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嬰兒
66.嬰兒
風吹樹揚,雀轉啼枝。 連楚坐在屋中,拿著書打發時間,身體已經大好。就算逃,也有了力氣,不會被人抓住。 剛把書翻了一頁,就聽到開門聲,不用猜也知道是誰。 今天怎么這么早? 語氣熟練的像是普通的妻主對夫郞的尋問。 謝秋很喜歡這樣的模式,連楚呆在屋中,等著他回來,回來之后,是溫香軟床,獨屬于他。 有一個喜事!!!謝秋掛著笑容,開心得嘴角怎么都拉不下來。 連楚不在意地問:什么事? 你要當母親了!謝秋去看她的反應,一動不動,似乎不太高興,心登地一聲,急轉直下,他慌了,雙手毫無章法地蓋住她的手,跪倒在她面前,想去看她的表情,你是不是不喜歡? 連楚扯出一個欣喜的笑容,沒有,只是剛被震驚到了。我很喜歡。 謝秋見她表情不是做假,又被她小心地扶起來,重新露出幸福的笑容,我就知道你也喜歡,我已經想好了,等孩子出生,一定不會讓她受苦,得請人教書,要像你一樣會認字、讀書 說話的樣子,閃著父愛的光輝,停也停不下來。 連楚靜心聽著,手卻抖個不停,良久,她才穩住。 夜里,謝秋并沒有碰她,而是摸著肚子,在她的假意關心下沉沉睡去。 這些天連楚的表現,讓他放松了警惕,也讓他停了藥,加上懷孕,他睡得很熟。 也就是這一天晚上,蒼得找到了連楚,被人囚禁在這個偏僻的小鎮,難怪怎找也找不到。 連楚下了床,剛打開窗戶,就看到蒼得那張臉,本想翻窗的腳默默收了回來。 蒼得翻了進來,房間一掃視,就看到了床上睡著的人,愣了一秒,轉了一圈,看到房門上插著一把鎖。 心下了然為什么王爺要翻窗。 王爺,需要老奴將他殺了嗎? 對于她們女人來說,被一個男人如此對待,抽骨挖髓的心都有。 連楚搖了搖頭,她看了一眼謝秋,本來她今天就打算敲暈他,然后離開,找到自己人之后將他殺了,可在當知道他懷孕的時候,這些想法都作廢了。 我們走吧。 隨著窗戶的關上,謝秋動了動,不安穩地轉了下眼皮。 回去的路上,蒼得突然想到了什么,對連楚說:王爺,你可能要在清竹樓暫時委屈一段時間。先躲一段時間,避一下眼線。 經過蒼得的解釋,連楚這才知道在她失蹤之后,兩國的形勢再一次加劇,外人眼中所看到的連王爺突然倒戈與周國親近,戰事停止,而這一切都是蘇鳳君的手筆。 他告訴周國女皇,真正的連王爺的消息,是以在和風城動手的刺客就是周國女皇的人。 他還想殺了所以和連楚親近過的人,臨天韻與他周旋,根本抽不出空來。 蘇鳳君不是懷孕了嗎?怎么會 蒼得嘆了口氣,忘記和王爺說了,蘇寧鈺孩子已經生了,是個女娃,還有七皇子和你的二個夫侍都已經大了肚子恭喜! 最后恭喜兩個字,連楚差點沒站穩。 蒼得透露的信息著實猛了點。 連楚身子搖搖晃晃,表情木著,一點都沒有看到門框,一頭撞了上去。 咚 王爺!蒼得立刻轉身將連楚扶住,王爺,是不是因為老奴剛說了臨國可能要成為周國的附屬國?你 連楚捂著腦袋,站穩,沒沒事,我只是在想一下子突然有5個5個,呵呵 她有些哭笑不得,進了屋子。 蒼得皺了眉,什么5個?但她沒問,而是繼續道:王爺應該也知道自己屬于巫國血脈后裔了吧! 連楚看向她,點了點頭,在梳妝臺前坐下,由她給自己面部進行易容。 王爺,不用緊張,老奴不會傷害你的。曾經老奴說過自己的身份是監守者,其實所監守的正是巫國的血脈,最正統也最難傳承的一脈,一脈單傳,像王爺這種一下子能有多種子嗣的罕見至極。 也正是因為如此,巫國的每一任女皇對于子嗣極為看中,崇拜自然和神,對蛇近乎癡迷,奉為神獸,不像臨國的神獸狐貍和周國的神獸玄鳥。 可偏偏因為子嗣難得,巫國在人心對權利的渴望中和天災人禍下轟然倒塌,成為歷史的必然。 傳聞巫國有一秘術能讓人起死回生、長生不老,前提條件之一便是巫國人的骨血作為獻祭條件,很多巫人都死了,而巫國皇族對子嗣看中,從一開始就準備了后手,不僅有大筆財富,還有守護者,水云島就是一筆可見的財富。 這好扯!連楚說了這么一句。 蒼得給她添了最后一筆,老奴也覺得,沒有誰成功。現在知道的人差不多都死絕了,有些地方成了荒地鬼城。 那你呢?跟在女皇那么久,卻對女皇的死沒有任何意外。 老奴是在王爺出生那刻,徹底呆在女皇身邊,不然王爺就沒有安穩的日子。 沒想到她藏得這么深! 連楚望了眼她,才看向鏡子里的自己,一張特別符合女尊國濃眉粗獷、就連手也變得有著干過活的粗糙。 王爺,七皇子在周國也開有清竹樓,沒有意外的話,那里是個很好的地方,眼線較少,不過為了顯少有人知道,王爺這次可能要干點活。 連楚表示理解,就這樣成了里面一位只需要叫人端端食物的小管事,很小,但吃食多。 這和她理解的干點活,一點都不一樣,只要上下嘴一碰,完事。 但即便如此,她還是很安分的叫人送飯菜弄到各個房里,不要弄錯,有時候進去難免碰到女人對著男倌敞開的衣領伸進去,聽到男倌重重的喘息。 立刻瞟開眼,非禮勿視。 這一輪送完之后。 她有些累,正要喝口水吃點糕塊的時候,就看到一個男人領著一個嬰兒哄抱著過來,進了廚房。 能否再給點米湯?桑撫一進來就對廚房里另一名管事懇求道。 那管事很不耐煩,伸出手,說了個字,錢! 桑撫從口袋里掏了掏,放了十五個銅板過去。 管事接過,啐了一口,窮得要死,也要生,還要靠你接濟,假清高。 桑撫笑了笑,沒在意,畢竟在這里,除了這位還給吃食外,其他沒人敢接手,他已經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