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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親人要打我,你管不了,換成別人要打我,你更管不了。”我哈哈大笑,“小屁孩程可青,把自己管好,楠楠姐就很高興了。”“誰說的?!”他眉頭一擰,微翹的眼梢瀲瀲鋒利,烏瞳清亮是表象,內里是深不可測的黑海暗波,小小年紀,竟破空帶出一股子霸道的煞氣,我的心倏然“砰”地驚跳,忘了笑。“我是程飛云的孫子,我以后要做最厲害的人,誰敢欺負你,回過頭,我打死他。”風吹動后院的稀落兩三根竹子,那些搖曳的姿態,通過月光,映在我臥室的墻壁上。我睡不著,睜眼望著水墨似的壁影竹子,不期然想起下午程可青說的那番要保護我的話,盡管,我最后又是一頓嗤笑,但是,不可否認,假如我不嗤笑他,我內心的酸楚一定會沖破我的眼眶,化作滂沱的淚雨,那多丟臉,所以,我還是嗤笑他的好。翻個身,還是睡不著,睜開眼睛望天花板,突然想起從書房里慌亂帶出的島國,回到房間后,我做賊一樣把它墊到了枕頭底下,這會不妨拿出來看看,打發打發時間,也是不錯的。擰開床頭小燈,我抽出,細細看。我看書有個毛病,即使手里拿的是一本世界名著,開始看的時候,我也絕不會去看介紹作者的一堆雜亂文字,我對文章內容本身更有興趣。假如,那書內容如雞肋一般,不符合我的口味,那么,就算他是大文豪巴爾扎克,我也不會買賬,直接扔一邊去,只有書本身的故事引起我的興趣,我才有興趣去看看作者介紹,去探究那個作者文字背后的故事。因此,小冊子書的第一頁,即介紹這個名叫谷崎潤一郎的作者,我不是很感興趣,手指一挑翻過頁,我想找的是書名為什么取得那么古怪,根據我長期看的經驗,書名什么的答案會含在作者介紹頁面的最后。果然,我在作者介紹的文字最后一段,看到了一些解釋。原來,“抄”是日文注釋的意思,是日本的一種文體,類似于中國的某某考、某某記、某某傳一類的體裁。谷崎潤一郎寫的,原本已有,作者基于原傳加以想象,寫出發揮性的注釋,那便成,所以,“抄”亦可理解為外傳、野史。看到這樣的解釋,此時的我帶著國別的偏見,自高自大,哪里會想到他是一代文學大師,的水平是那么高,只當他是山野故事的寫作者。殊不知,我才是夜郎,局限狹隘世界里的偏見夜郎。,是我接觸過的最奇特的故事,以我現在9歲的年齡,不啻對我頭腦里世間情感初具雛形的懵懂認知產生極大的沖擊力,是一次顛覆性的,原來,世界上存在那么奇妙的情感關系。故事發生在明治維新時期,美麗的春琴,是大阪市道修町藥材商家的掌上明珠,自幼眼疾失明,從此醉心于三弦琴的音樂世界;佐助長春琴四歲,十三歲到春琴家的藥材店實習,稍后成為她引路的仆人。失明的春琴,性格乖戾、孤僻、冷傲,難以與人相處,唯有忠貞不二的佐助的伺候才合乎心意。每次學琴,佐助不離春琴身側,也許是出于傾慕的心理,他暗暗在寒冬夜晚練起三弦琴,恐怕這樣他才感覺更接近小姐春琴吧。佐助是個下人,主宅和下人房的間隔距離,怎么能夠抵過清冷寂夜琴聲傳遞的孤聲?他冬夜練琴的事,很快被主人們知道了。沒有安守仆人的本分,本應當是要遭受懲罰的,可由于小姐春琴的阻擾,佐助反而成為她的弟子。舊時代的學藝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靠師傅對徒弟的口耳相傳,打罵責罰見血,更是家常便飯。舊時代習藝苛責徒弟的風氣,春琴學得十成,她教習的方法十分峻烈,以外人所見佐助身心遭受極大折磨,誰又知那內里師徒二人彼此施虐、受虐的快感呢。師徒教習學琴,又兼具主仆名分,春琴生活大小事,事無巨細,全由佐助代勞,那種青春芳華的耳鬢廝磨,朝朝相處,致使春琴生下佐助的孩子。事至此,倘若以為二人棄門戶、結婚姻,那想法真是大錯。春琴內心的高傲,不允許自己嫁給一個仆人出身的佐助,佐助亦不愿放棄自己的仆人身份成為春琴的丈夫,所以,二人所生其后的幾個子女,均和第一個孩子一樣,都送到了鄉下,給別人撫養。他們的師徒、主仆、情人三個關系,不會因為孩子,還是別的什么原因發生改變。故事發展的最□處,春琴的脾性得罪了人,被人半夜潛入家中,用開水澆毀面部。春琴不愿意佐助見到毀容的自己,佐助便用針刺瞎雙目,永伴左右。書中有一原句精致神準地傳達出那雙男女的戀愛感覺,“盲人男女相愛而沉浸在觸覺世界的那種歡樂,遠非常人所能想象的。佐助為了伺候春琴,不借獻身。春琴也怡然欣然地接受這種伺候,相互之間樂此不疲,所以沒什么可令人驚訝的。”也就是按書內原句所說,視力的消失,觸動了感覺器官的擴展最大化,最終上升至精神體驗的心靈審美過程,佐助閉上了現實之眼,但他的心靈之眼卻永遠睜開,從而進入永劫不變的觀念世界,達到與理想的女性結為一體的完美境界……合上最后一頁,我內心的震撼不止息的波蕩,有悖于我常識認知的故事,是不是因為它散發詭譎的愛情氣息吸引了我呢,不得而知。可以寫出這樣的人,該是怎樣的才華驚世?9歲的我,首次破除了國家敵視的界限,由衷佩服一位島國文學大師,另一方面,它亦深深啟發了我,一個想法隱約自我胸中萌發。奶奶,這個世間上,有一種比武力打罵更厲害的武器,那就是控制別人的精神思想,任我魚rou,您的寶貝兒,可要小心了……“……趙云入艙中,見夫人抱阿斗于懷中,喝趙云曰:‘何故無禮!’云插劍聲喏曰:‘主母欲何往?何故不令軍師知會?’夫人曰:‘我母親病在危篤,無暇報知。’云曰:‘主母探病,何故帶小主人去?’夫人曰:‘阿斗是吾子,留在荊州,無人看覷。’……”我昏昏欲睡地念著里趙云截江奪阿斗的故事,指尖捻著書頁虛眼后窺,我XX的,距這一個章回小結局還有2頁多,我得念到什么時候去?我要是養尊處優的程可青,這大好的一個下午,我寧愿用來睡覺,而不是聽人念些乏味的半文不白的故事。我抬眼偷瞟,程可青正聽得津津有味呢,兩只眼睛帶著入迷的朦光……煩!受不了!我心頭一陣煩悶,見不得他樂滋滋的逍遙享受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