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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血書便時不時被數(shù)代楚帝拿出來作威脅警告一番,硬是要逼著裴家低頭把到手的利益分出一半來給楚國。裴家世代對外一直號稱以“誠信”為立莊之本。對此,雖心有不滿,但是軟肋被別人抓著,也只得打碎牙齒合血吞。故長久以來那封血書便一直是裴家的心頭刺,扎在心臟上,若不拔掉,總令人寢食難安。望著墻壁上的彩繪,裴曉蕾忽然想起客棧小兒哥說的八卦,莫非那個傳說中,魅力大到令楚太宗-楚崴不惜廢后以虛位以待的江湖女子,暗指就是自己的娘親?哼!她心里一冷,轉(zhuǎn)身走開,莫說那個八卦十分荒唐,即便那是真的,也不過是楚太宗自作多情罷了。順著蜿蜒的小道走,小橋,樓閣,一道一道建筑物以及陪葬品被都他們檢查看過,甚至連放在閣樓里的楚太宗的靈柩都打開仔細翻看過了,卻依然沒有找到他們要的解藥和血書。停停走走終于在石洞左內(nèi)側(cè)的一處茂密的繁花錦繡中,發(fā)現(xiàn)一條通向地底深入的地道。行文點燃一根不知道從哪里揀到的火把,帶著裴曉蕾走下去。裴曉蕾拉著行文的手跟在他后面,小心翼翼的沿著石階梯往下走,與上面一層不同,這一層的樓梯全是由巖石構(gòu)成,頭頂?shù)膸r壁濕漉漉的偶爾還會嘀嘀嗒嗒往下滴水,一股陰冷的感覺圍繞在周圍。這道石階梯很長,彎斜度也很大,而且他們越是往里探入就越是覺得陰寒逼人,遠遠的還有股腥淡淡的sao味撲鼻而來。半晌后,行文也覺得周圍的氣息很不對勁,便松開裴曉蕾的手,讓她拿出短劍躲在自己身后,他自己則是一手火把,一手長劍神色謹慎的走在前頭。等他們兩個從石階梯走到平地,發(fā)現(xiàn)這層都是由一整塊,一整塊的巖石堆砌而成了,潮濕的地底上一小堆,一小堆的鋪著一些稀疏的干草,估計是干草放得太久了,發(fā)出濃重的潮霉味道,洞口的墻壁上有盞吊燈高高的懸掛著。行文從地上撿起幾根干草捆作為一團,點了火,往上一拋,準確無誤的丟在燈盤上。“轟”的一閃,巖洞周圍立即明亮起來。空曠,潮濕,沉默……整間屋子都散發(fā)著一股腐敗的氣息。墻壁上高高低低從外到內(nèi)的凹凸出許多洞,上面擺放著各種小東西,雖然輕巧,卻看得出件件都是價值不菲的稀世珍品。但是,裴曉蕾和行文細細的看了一圈,卻依然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只得順著墻壁,繼續(xù)向內(nèi)走,墻壁上的吊燈月往內(nèi)越少,慢慢的周圍越來越暗,走到最后,他們只能依靠著手中的火把和腰間的夜明珠照明。“曉蕾,你要跟著我,千萬不要走丟了!”行文小聲的對著身后的裴曉蕾說。“恩!我會照顧好自己,你放心。”裴曉蕾已經(jīng)拔劍出鞘,緊緊的握在手里。“在哪里!”裴曉蕾指著巖洞上方十來米處的幾個凹進去的地方,說。“你在這里等著,我馬上回來,要小心些!”行文抬頭望了望頭頂上面左右兩邊各擺著的幾個錦盒,對裴曉蕾小聲的叮囑了幾句后,便把火把交給她,自己騰空躍起,向著高處飛去。裴曉蕾手揮動著火把,向周圍掃了掃,這層山洞越往內(nèi)走,越顯空曠,巖石錯落成疊,火把只能照亮他們站立著的這一小塊空間,更多的地方依然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一片。她緊緊的握著手中的短劍,警惕的望著周圍,忽然耳朵動了動,低低的似乎聽見些動物低啞的嘶吼聲,以及輕微的腳步聲,由遠而近慢慢的向自己這邊靠過來。汗,從她額間落下,涼涼的。“曉蕾,接著!”行文向她這邊丟過來一個錦盒,便在黑暗中向另外一面巖壁飛去。裴曉蕾一手接過,匆匆打開錦盒,發(fā)現(xiàn)里面果然放著兩瓶藥,其中一瓶,瓶蓋已經(jīng)被打開,里面是空的,她扭開剩下的一瓶子,往手上一倒下,兩顆黑乎乎的藥丸掉入她手中,拈了一點在手指上,湊近鼻子聞了一下后,黛眉一喜,立即從腰中取出香囊,倒出裝著里面的夜明珠,把兩顆藥丸放進去綁好,叫來“知路鳥”掛在它的脖子上,匆忙的說:“快把送這個去華清宮給夜貴妃!”“之路鳥”聽令,立即展翅而起,沿著他們來時的路往后飛離她的視線。裴曉蕾望著它消失的方向,心里的石頭放下了一半,有了這兩顆解藥,堰兒應(yīng)是無礙了。慢慢的動物的嘶吼聲不見了,腳步聲也沒有了,只是入鼻的那股濃烈的腥臭味越發(fā)濃重,裴曉蕾立即撿起被自己剛才插在石壁上的火把,抿著唇,屏著氣息,警惕的望著四周,周圍的空氣變得更加沉悶寂靜,如暴風雨前夕的寧靜。諾大的巖洞,只有火把“啪啪”的火苗聲燃燒聲和墻壁上偶爾落地的水珠聲。“嗷吼……”伴隨著一聲吼叫,一個巨大黑影忽然向裴曉蕾左后側(cè)撲過來。一個側(cè)身,裴曉蕾后退幾步,火把卻一揮,直直灼向黑影的頭部,右手的短劍還沒刺過去,眼前的黑影卻忽然眼睛一瞪,跪了下來。一只長劍,直直的從它的腦門垂直插下,直通喉嚨,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這個龐然大物就這樣轟然而倒。“你怎樣,沒事吧?”行文有些緊張的問她,隨即右手手一拔,長劍占著猩紅的血利索而出。“我沒事!”裴曉蕾吸了一口氣,擠出一絲笑容,安撫的回答道。便低頭望著地上的這個如同獅子大小的陌生野獸,總覺得有些面善,腦子轉(zhuǎn)了幾圈,終于認出了這猛獸就是皇陵外那幾座守衛(wèi)的石獸的樣子。只是,這頭猛獸完全沒有一點點外頭那幾座石雕那么兇猛威武,這頭躺在地上的野獸,不但瘦得很,而且渾身惡臭無比。帶血的濃烈腥臭味,似乎刺激了剩下的那些藏在暗處的野獸,低低的嘶吼身四面八方的壓過來,她背靠著行文,望著從巖石后面慢慢走過來的十來雙閃著黃光的貓科動物眼睛,心臟緊張得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她望著手中的火把,暗地里一驚,不妙啊,敵暗我明。“你拿好!”沒等她左思右想完,行文忽然塞給她一個錦盒。在另一個野獸撲過來時,一把攬起她的腰肢,躍起一腳踩在野獸的頭上,借力騰空而起,把她高高的安置在一處突出的巖石上。“你過來坐!”裴曉蕾挪了挪屁股,給行文讓了讓位置,招呼他別站在旁邊的石尖上,一起過來坐著。行文笑了笑,依言靠過來坐下,拿過她手里的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