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林間（微h）

    小片粉色云霞零丁掛在天幕，柏油路堪堪從白日暴曬中解放出來。戚芊暮摳了摳手背上的創可貼邊緣。

    池早：報社團了嗎？

    放空的人延遲了幾秒，才把信息入腦。

    戚芊暮：沒呢。

    通過沈泠玥好友后，聊天對話框就停留在你已添加了   SLY   ，現在可以聊天了。某人在九月天憑空捏出一朵雪花，從高處飄下，沿著戚芊暮的念想滾落。上面的附著物越滾越多，復雜得戚芊暮也分不清丟了什么。

    池早順延話題說去社團招新逛逛。

    招新火熱持續了好些天。戚芊暮和池早進到場館沒多久，就被鶯鶯燕燕圍著繞，鬧得人暈頭轉向的。

    有位學長糾纏上來，戚芊暮禮貌回絕。那人還不懈地踩著戚芊暮的腳步，游說她給聯系方式。

    戚芊暮蹙眉。

    驀地，有人出現將兩人隔絕開來。戚芊暮轉身，沈泠玥便挺直地佇在大堂，與她對視。沉默持續了幾秒，催出些難以言喻的情愫。

    沈泠玥：來學生會嗎？

    戚芊暮用余光瞥見剛剛那人悻悻地走了。但幾天沒消息的人，她也不見得想理，甩手離開。

    沈泠玥凝睇戚芊暮挽著池早走遠的身影，直到目標沒了蹤跡。

    池早竊語：小戚同志，我剛剛好像感覺到了游戲NPC的心情。

    戚芊暮：小池，那就對了。因為我是女主角。

    池早：

    暮夜，戚芊暮敷著面膜，收到了沈泠玥發來的第一條消息。

    SLY：下樓

    戚芊暮瞟了一眼，不予理睬。

    SLY：不下會有人在樓下喊你名字

    嘁：十分鐘

    樓道人影寥寥無幾，戚芊暮不緊不慢地下，每每路過拐角的窗，欣賞了窗外月下的燈影交疊，感受了晚風拂面。

    沈泠玥在一樓憑桿而立，數著靠近的腳步聲，在戚芊暮出現在拐角處時適時地抬眼，在她們僅剩幾步距離時，朝戚芊暮伸手。

    是月光銜情，抑或清風捎意。

    戚芊暮鬼使神差地回應。

    看似水到渠成，但手心傳來的溫度，讓戚芊暮徒生出些不知所措。

    她可以赤裸著與沈泠玥交融，任沈泠玥探索她的情欲，然后脆弱又驕縱地抵達高潮，卻沒想過，在月盈的夜晚，跟在沈泠玥身后，盯著她們牽握的手放空。大抵是漫無目的的跟隨讓大腦太余裕，要她為這點無謂的事怦然心動。

