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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不讓外人進出,她的一切起居生活都由趙亦晴和幾個內務丫頭打理,那些昂貴的藥材,綢緞也由這個偽裝成體弱多病的表妹來接收。這個小女孩,他藏得不深,相信其他幾個師兄弟,乃至莊里的老人們,應該也早有耳聞,只是,從來不曾見他們過問過。如此過了將近一年,別院的小廝來說,趙亦晴又病了,請他回去診治,他揮了揮手,讓林德帶著些補品藥材代他去看看,自己如常的奔走在藥房和逸情居之間。曉蕾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他陪在她身邊的時候,她很少說話,只是經常望著窗外的天空失神,大婚后,掛著夫妻的名頭,她卻比以前更加客氣,疏離自己。那天夜里,若梅丫頭突然急急來找他,支支吾吾的半刻說不全一句話,最后直接拉著他就往逸情居跑。趕到逸情居的時候,她正坐在案臺前,提著筆在宣紙上畫畫,淡淡的墨香飄散在屋內,平靜而雅致。他走近低看,這是一幅畫卷,長長的五六尺,由著三幅圖構成,描繪的都是一個妙齡女子,她或在林中的鮮活明亮的奔跑跳躍,或在寬闊的草原上鮮衣怒馬,得意飛揚的策馬奔騰。或是周圍綠樹成蔭,她與五個人圍坐在鄉野間,嬉笑打鬧,笑作一團。她放下筆,細細的端詳了一會兒,才發覺到身邊多了一個人,側臉望向他,眸里微微一訝,隨即了然的一笑,她的笑容雖還是淡淡的,卻比以前多了一點溫度,連話也比往日多了許多。“二師兄,我這畫作得如何?”她的聲音軟軟的響起,指著最后一圖畫道,精致的小臉,淡施脂粉,燈火下顯得十分柔美。“畫得很好,十分傳神!”他望著畫中的幾個圍繞在女子周圍的男女,淡淡的道,聲音不知怎地,竟有些沙啞。“我把這畫贈與你,可好!”她望著他的眼睛輕笑,言語間竟帶著幾分,已經多年不見的調皮。“好!我一定把它收藏好!”他點點頭,一股氣流堵在心口,眼睛微微的有些熱。走到她身旁,身體一彎,打橫把她抱起,安置在床上,蓋好被子,便拉出她的手腕,正要切脈,她忽然一縮,把手收回被窩里,淡道:“今天算了,我有些冷!”他也不忌諱,直接伸手入棉被。她卻躲過,又卻道:“二師兄,我乏了,你先回去吧!”接著朝外面輕喊:“若梅,送二師兄回去!”若梅眼睛紅紅的,卻站著不動。“若梅!”她忽然喝道。“是,二少爺請!”若梅一愣,立即走過來,半請半推的把他送出逸情居。一出逸情居的大門,幾十名侍衛從周圍沖過來,立即把他夾在中間,團團圍住。把他送回住所后,大門一關,咔嚓上鎖,周圍又來了上千名刑部的侍衛,里三層外三層的把他的居所圍困住。那日逸情居來來往往,進出了許多人,隱部,暗部,刑部……明暗十二部的長老都被請了進去,出來的時候,他們抬頭看一眼隱匿在樹上的他,暗暗的搖了搖頭,便當做什么都沒看見,神色凝重的離開了。夜半,他潛入她的閨房,與藏在暗處的隱衛拆招數回,二十四名隱衛抱拳退下,若梅紅著眼睛開了內屋的門,走了出去,對站在門前的應是被囚禁起來的他,視而不見。屋內飄著一股濃重的藥草味,幾粒“朝陽”放在桌前,床邊不遠放著一盤清水,泛著淡淡的紅,她躺在床上,蒼白的臉,一片死寂,手里緊緊的握住一塊紅心玉佩,這是師父師娘在她出生的親手戴在她身上的,這十幾年來,玉佩從未離身。她黛眉輕皺,像是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緊閉著的雙唇,唇角慢慢的溢出一絲刺目的猩紅。他拭掉她唇邊的污血,伸手把探她的脈搏,她的蒼白瘦弱的雙手,冰冰涼涼的。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他臉色卻越變越沉。“曉蕾!”俯下身子,在她耳邊焦急的輕叫,“曉蕾,你醒醒!”如此過了半刻,床上的女子除了嘴角的那股猩紅越溢越多外,無半點回應。他在桌上取了一顆“朝陽”吞下,隨即另取一粒捏碎,融入藥水中。然后撬開她緊閉的雙唇,低下頭強行渡哺她咽下。提起內息,把體內迅速涌上來的那股熱力強行壓下,快速脫去自己的衣服,然后小心翼翼的一層一層褪去她的衣服。她的身上的冰涼慢慢去淡去,身體一點點的暖熱起來,他翻身俯在她身上,低頭在她額上輕輕一吻,道:“曉蕾,對不起!我食言了!”……(此處省略的內容,請大家回頭翻看,第二章)他是愛她的,不記得從什么時候開始,在長久的相處中,慢慢的,他的心里有了她的影子,隨著歲月的流逝,一點點的占滿心頭。那夜以后的點滴,更是讓他再也走不出,這張醉人的心神的情網。他是她的,但她,卻不是他一人的。這一點,他從小就知道,只是那日當她對他起誓說,今生今世,她只愛他一人的時候,他還是掩不住心底的竊喜,他多么想在其他師兄弟還沒有來得及介入前,就這樣,一個人把她攬在懷中,獨占了。只是,他不能!林德來信,說云姨病危,讓他速去別院一趟。一紙來信,夾著一綹灰發,灰白干枯的發質,這是多年前他早逝的娘親,親自從發上割下,送給他的一綹頭發。曉蕾去了一趟藏書閣,三師弟得訊,早就那里候著。他眸底閃過一絲復雜,揮揮手,止住侍從去藏書閣尋人的腳步,低頭打開她贈予的畫卷,細細的看了一遍,最后目光停留在最后一幅,指腹在她的畫像上輕撫,卻也遮掩不住在她旁白另外的幾張熟悉的笑臉。“備馬!我要立即出莊一趟!”收起畫卷,他另張開一張白紙,落筆寥寥數字,只說自己會盡早回來,勿念。快馬趕到了別院的時候,云姨正靠坐在床上喝藥,見了他很是歡喜的下床去迎。他為她切脈診問一翻后,劍眉一皺,抬眼望著眼前這個精神熠熠婦人,她病得遠沒有林德說得那么嚴重,還沒有來說什么,林德已經“撲通”的一聲跪地告罪,云姨拉著他的手,解釋說:“你別怪他,是我自己拿刀指著脖子逼林德寫的信!”“你們都出去吧,我有話要同云姨說!”靜默了片刻后,他手一揮,把林德和趙亦晴遣了出去。他搬了張凳子,坐在床前,望著在床上正坐起來的中年婦人道:“云姨,都過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