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沒有洞房的洞房
29.沒有洞房的洞房
(題外話:大家的暖心評論作者收到了,這篇文會寫到完結(jié),因為體會到了那種完本的快樂,就像大夏天里吃冰淇淋。作者知道自己的文有很多不足之處。) 連楚撩起轎簾,一雙修長如玉的手伸了出來,觸感沁涼,看著那紅布蓋頭,總感覺在哪里見過。 蘇召思混在賓客里,被蘇雨安壓著,淚眼婆娑,人影前連楚握著新夫的手,走至女皇面前,一聲聲祝詞刺入心里。 禮成!送入洞房! 一切塵埃落定! 蘇雨安拍了拍他的肩膀,安心嫁到太師府吧! 蘇召思再也忍受不了,跑開了,為什么要讓他過來,為什么要讓他心死得那么徹底,他恨雨安,一點念想都不給他留。 * 連楚將七皇子送至房間,剛走至前廳不久,幾道黑影突然出現(xiàn)。 你就是連王爺?為首的一個黑衣人說道。 沒等她答,那女人就掏出一塊黑紋符,古樸厚重,陰冷感直撲過來。 得罪了!說著,在她額間一點,有些痛,符玉緊跟著貼上。 剎時,一種很奇怪的連接感傳來,似乎有千軍萬馬可供她支配。 連楚支著頭,感覺要炸裂了,眼前一會黑一會模糊,一幅幅畫面在腦海中一閃而過,無法捕捉,就像很多紛繁復(fù)雜的記憶一下子塞進腦子里。 等她徹底緩過來,睜開眼,就被一個人抱在懷里,明亮的眼眸,笑看著她。 頭還是不舒服,什么也想不起來,自己怎么就在一個女人的懷里了呢? 王爺,再不醒這洞房可就要錯過了哦! 方姬進了王府后,就見幾道黑影閃過,趕過去的時候,連楚已經(jīng)躺在地上了。 你怎么會在這里? 當(dāng)然是來喝王爺?shù)南簿疲緛砺铮褪菧悅€熱鬧,沒曾想,見到王爺就走不動道了。 方姬摟上連楚的細腰,伸手抱了起來,果然如傳聞所說,王爺身子軟得像男子,不,比男子還要軟,沒骨頭似的。 被一名長相明艷的女人抱住,連楚覺得很沒臉面,放開我。 王爺走得動路? 說著,就把人放下,連楚動了動腿,感覺腿變成了棉花。 方姬笑了,看來還是需要我抱著。 連楚抿著唇,很不開心地被她抱著。 紅招正在招呼賓客,佑大的王府里擺滿了宴席,不時有涼菜上來。 席上山珍海味,清湯雪耳、鹿羧水鴨、素白菌、烏龍肘子、燈燒羊腿、鮮蝦扒水餃、象生雪梨、酥炸鯽魚、玉簪出雞、燒乳豬等等。 甚至冰團子都擺上了桌,咬起來軟糯冰涼,眾人都吃得很開心。 唯一不滿的是本該來敬酒的連王爺沒來,卻讓一 個小小的隨侍在這招呼客人。 就在有人要刁難的時候,連楚出來了,被女人抱著的連楚更覺其男兒郞了,不少人眼神就變了,加之喝了酒,更肆無忌憚了。 王爺出來了,大家快來灌酒啊!說話的是公儀枝。 于是盞盞酒杯傾瀉而來,連楚讓方姬放下自己,象征性地喝了幾杯,結(jié)果小臉喝得紅艷艷的。 大家更來勁了,紅招一人難擋這些人,不過只拎開幾個人,就被推出外面。 眼看王爺要被人潮淹了,一股氣流憑空出現(xiàn)。 啪撲通 酒杯盡碎,人群被氣勁如風(fēng)般推倒,場面一度狼藉,人聲哀嚎,地上的人如扇形你壓我,我壓你,罵聲一片。 連楚醉得眼睛睜也睜不開,根本不知道情況,只覺得刮大風(fēng)了,把人都吹倒了。 方姬抬起她的小臉,看上去就像吃了貓薄荷的小奶貓,迷醉醉的。 真的很想親下去!她指尖摩挲著連楚的水唇。 不許你這樣做!紅招見王爺貞潔不保,立刻沖過來,一把將王爺保護在身后。 方姬看著眼前的手下敗將,突然俯聲,在她耳邊說道:難道你就不想嗎? 王爺軟軟的身子貼在她的后背,小臉埋著,雙手不安分的抱著自己的腰。 被看穿了心思的紅招頓時惱紅了。 你她想怒罵,卻發(fā)現(xiàn)方姬早就走了,只有她爽朗的笑聲在空中回蕩。 