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姨番外(5)夢碎
春姨番外(5)夢碎
一個月過去,凝春的肚子一直鼓鼓的,灌滿了男人的精水。每日都有各式各樣的男人來cao干她,她餓了渴了,就只能喝射進嘴里的白濁。那小廝不見王員外過來,又瞧她無力反抗,動了歪腦筋,干脆做起皮rou生意。他直接在大門口掛上三枚銅靈幣一次的牌子,招攬更多的客人前來。要是這凝春還懷不上孩子,被王員外趕出來,他也能走前撈一筆。 反正這女人他也睡夠了,被這么多男人睡過,他光顧著坐在門口收錢,卻忘了自己的本分工作。王員外某日突然在心里念叨起凝春來,還未到門前就遠遠瞧見一個個男人進來又出去,像是...窯子。 呵,賤人就是賤人,才幾天不被人干,就成這浪蕩的樣子。真惡心。王員外朝地上吐了口痰,滿是厭惡,心中對她的最后幾分留戀也消失殆盡。 凝春渾渾噩噩的,全身的洞都被填滿了,有的男人剛拔出,就有其他的又填進來,待她醒過來時發現周遭環境大變,令人作嘔的男人們不見了,汗臭味與腥臭味被屋里飄繞的陣陣香氣所取代。她的身子被人清洗過,現在就裹了層半透的薄紗。有個老鴇走過來將她打量一番:這姿色倒還可以,就當個下等花娘吧。又見凝春初來乍到、一臉茫然,就好心提醒幾句:這兒是玉婳樓,雖然伺候客官是累了些,可日子過得肯定比你過去好。瞧你剛來的邋遢樣,前個主子定是沒好好待你。 那老鴇一扭一扭的身影逐漸消失,凝春扯下身上的薄紗,把床頭一套嶄新的衣裙換上。她心里琢磨老鴇的話,比過去的日子要好,是啊,反正阿爹也沒了,自己無家可歸,若是孤身在外可能會遇上第二個王員外,反正自己也被那么多人玩過了,今后就留在玉婳樓吧。 從此玉婳樓多了個名叫春兒的花娘,十分討人歡心,幾年下來就升到了上等。又是一個搶花娘的夜晚,客官們都擁擠在臺下,錢袋鼓鼓的,裝滿了靈幣。凝春站在臺上,迎著臺下男人熾熱的目光,舞姿輕靈、柔若無骨,渾圓的雪乳、柔軟的腰肢、豐腴的臀rou......衣裙暴露,更像是包裹禮物的絲帶,刻意將春光傾瀉出來。男人們為她瘋狂,爭著要買下她一夜,與她共度春宵。 凝春對此見怪不怪,那一具具皮囊下的,是無法抑制的本能欲望,在玉婳樓,客人展現的都是最原始的沖動,不帶絲毫掩飾。 她舞著,中途隨意瞥幾眼臺下觀眾,猜測誰會是今晚的贏家,就在他們爭執她究竟在看誰時,有個似曾相識的人站在門口,遠遠地往里探了一眼。 她身形差點頓住,氣息略微不穩,告誡自己不要多想,書生怎么會來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一定是看錯了。 一曲舞畢,她回到房內,等待老鴇的安排。 不多時,門被緩緩推開,她抬頭,愣住。 原來真的是書生! 看見他的瞬間,過往的記憶一下子被喚醒,她拼命忍著不讓淚落下,把你是來救我的嗎?這句話生生憋下去。原來過了這么久,她心底一直暗暗渴望他能救她脫離苦海,只是如今自己污濁不堪,怎能,怎能...... 姑娘,書生緩緩開口,聲音依舊如當年一般溫潤,你與我一位故人很像......他只看得見她盈盈含淚、惹人憐惜,卻看不見她的苦澀與失望。 那真是奴家的福氣。她表面上低頭含笑,內里卻像被鈍刀子割了般,撕心裂肺的痛。 她悉心服侍他,在兩人纏綿之際,書生意亂情迷,俯身壓在她身上,喃喃道:你跟那個故人真的好像,當年我也是這么抱她入懷。可是王員外要她完璧,他答應給我五兩。我也舍不得她,但這可是足足五兩啊......凝春...... 那一刻,雖然兩人緊緊相貼,她卻覺得渾身冰冷,手哆嗦著夠到了散落在一旁的釵子,輕撫他的脖頸,狠狠扎了進去。 溫熱的血濺到她臉上,伴著淚一同淌下。他悶哼一聲就斷了氣,人死了,她的心也跟著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