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賭場
60.賭場
那一夜,顧綿還是回去了,帶著魂不守舍。 城主一看,心疼壞了。 綿兒,這是怎么了? 顧綿搖了搖頭,還是沒有緩過神來,他只覺得那事過于羞恥了,臉上單純的笑很難再出現。 城主是瞧出來了,只吩咐下人伺候顧綿睡覺,就隱忍不發地離開了。 回到議事房,一掌拍在桌上,怒吼道:你們這幫家伙干什么吃的? 所有人都靜默不說,她們也是盡力了,不能動小公子和連楚,只能動顧匪,偏偏顧匪與連楚老是呆在一起。 加之連大人的暗衛一直在暗處,只能使用些微不足道的小伎倆了。 算了,至少顧綿開了竅,下一次再說吧。對了,連王爺安排的事情做得怎么樣了? 沒有被發現,她們都以為是咱們和風城都檢驗過了,自然也沒有什么問題。 挺好!我也不希望臨國出事。顧城主想到當初大伙一起馳騁沙場,在營地大笑的日子,不禁潸然淚下,那畢竟是家鄉的方向。 希望那些物資和兵器都能順利到達戰場。 她從逃兵做到現在的城主之位,其間的辛酸又有幾人能體會。 連楚以為下藥的人是顧城主,目的只是想要成兩家之好,無可厚非。 一邊穿衣,一邊對顧匪說:我會向你母親提親的。 然而顧匪似乎并不在意,大人,你應該知道的,我母親并不會同意。 連楚想起了關于顧匪并不得寵的傳聞,疑惑道:那你? 我,顧匪,只要能跟在大人身邊就可以。不為名、不為利。 還有這等好事? 連楚見他很認真,想到自己也不能在這里納夫,就暫時同意了兩人的心照不宣。 行吧,等之后再說。我們先回去。 回去之后,很意外地碰到了顧綿,他臉上無精打采,像是沒有睡好。 連楚關心地問:怎么了?是昨天沒有睡好嗎? 顧綿抬起眼,在看到連楚身后的顧匪時,低下頭再抬起頭,故作輕松般:jiejie,哥哥,是剛回來嗎? 那語氣,連楚有些詫異,好像已經知道了昨晚她和顧匪的事。 顧匪:是的,昨晚大人找了我一夜,看天色太晚,就近在一家客棧休息。 是這樣啊,那個,我好像漏拿了一些東西,先過去拿了。顧綿生硬地找了個借口離開。 這地方,離連楚的院子有些近,明顯是過來找她的。 顧匪盯了一會,才道:大人,我去看一下他。 連楚點頭。 路上,顧綿還是不爭氣地落下了淚,卻聽到后方傳來哥哥的聲音,立刻擦了一下,假裝沒事,哥,有事嗎? 昨晚顧匪見他眼睛往外看,解釋道:大人中了藥,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顧綿心中一驚,又聽他說:昨晚大人沒有理智,其實她喜歡的還是你多一些,這幾天與你相處的時間也最多。 顧綿心里還是有被安慰到,因為這幾天的相處,自己要怎么樣她都順著,甚至還會說出一些寵溺的話語,比如乖,可以,你喜歡就好。 這讓他不由得多想,的確從目前來看,jiejie與自己相處得最多,甚至昨天還將紅繩親自系在手腕上。 現在還擺在自己的梳妝臺上。 到了晚間,顧綿望了一眼坐在桌子上的連楚,被她逮了正著。 連楚已經從暗隱口中知道了,見他看過來,為了照顧他幼小的小心靈,于是很體貼地夾了菜,盛了湯給他,別不開心了,明天陪你一起出去玩。 果然如哥哥所說,jiejie還是喜歡自己多一些。 于是他開開心心捧著碗喝了起來。 連楚見他這么容易哄好,搖了搖頭,真是個小傻子,也許真的是在胎里的時候,智商都被顧匪給搶走了。 為了不違背昨晚說出的話,連楚在天大亮的時候,就去找顧綿了。 這可是連楚第一次過來找他,按捺不住想不吃早飯就出門。 連楚還以為他玩心大,所以拽著他的手將他領到飯桌前,鄭重道:先吃早飯,再出去玩。 好吧!顧綿撅了撅嘴,安分地吃了個干凈。 其實和風城早就被連楚逛了個遍,其實沒有多大意思,但顧綿似乎玩不足,也看不足,今天好像哪里搭了個戲園,要唱曲。 連楚被他帶了過去,jiejie,這個講的是山鬼戀,我會哭的。 那你拿這個擦。連楚給了他一條絲絹。 故事剛開講,就傳來哀嗚之聲,陣陣絲竹空笛,顧綿果然不負戲園所望,哭得淚涕橫流,只不過絲絹被他拋在了一邊,拿的是連楚身上的外袍擦的眼淚。 臺上唱得如何,連楚都沒有看進去,反正她只是陪顧綿的。 出了戲園,他的兩只眼睛腫得跟核桃一樣,還用著哭音道:jiejie,我忘記把帕子拿過來了。 沒事沒事。 連楚并不在意這條帕子,和他一起隨便找個酒樓吃飯,坐在靠窗的二樓。 本來跟平常一樣,看看風景,吃吃飯的。 卻在某個距離不遠的地方看到二個粗壯女子一人一手架著瘦弱的男子,往賭場的方向走,兇神惡煞,所有人都躲遠了。 男子似乎昏迷著,烏頭披散的垂著,腳拖在地上,似乎還有依稀的血痕被劃過。 連楚立刻放下筷子,賭色從來不分家,賭場旁邊就是青樓。 顧綿被管制著,從來不去這些地方。 我出去一趟,你若是吃好了,就自己回去。 顧綿摸了摸頭,他才不會聽連楚的,于是偷偷跟了過去。 青磚苔石的街道上,二位粗壯女子走路昂首闊步,非常滿意這些路人的反應,鼻子都快沖天上去了。 這時,突然前方出現一個身穿朱綾紋錦袍,帶著金面具的有錢人,閑庭信步。 二位,請留步! 你誰?她們可不是好惹,上頭的關系一層接著一層,就連城主都不會過多干涉她們的行為。 我只是想來做個買賣,這個人我要了。 兩人互看了一眼,這都還沒有拉到場,就被人看上了,說不定能賣得更好,于是她們在那一刻決定了,要人也可以,你要去賭,這個男人已經被某個賭鬼賣給了莊家。 不能直接拿錢買嗎?連楚食指和大拇指托著下巴,狀作沉思。 哼,只要賭了,就算不拿錢也能贏走,不過你得有過多的賭資。 連楚聽到這個規矩,一時有些后悔將謝秋給放回去。雖然她知道就算放回去,他最終還是會被那女子賣了或者繼續做那碰瓷的爛主意。 只是當時她沒睡好,就忽略了。 行吧,那就賭!連楚想著到時候出老千。 她還以為是那種棋牌、麻將之類的。可當看到在場的人有對弈博棋的,比大小、搖骰子的。 兩種風格,真是雅俗共賞,各占一邊。 但人數還是下層最多,上層多了些足智多謀和高人一等。 賣謝秋的女子顯然在下層,充斥著各種汗味、酸腳味等聞一下就想吐的味道。這些人顯然都習以為常。 哈哈哈,我贏了,贏了,快快快,把錢給我。叫得最大聲的不是謝秋的妻主,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