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開始
76.開始
夏生剛洗好衣服,就看到母親抱著一個不知名的東西偷偷摸摸,東張西望地進了屋。 總算是過來了,呼,幸好沒有人看到。夏花將人放到床上,臉上盡是發財的興奮,要有錢了,有錢了 她高興地瘋了一會,喃喃道:看這衣服還有身上的珠寶,一定值大錢了。 見夏生走了進來,趕緊叫他滾出去。隨即將這人身上的衣服都給扒干凈,一絲不掛。 嘖,模樣長得比村長家的兒子都要漂亮,不得了。看得我都想可惜是個女的。要是換身男裝,賣到妓院夏花一邊琢磨著怎么處理這個女人,一邊帶著用粗布裹的衣服著往村外走去。 夏生見她走了,內心徘徊一會,還是走進夏花的房間。 一進入看到的就是一具玉體橫陳的女性裸體。 頓時臉臊得慌! 他趕緊沖出房間到自己的屋子拿了自己的衣服給她穿上,一邊穿,一邊紅著臉,折騰了大半天才給穿好。 天色已經暗了。該煮飯了。 而夏花到現在也沒有回來 ,夏生肚子有些餓,隨便吃了幾口,就進屋去看人了。 這是他平生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女人,不知道怎么說,反正就是移不開眼,邁不開腳,全把時間都浪費。 白得像煮熟的雞蛋,這真得是人嗎?而不是她們說的仙人?! 夏生發著呆,癡癡地望著,腦海里想的是白天給她換衣服時,高聳的圓潤紅果,約素細腰,白玉腿,以及白苞一線天。 嘭咚 被自己想法驚到的夏生,猛得從坐著的凳子給摔了下來。 聲音一下子將連楚給弄醒,鼻尖聞到了一股腐酸味,眼前是一片黑霉屋頂。 她眨了眨,有些不清楚自己怎么會在這里。 剛要回憶自己是誰時,腦袋一陣痛,鼻子一酸,心間傳來一陣鉆心的苦楚,好似高閣傾塌,萬物埋葬。世間只有她一個人,無茫無邊。 眼角濕潤又酸澀。 夏生爬了起來,手剛搭在床沿,就見連楚醒了。細手壓著腦袋,他有些無措。 小心翼翼地碰了一下她的胳膊。 像是怕被打,又縮了回去。 他舔了舔嘴角,好久沒說話的聲帶發出磨砂聲,煮煮草根、吃吃嗎? 連楚忍過頭痛,終于看見了旁邊有人,但心神空洞,她呆呆地坐直身,目光無神。 這樣枯坐著,天色暗淡,夏生根本看不到她的表情,心里有些怵。 良久,他才摸著黑,給連楚端來一碗冰涼的菜根湯。 吃。 連楚低頭,綠色的湯發著黯淡的幽光,好似一碗毒藥,上面還飄浮著黑綠色的不明物體。 機械地端起碗,然后咕嚕咕嚕喝下去,將菜根在嘴里嚼了幾下,就咽了下去。 她等待著,等待著 夏生見她吃完,將陶碗拿了過去,就離開了。 連楚等待了好久,直到天曉破光,清露曦晨。 夏生在天灰蒙的時候,就醒了過來,看了一眼屋外,空蕩蕩,夏花過了一夜并沒有回來。 他并不傷心,而是偷偷去看連楚,發現保持著昨天坐起的姿勢,一夜。頓感不解。 但他只是看了幾眼,就跑到偏房開始編織竹筐。 手法熟稔,帶著厚繭的五指嗖嗖飛快。 不知不覺就有近百只的小型竹筐做好,一個疊一個被妥帖放好。 他覺得有些累,正要休息一會,就看到連楚正倚著門框看著他,目光透著好奇。 這是要拿去賣嗎? 夏生糾結了一會,最終點了點頭。 其實這些,都是母親處理的,他只知道編,順便去農田施糞。 若是沒有做好,會被一頓打,昨天浪費了一天,所以今天早上加緊把昨天未編的給編好。 連楚見他點頭,又問道:這里只有我跟你嗎? 她昨晚想了很久,怎么也沒有想明白,腦袋里空蕩蕩的,什么都不記得。 今早就聽到了開門的聲音,走路的聲音。她跟了過去,就見一個頭發隨意綁著苞,灰頭土臉的小男生在干活。 而自己身上穿著跟他一樣的灰衣服,穿著至少還算舒適不扎皮膚。 手嫩皮白,雖然有好多類似刀割劃痕的傷口,但一點都不像他的黑、粗糙。 她可以斷定自己絕不是這里的人。 但又不知道去哪里,只能暫時呆在這里。 夏生搖了搖頭,說了二個字,母親。 什么?連楚沒有聽清,他說得太小聲了。 他還欲再說,就看到門外來了人。 那是前天跟母親一起去探寶的人,此刻一臉怒氣沖沖,橫rou顫抖。他被嚇得反射性身子哆了一下。 連楚聽到了,轉過身,就看到一個類似大漢的婦人邁著八字步,雙目瞪凸。在見到自己的那一刻,動作頓停,表情變得呆滯。 連楚:你是誰? 婦人這才反應過來,咽了一下口水,好美! 連楚蹙眉。 那種王公貴族的氣場哪怕換了衣服,也不損,一下子就將婦人給震住了。 她這才想起來,昨天她們搶的寶貝就是這個人。 可她不是個死人嗎?怎么醒了過來? 一想到這,立刻臉色變得青白,驚恐起來,大叫著跑開了。 炸尸了!!啊啊啊啊~ 幸好這屋子地處偏僻,沒有人聽到。 可這不代表沒人不知道。 連楚大概在這間破舊還有可能會漏雨的屋子走了大概幾十圈,門外就陸陸續續來了好幾戶人家。 團團被包圍,很快就被賭個水泄不通。 人聲嘰嘰喳喳、吵鬧非常。 當看到連楚出現,頓時都噤了聲,一個個眼珠全都往連楚身上黏。 于是,連楚在這呆了幾天,她們就看了幾天。 甚至有些人還會拿著午飯跑過來,一邊看,一邊吃,仿佛連楚就是那下飯的菜。 但好在她們還有其他農活要干,哪里有空欣賞美人,不過二三天,就都習以為常了。 偶爾看到有人往夏家的方向,會客氣地說上一句,你又去夏家看仙人了啊。 連楚見她們并沒有其他動作,也就隨她們看去。 只是到了晚上也沒有見夏生說的母親過來。而且這里簡陋得可以,吃飯連個桌子都沒有,而且一天一頓飯,是個硬邦邦的窩窩餅。 她用一塊干凈的石塊敲了敲,發出梆梆的響聲。 這要是咬下去,牙齒會掉的吧! 抬頭去看那個瘦弱的小男生,醮著碗里的水吃得很香。 你叫什么名字嗎? 夏生忙不迭咽下一口稍變軟的餅,道:夏生。 夏生。連楚嘴里念著這兩個字。 不知為何,她念到夏這個字的時候,心空了一下,昨天那種找不到由頭的感覺重新浮上來。 揪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