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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長的一位副將,其他人自覺位卑不敢受小姐的這一扶,見副將起來后,也不敢再推托立即站了起來。并隨著副將向小姐一一稟告的自己的姓名和職位。裴曉蕾被能商拉到主位上,坐在他旁邊,曾蘅子則自動自覺的坐在主位下手的第一個位置上,翹起二郎腿看著下面的將領被他們兩人忽然而來的外客,驚得一個個大氣不敢喘一下的樣子,完全無動于衷,倒是裴曉蕾見周圍的氣氛一下變得有些僵硬,便笑著暖場道:“我和師祖只是來旁聽,大家大可繼續討論,不必顧忌我們”。然而,話雖這樣說,單帳篷內的火藥味卻因為他們的到來被吹去了一大半。但是沒了火藥味并不代表妥協退讓,帳篷內左右兩派對這場仗該怎么打的意見沖突的依舊十分激烈。這左右兩邊各持一詞,互不相讓的又討論了半個時辰,答案依然無果。曾蘅子坐在椅子上困得直打呼嚕,而裴曉蕾也大略的了解了兩邊的意見,左邊以三師兄為首的幾位將領的主張把扎營在洛鄉的兩萬秦軍困在洛鄉,斷了他們的糧水,活活的把洛鄉里的三萬秦兵餓死,以最少的傷亡獲取最大的勝利。而右邊陳副將為首的幾位將領則是主張速戰速決,硬攻下洛鄉,爭取到的時間,可以轉而支援潛伏在閏國的其余部隊,盡快掃清秦軍搬師回朝。加上,剛剛一個訊兵又送來急報,說秦國那邊又追派了十五萬大軍前來閏國,似乎是沖著天下第一莊來的,如此一來時間變得更加緊迫,陳副將的語氣更加強硬起來。裴曉蕾琢磨了一下敵我雙方的軍力,如今他們自己人潛伏在閏國的兵力大概有三萬多,而秦軍差不多是這個數字的兩倍。秦軍的三萬主力都在洛鄉,他們則是布置了兩萬兵力隱于洛鄉周圍,兩萬對三萬人,對天下第一莊的軍隊來說,其實不難,難得是在秦國的救兵來之前,他們得撤出閏國。現在的問題是,二師兄的情況,并不適合長途勞碌,這點三師兄也很清楚,所以才用困城的辦法,而且這個辦法雖然是延誤了一點時間,卻是可以最大程度的保存了我軍的實力,這個戰術未曾不好,不過現在情況正如陳副將說的那樣,時間急迫,再怎么說,也不能跑去以少擊多,和那些增援的十幾萬秦軍硬碰硬“小姐您的意見如何?”兩邊人馬忽然都住了嘴,唰唰刷的把目光轉移到一直在地圖上指指點點,卻默不作聲的裴曉蕾。裴曉蕾在萬眾矚目中抬起頭來,道:“這個事情,不如我們折衷一下!”“敢問小姐,如何折衷?”眾將齊問。“這樣……”裴曉蕾指著地圖開始闡述自己的想法。片刻后,眾人眼里依稀閃動著激奮。然而就在大家以為事情大概就這樣按照小姐的意思定下來的時候,陳副將卻忽然大唱反調,說什么也不肯帶兩萬人馬先走,鬧得能商差點和他翻桌子,詢問到最后,他才說是大將軍曾有令,若然他們找到小姐,就算拼死也不得離開小姐身邊。其他幾位將領一聽是嗜武大將軍交待下來的話,立即墻頭草倒向了另外一邊。裴曉蕾見狀,心里暗嘆,大師兄在軍中的威望極高,就算是她這個莊主此時下令駁回,怕且也遠遠調動不了鐵了心的眾將領。這,如何是好?裴曉蕾想了想,抬頭道:“傳令下去,讓行文把楚軍帶到秦閏兩國的邊境去,盡量在那里拖住來增援的秦軍!今夜讓洛鄉里的內應準備,立即把城內的糧食偷運出來,明日一早,我們開始圍城”。然后從衣袖里掏出那張從洛鄉的秦軍將領那里復制出來的地圖,鋪在桌上,指著道,“陳副將帶領一萬士兵圍住城東和城西,要特別注意的是,洛鄉后面,這個位置還有一個山坡,那里山勢奇險多變,你們可以就著地形,先行在那里設一些陷阱,但是必須派遣重兵守著,敵人極有可能狗急了跳墻,會從此處潛逃。這里和這里各有兩千秦兵是負責城外的通訊和物資傳送的,今晚,你們扮成運送物資的商人,把一些有毒的大米運進去,隨便,把這四千人“換”下來!”“大家記得,我們沒必要理會他們的挑撥,千萬不要主動去攻城,洛鄉這個地方城門的四周已經被秦軍暗設了許多陷阱,這些東西的射程不過一里,我們只要不靠近他們奈何不了我們,而我們在這里開始,安置些鐵夾子,散放在泥土里,這里和這里挖幾道深溝,陷馬腳用。前鋒的士兵每人配上一面銅鏡,若陽光足夠便用鏡子反射光線照向馬眼。如此,諸位可明白?”“明白!”眾人立即齊道。“我要的是立竿見影的效果,既然這場戰爭我們想要快些讓他結束,那么我們就盡量讓他快!如果兩日后,洛鄉的秦兵還減得不夠少,那么直接把師祖這些藥粉,調在他們的井水里。記得,最多五日,不管你們用什么辦法,我要這些秦軍一個不剩的永遠在我面前消失!”裴曉蕾說完,接過師祖丟給她的一包藥粉,放在桌子上。“是,末將尊令!”一個時辰后,帳篷外。“丫頭,你這毒使得好啊!很有你師祖我的范兒!”“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既然他們那么善毒,我們也讓該他們試試我們天下第一莊的毒,滋味如何!”裴曉蕾冷冷的道,接著語氣一轉,帶著幾分調侃的語氣接著道,“再說,師祖隨身帶著這么一大包的毒粉,又拉著我去看他們排兵布陣,不就是希望徒孫,如此么!”“哈哈哈哈……丫頭,幾年不見,你倒是越發逗趣了,好,比以前可愛多了!”曾蘅子大笑,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臉得徒孫如此,師祖復何求的模樣!“用毒雖聽起來不甚光彩,但是戰爭從來都不是光彩的一件事情,如何用最少的犧牲獲取最大的勝利,讓底下的將領士兵減少傷亡,這才是我們為上位者該為那些沖鋒陷陣的將領士兵所爭取的,再光鮮的名聲也比不過一個個鮮活的生命。”“丫頭,你就不怕以后史書上記你一筆?”曾蘅子笑道。裴曉蕾頭微微一仰,望著前面一片緋紅奪目的梅林,道:“所謂的歷史,那都是由勝利者編寫的!”曾蘅子走近她一步,把一本書放在她掌中道:“丫頭,你師祖母過不慣外頭的生活,過會兒,我便要隨著她回莊,怕是以后就顧不上你們了,這本書等二小子醒了,你交給他,對他有好處。山莊內的事情你不必掛心,有我們幾個老家伙在,亂不了。在外頭,你想怎么著就怎么著,小心安全,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