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盼望自己可以放過她，讓她自由，可是，他做不到，每次答應她讓她離開，卻每次也是食言收場，他仍是千方百計地拉她回來，再次盡情地享用她，之後再後悔地痛罵自己，再之後又讓事情循環地發生下去，他已厭倦自己的可恨，他卻沒法逃離如此惡魔一樣的行為，面對他一手育成的完美女人，他的艾眉兒永遠活色生香地存在，他完全抵抗不了，他愛她，除非死了，否則他永遠也不可能放手。

「我愛你，眉兒！」每次他都是發自內心地對她呼喊著愛，她卻總是那個無奈的表情，這是他永遠的痛。

「嗯。我知道，眉兒也愛你。」她總是如此說，她總是說「眉兒」，卻不是「我」，這是她至今的堅持，即使她早已混亂了，早已分不清對他的究竟是什麼樣的愛，她卻很清楚，藍庫倫愛的人，只是艾眉兒，從來都沒有別人。她從來也不想僭越，她知道這張床的女主人是誰，她太清楚自己的存在，從來從來，她都只是一個代替品，沒有其他。

「眉兒，給我，可以嗎？」即使已經是千萬次的交合了，他仍然視她為珍寶一樣高貴的女人，仍然想得到她的準許、認同，他卻總是等不到她真正的回應，她就是永遠的不予可否。

「嗯。」她合上眼低聲的回說，因為此刻開始，她就要讓自己成為艾眉兒，她卻也暗笑，他問來干什麼？難道她說不，他又會如何？他真會抽身而去嗎？從來沒有！在那遙遠的那個夜，那時她不就痛哭慘叫著回說了Ｎ次的「不」？

「啊……」即使已Ｎ次被他占領，她仍然是不習慣，她仍然感覺很痛很痛。

「看著我，眉兒！」他用力的刺入，一面命令，「你的心、你的身都是我的，不可以想著其他人，不可以！」

他討厭她的心不在焉，「你究竟在想著誰，誰？」他生氣地扯開那完美迷人的美腿，彷佛要予以懲罰一樣，用力猛刺，嘴唇如火地燒在她的身上瘋狂地噬咬。

「沒有！我沒想誰……啊！很痛……倫，我沒想誰，真的……啊，不要……很痛……」她痛得哭了，他已很少如此狂暴，只要不觸動他的妒忌，他就是世上最好的男人，尤其在床上，他會用盡一切方法來取悅她，即使她不曾說喜歡，她卻早已被他寵壞了，她會沈淪在他的愛愛之中，然而，當他生氣時，他卻會是最可怕的魔鬼。

她心下一急就想逃，一轉身便想爬著走，腳踝卻被他恨恨的拉住一手就扯回來。

「我不許你心里有其他人！我說了多少次？我不批準！」他火怒地咆哮，「你要我教訓多少次才會學乖？」

「不，我真的沒！」她驚慌得身體也僵硬了，她知道他可以讓她有多痛，她驚呼，「不要那樣，不要那……求你！」

她的腰拼命地掙扎著扭動，美美的臀在左右地激烈的擺，他的大手卻用力握住了她的細腰，那強大的劍用力一刺，她只感到後花園被撕裂般侵入，她慘叫著再也不敢動，因為每一掙扎就只會讓自己更痛。

「不要……不要……很痛！求你，我會乖話，爸！」她凄楚地爬著，任他已近瘋狂的侵襲肆虐這早已失去主導權的身體，她的腦海里又浮起那個極盡痛苦的第一夜，眼淚從驚惶的美麗眼睛里不住地滑下，就似那天一樣，沒有任何人知道她的痛楚，沒有人來救她，本來應該是最愛護她的人竟成了最讓她痛苦的人，她仍有活路嗎？

「你是我的，我已說了多少次？不可以有其他人，你是我的艾眉兒，只屬於我！」他更狂傲地大笑，「我就是你的王子，也是你的惡魔，是你逼得我瘋狂，是你！是你！」

「對不起……求你……停！」她哀痛的心已無力再作出訴求，他已很久沒有如此狂暴，她害怕得不敢睜開，她怕看見他真的成了惡魔，「啊！痛……求你……放過我……爸……」

「不許這樣叫我！」他狂怒地扯起她，轉過臉來，「啪」的一聲，他的巴掌火辣辣地打在她的臉上，這是他從來不曾干過的事，他從來只用身體來cao弄她，使她痛不欲生，卻從來不會用手打她，此刻卻竟然動起手來，這叫他自己也愕然了。

「為何我不能如此叫？你明明就是我爸！即使你不曾讓我這麼叫過，我也知道，你也知道！」她沒想到他有如此強烈的反應，她卻很久很久以前已盼著喊他爸，卻從來不敢，沒想到此刻的沖口而出竟救了自己一命，他竟震撼得從她的後花園猛地退出。

「我說不可以這樣叫我！你聽到沒！」他激動得再次舉起手來，卻看見她淚如泉涌的看著自己，那美麗的眼睛竟然如她小時候一樣地清澈，他竟完全忘了她原來的樣子，他一直也逼使自己將她視為真正的艾眉兒。

「你是我爸！你是，你從來都是！」她無助地痛哭，「你究竟要我怎樣，我好痛苦，真的好痛苦……求你，爸，放過我！放過我！」

「不可能，不可能！你是我的艾眉兒，你是我的……」他的心比她更痛，他卻不管她的眼淚，在此床上的女人，只有艾眉兒，他狂力地把女兒再次推倒，再次野蠻地進入她的花園，那是他的領土，是艾眉兒為他預備的身體，他痛苦卻更狂烈地刺入，弄得她一再地痛哭慘叫。

「爸，你是我的爸！為何，為何……啊……這麼對待我？」她哭著，任他繼續凌虐地攫取，她的哭訴卻停不了，「我是你女兒，我不是艾眉兒，我不是！」

「你是，你是艾眉兒！從你出生開始就是！」他跟她一樣地流著淚，吻上她的唇，撫著她的臉，低聲說，「你長得完全是艾眉兒的模樣，你是來代替她繼續跟我一起的，你是……我的艾眉兒！」

「爸，我是艾眉兒的女兒！是你的女兒！」淚水從她眼角串串地滑下，累積了這麼多年的痛，此刻，她要說個明白，「是我對不起你，是我的出生，讓mama死了，是我對不起你！」

「不要說，不要再說！」他用吻封住她的話，用身體告訴她－－「我就是要你，我要你！」

「啊！」她在一次又一次的刺入中一再的驚叫，「痛，很痛！爸……」她卻就是要喊爸，她就是要刺痛他，這已是她唯一的反擊了。

「不要再說了，艾眉兒，求你，不要再說了。」他伏在女兒的身上痛哭了。

「你要我贖罪，要我當媽的代替品，要到幾時？」她感覺到他的痛苦，那是二人之間最深的痛，她卻最不能原諒的，卻是，「我甚至沒有自己的名字！爸，你實在太可恨！我連名字都是mama的……啊！不要……啊！」

「對，因為你拿了你mama的一切！是你，是你讓你媽死了！所以，你要贖罪，你要把她還給我！」他怒了，他再也不要為自己的罪行而痛苦，因為這一切都是應該的，「你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