    沈泠玥：不問問我要干嘛？

    戚芊暮：不。

    校舍后方種植的小樹林隔絕了雜音，只把淺淺的月光擁入林中。戚芊暮倚靠在樹干旁，聲音很細，以免打破了這片隅的安然。

    沈泠玥：有點想你。

    今天她們都很奇怪。戚芊暮不大適應，沿樹干邊緣偷偷地挪。

    沈泠玥：別想著要跑。

    戚芊暮停下，不言不語。

    這種感覺很陌生。不是見色起的意，不是深情落的款，是垂在嫩葉尖的甘露將落未落，是滲在生宣紙的水墨尋邊尋際。

    沈泠玥借皎潔的光，親吻戚芊暮的眼角。被親吻的人闔眼，睫毛不住地顫動，好似彼得潘里任性的精靈，能抖落出零零散散的星光，彌散在空氣中。

    沈泠玥：親親我。

    今晚的夜色格外溫柔，讓人迷迷糊糊的。

    戚芊暮歪頭覆上沈泠玥的唇，又離開。她看著沈泠玥，就像不通人語的貓咪尋到主人的視線，試探地問，可以了嗎？

    當然還不可以。

    沈泠玥托住戚芊暮的脖頸吻她，在得到戚芊暮的回應后，再將吻加深。唇舌親密的接觸攪弄出濕潤的聲音，化作林間的霧，隱約迷離。

    情人間通過情事實現身體的交融，通過親吻到達靈魂的契合。與戚芊暮的情事中，沈泠玥就熱衷于吻她。深的淺的，欲望的純粹的，她追著戚芊暮收下，靈魂一寸不落。

    沈泠玥牽起戚芊暮左手，在創可貼的邊緣輕撫。

    沈泠玥：沒消嗎？

    戚芊暮：不知道。

    上次事后戚芊暮找了個卡通創可貼貼上了。根本沒人想到那里能有吻痕，戚芊暮自己也想不到。某人zuoai就像是落入一片混沌中，沒有章法。

    沈泠玥撕開遮掩，為即將消散的痕跡重新上色。騎士的吻手禮過于逾越，像是試圖深入白皙皮膚下青藍血管，流進戚芊暮的血液中。純白的底色染上情欲作點綴。

    沈泠玥：繼續？

    戚芊暮今晚心情不錯，俯近沈泠玥耳邊，逐字逐字地吐息。

    戚芊暮：我，不，要。

    有意的撩撥顯而易見。沈泠玥舒眉。

    沈泠玥：你好像更喜歡我強硬些。

    戚芊暮圈住沈泠玥，側著頸，頸項被吮吸得酥麻。

    戚芊暮：嗯沒有。

    倒是有更心動和更情動的區別。現在，成人時間到了。沈泠玥拎起戚芊暮的衣擺，勾勒她腹部的線條。手撫摸著往上，衣服尾擺也被卷在到了蘭峰以上。

    沈泠玥欣賞著內衣包裹豐滿玉房的畫面，將兩指插入了擠出的溝壑間，看向戚芊暮。

    戚芊暮：你非要搞得那么色情嗎

    沈泠玥手指沿縫緩慢向下，觸及解扣，柔軟的rou就似水般貼合她動作。

    還得仰仗戚芊暮夠大。

    沈泠玥將前扣解開，一雙明月懸掛。夜晚的林間有點涼，激得戚芊暮突立起來。沈泠玥挑了幾下，挑出戚芊暮微弱的聲音。

    沈泠玥：本來想過幾天再找你的。

    沈泠玥俯身將粉色rou粒含進嘴里吮吸。松口后，她觀察著可愛的小玩意，它就像沾了蜜般，泛著光亮。

    沈泠玥：希望你主動找我，

    沈泠玥繼續繞著它打圈圈。

    戚芊暮：嗯啊

    沈泠玥：但我好像是對你有癮。

    戚芊暮那里本來就脆弱，細碎地呻吟著，還要分神去聽沈泠玥說話內容。那個人好像離了這種場景就沒法好好說話般。

    沈泠玥敘述著，不需要戚芊暮回話。只是一些沒有目的的碎碎念，她更希望戚芊暮能集中在她的動作上。

    每場前戲，沈泠玥都希望盡情。在她看來，第一性器官的刺激追求更像是動物的原始渴望，她也有，但前戲更像是場對等的交流，所有信號更多是在抒情。

    抒她們的情。

    她把握著整場情事的節奏，探到下方。

    沈泠玥：滲了好多出來。

    戚芊暮當然能感覺到每一次的涌動，沈泠玥真的不必再通知她。更過分的是，沈泠玥還伸出來給她展示兩指間拉絲狀的體液。

    她將頭埋到沈泠玥肩頸處，悶著聲音讓沈泠玥快拿走。沈泠玥便又欲將帶出來的水液抹回戚芊暮的敏感處。可它們比剛剛的溫度要低了些，戚芊暮能感覺到異樣，在沈泠玥懷里縮了一下。

    戚芊暮：嗯唔

    沈泠玥揉動花瓣，將花液均勻地涂抹。戚芊暮很軟，就像盛了水的氣球，沈泠玥怎么揉，那兒就變成什么樣，然后癱回原樣。她好像迷戀上這樣的玩弄，不斷地挑開，聽它再合上的水聲。

    戚芊暮有些惱了，正欲發性子，卻突然聽到一聲奇怪的聲音。她摁住沈泠玥的手讓她別動，自己也屏住了呼吸。

    林間安靜。果不其然，一會兒又傳來了。戚芊暮望著沈泠玥，心念不是吧。可后面接上了持續的聲音，有嗯有啊的，男聲和女聲交雜著，放肆得很。

    沈泠玥有趣地笑，趁戚芊暮還在認真地分辨，毫無預告地插了進去。戚芊暮驚呼一聲，在沈泠玥的抽動中咬扯沈泠玥的衣領。耳邊還是遠方另外一對男女的叫聲，還有混入些骯臟的話，性的成分好似比愛要多。

    沈泠玥：乖，很有意思。

    戚芊暮：唔唔

    戚芊暮搖搖頭，攀住沈泠玥動作的手卻無法阻止。

    沈泠玥：他們聽不見的，叫給我聽。

    受欺負的小兔又能嘶吼出什么呢？只是一些令人心癢的哼唧罷了。戚芊暮的聲音一向微小甜膩。在她不隱忍的時候，就會細碎地密集地匯成電流，流入沈泠玥的耳朵里，酥酥麻麻地刺激沈泠玥的大腦分泌腎上腺素。

    小兔仍然倔強地搖晃。

    沈泠玥在戚芊暮耳鬢旁廝磨，讓戚芊暮撐著她。戚芊暮聽話地將重量攤了大半給她。下一秒沈泠玥將戚芊暮的一條腿支起在自己腰側。

    沈泠玥：這樣深些。

    戚芊暮現在耳邊不止一種聲音，加上身體的感覺，大腦暈暈的。她順從地將沈泠玥抱得更緊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