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玉婳
22.玉婳
那頭謝子言和白夢歡在研究合歡功法,這頭的許沐青在附近閑逛,打算一個月過后再接他們回合歡宗。 許沐青走到玉婳樓門口,抬頭望向大門上的牌匾,神色有幾分暗淡:玉婳......隨即揚了揚衣袖快步踏入樓中。 哎呀,公子是頭一次來吧?他才進門就被一群花娘圍上去。合歡宗雖然落魄,但怎么說也是活了幾千年的人,私房錢也是攢了不少,他一身行頭瞧著不像風餐露宿的修士,倒像是哪家的公子哥。 他桃花眼微瞇,不顧身邊搔首弄姿的花娘,他尋著一絲若有若無的靈力快步往深里走,不成想迎面被春姨攔住。 唉,這位公子,初次來就不要亂走了,這玉婳樓里的嬌花啊,現在全繞著你打轉兒呢。春姨面上笑意不減,看似打趣,實則在悄悄對他打量。 許沐青挑眉:是嗎?你說這美人都擁到我身邊了,我怎么尋不得我那心上人呢? 春姨一愣,不忍發笑:心上人?哈哈哈,這兒是玉婳樓,客官找心上人找錯地兒了吧。莫要打趣奴家,傷了咱們這幫姑娘的心吶。 一直隱匿身形的黑衣修士突然出現在她身后,但在跟許沐青對視第一眼時明顯頓了頓。春姨......他聲音低沉。春姨明白這是碰上硬茬了,看來這尊大佛得花些力氣才能請出去。 許沐青滿意地點頭:很好,識時務者為俊杰。我今日不是來找麻煩的,我只找一個美人。不會錯的,畢竟她名字還掛在你們樓門口呢。 一絲不好的預感閃過心頭,春姨突生警惕:誰? 他嘴角浮起笑意,緩緩開口:玉婳。 一瞬的寂靜,周圍花娘不再言語,互相看看,在這兒生活這么多年,哪有叫玉婳的花娘啊,干活的丫鬟里也沒有這么叫的。 許沐青面露遺憾:哦?看來是我高看你們了。那就散了吧,我自己也能找到。他丟下面面相覷的花娘們,自顧自往一處房間走去。花娘們知他無意尋歡作樂,紛紛離去尋新客,只有春姨緊緊跟在他后頭,生怕他尋出些什么,黑衣修士也默默隱身。 你這老鴇不去招待貴客,黏在我這邊做什么?他似是不解,不消片刻又恍然大悟,你放心,這玉婳樓身后有人保著,后臺硬得沒話說,你們私底下殺人放火、搶燒yin虐我全不理會。我,只找玉婳。 春姨保持沉默,不做回應,心里卻掀起驚濤駭浪。這個男人是怎么知道的,他跟玉婳究竟是什么關系。 我找到了!不顧突然撲上前阻攔的春姨,許沐青沖到一間屋前猛得拉開門。一定不會錯的,白夢歡都活過來了,那玉婳一定也活過來了。他今日是在附近感受到一股極其微弱的靈力,才凝聚在他指尖一會兒就消散了。他們曾經朝夕相處那么久,他決對不會認錯,那就是玉婳。這個女人回來了,肯定同白夢歡一樣,記憶全無、修為大減。他這次要逮住她,在她記憶回歸前好好教育一番。 他闖進屋子,引入眼簾的是那張熟悉的面孔,只是與千年前比顯得青澀,不愧是跟白夢歡同生共死的好姐妹啊,年紀都相差不大。 玉婳......他不顧拉扯他要離開的春姨,柔聲喚她。 姑娘上下掃他幾眼,冷冷回應:直呼我名,有何貴干? 她見許沐青人整個人一僵,笑了:看來是我千年前的老熟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