喝醉酒的王爺,越發(fā)迷人了,除了時不時動下手腳要抱抱,其余時間都窩在自己的懷里。 可今天是王爺?shù)慕Y(jié)婚日子,等會還要洞房,只能給她洗了把冷水臉。 冷巾一蓋頭,連楚有幾分清醒。 王爺,該去洞房了。紅招低聲說著。 連楚發(fā)現(xiàn)身體能動了,點了點頭,便往自己的院落走,沒看到紅招眼里的低落。 * 新房內(nèi),滿屋的喜慶,站著熟悉的和不熟悉的人。 王爺,請?zhí)羯w頭吧! 喜娘遞過來一把桿子,連楚輕輕一揭。 熟悉的面孔映入眼簾,一雙淡冷的眼瞳看著自己,仿佛冰面的結(jié)晶。 是上一次的清冷美人,透著冰鋒般的精致感。心悅感頓時一涌而上,上次的手絹她還留著。 連楚徹底清醒了,看向一旁的紀昔,難怪進來的時候那么眼熟。 王爺,喝交杯酒吧! 連楚接過,放到他手上,看著那張臉,不由得想,他不喜歡自己嗎?老是冷個臉。 兩手交叉,她和他一起喝下交杯酒,瞬間醉暈感又上來了。 喜娘又說了些吉祥話,隨后拿著一碗餃子過來,連楚不自然地移開,耳朵豎起。 生不生? 清冷聲響起:生。 連楚又醉了幾分。 等人都走了,卻見七皇子突然起身,坐在擺滿了花生、紅棗、桂圓等喜氣物的桌前。 太慢了。 連楚聽到他這樣說,然后就見他似乎在吃東西,慢條斯理。她走過去,他在吃栗子粥。 這一天下來,她也沒有吃什么東西,而桌上也只有他這一碗。 能給我吃一點嗎? 只有這一碗。臨天韶默默將碗往自己的方向移了移。 連楚見他不分享,只好打起桌上花生紅棗桂圓的主意,吃個肚撐,想睡覺,喝完水,就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躺進去了,在最里側(cè)。 蠟燭不能熄,于是她把床帳給拉了下來,瞬間床上的燈光暗了下來。 臨天韻身子瞬間僵直。卻發(fā)現(xiàn)她只是躺著并沒有動,立刻散發(fā)出寒意。 連楚無知無覺,只是覺得困意連連,喝了酒又撐飽了肚子,想著自己也是有夫君的人了,于是主動伸出去,抱住了他。 臨天韻身子更直了。 連楚很困,抱著他溫涼的身子,鼻子在他的發(fā)間吸了吸,冷香味很好聞,解釋道:很困,今晚就先睡覺吧! 他是個不善表達的人,見她真的很累,只是抱著他睡覺,眸中冰雪消融,他側(cè)身,抱住了軟小的她,聞著她身上的幽香,也睡了過去。 * 睡夢中的她極不安穩(wěn),漫天血沙,被禁錮在高高的祭祀臺上,底下跪滿了人。 這些人根本不在意飄在空氣中的血粒,兩旁的人胸腔陣陣,鐘鳴般的祈語像一根根尖銳的刺扎進頭骨。 可怕! 溢著血的可怕! 她醒了,好久才緩過來。 她動了動身子,整個人都被他抱住,有些貪婪地不想起來,想呆在避風(fēng)港里。 然而他還是醒了,睡眼惺忪,周身溫度也暖了許多。 起床洗漱。臨天韻一醒過來,就看到她盯著自己,有些不自然地起身,喚了紀昔過來。 連楚也起來了,看著下人幫著他穿衣,想起昨天那冷淡的態(tài)度,以及今早的溫度,一時分不清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 兩人吃著早飯,他依舊神色淡淡,相比昨天的冷好上些。連楚抱了下他,他不動,看來也是有感覺的,于是輕聲道:我去書房,有事來書房找我。 臨天韻眸中帶著暖意,點了點頭。 連楚則拿著今早穿衣服時發(fā)現(xiàn)的黑符玉,去了書房,剛坐下沒多久,昨晚的一名黑衣人出現(xiàn),恭敬地跪在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