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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卻非常有這種感覺。在草原男子的傾情獻歌中,六美翩然而至,紛紛落座在我周圍,各個幫我擋著酒水,照料我的吃食。我腦袋一熱,竟然有種三宮六院七十二妃的錯覺。恍惚的片刻,眼前又立一人影,竟然是可愛的大眼姑娘!只見大燕姑娘眼波爍爍的望著我,張開偏厚的嘴唇,對著我又是一頓大唱特唱,還在所有人的倒吸氣聲中,還將一條馬鞭執著的掛在了我的手腕上。然后,紅著臉,就那么眼神瓦亮的望著我。我轉眼掃向眾人,只看到一張張震驚的臉孔,將目光轉向阿達力,必然要聽個最權威的解釋。阿達力眼中沁著可疑的尷尬,紅著大臉,扯開嗓子,對我道:“娘啊,我們‘大鷹族’的規矩是,若用時有了心儀的姑娘,就唱歌贈送彎刀,姑娘若同意,就收下??取艄媚镉兄幸獾男』镒樱统杷婉R鞭。那個……這個丫頭想跟了你。我也搞不懂她想做什么。反正你愿意收就收,不收就把鞭子還給那丫頭?!?/br>我望著左手腕處的馬鞭苦笑,覺得它變成了火燒的銅線,分外燙人。伸手取下鞭子。雙手送至大眼姑娘面前,真誠道:“我已經有想守候一生的人……”此句還沒有落音,就被數道激烈的目光刺得渾身不自然,倒咽了下口水,不去理會那兩皇三王,真誠的對大眼姑娘接著道:“……希望你的馬鞭,能贈與那個真正為你揚鞭躍馬的英雄?!?/br>大眼姑娘卻紅了眼睛,倔強道:“既然送了你,你就收著,不然我們決斗!”轉身,跑了。我將眼轉向阿達力,而這個明顯寵女過度的族長,只能回我個做不了兒女主的表情,更是舉起杯子,絕對意外的粗著嗓門大聲道:“娘啊,你瘦了這么多的彎刀,打算啥時候下聘禮給我‘大鷹族’?”我兩眼大睜:“呃?”阿達力:“既然我‘大鷹族’的勇士想跟著娘,您收一個也是收,收兩個也是收,就都收了吧。他們善騎獵,能自己養活自己,娘不用太cao心,趕明個兒找個時間,我給您把事兒辦了。我那姑娘您要是愿意要,也收了,省的她跟我這鬧。”我望著桌子上那堆積如山的彎刀,傻眼了,抬起手指顫巍巍的指向那象征了定情信物的東西,僵硬道:“這些男人……都要……跟我……呃……過日子?”阿達力:“哈哈哈……娘啊,您艷福不淺啊?!?/br>我費力的咽下口水,腦中突然蹦出某個極限至畫面,貌似……口中一個,下面一個,后面還得一個,左手一個,右手一個,呃……這個也不行,簡直解決不了眼前的龐大人群問題。難道得口中兩個?下面兩個?后面兩個?左手兩個?右手兩個?鼻孔里用插兩個么?腿抖……心驚……膽顫……國難,NP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我直覺認為,我這不是瘦男人,而是把自己變成了超負荷的插座。腦袋一大,舉杯子,狂飲兩下,終是將所有彎刀和一條馬鞭全部堆給了阿達力,請他發放回去。為了回禮與謝罪,我拍起了樂鼓,為大家拼酒助興。“myqueenmyqueen,愛是一種酒。myqueenmyqueen,無邊的溫柔,myqueenmyqueen,開啟了沙漏,一種魔咒漸漸念以后,又回到三千一百年前,高坐在古老的盛宴,祭師們就要打開祭壇,用勝利的血將神祭奠。祈禱在夜空中彌漫,虔誠的靈魂守候這誓言,就在這個時候你出現,命運在這一刻改變。波呂克塞那,你就是一個美麗神話,穿越了奧里比斯山,用身在艾麗雅平原,王冠已摘下無論要多么大代價,只要永遠和你在一起不分離,我愿意獻出我自己。(歌曲:)”熱情洋溢活力四射的激情中,白蓮從桌子上支起頭顱,用鋒利的小牙咬著酒杯邊緣,緋紅了絕色的臉龐,癡癡笑望著我。罌粟花似笑非笑的望著我,殷紅著調戲的唇角,享受著這片澎湃的鼓點。月桂眼中混合了寵溺與苦澀,遠遠地凝視著我,清冽的身影一直重復著舉杯飲酒的動作。獅子微微低垂著眼瞼,掩去眼中的火束,以食指在桌子上規劃著圈,似無意識的狀態,也似一個個全套的虛擬場景,更似逃不開的情網……眼鏡蛇那點青色的眸子有些失焦,那艷紅色的唇似情人的呢語,無聲而急促了呼吸:山兒……山兒……一百四十。血液哭泣半是酒醉,半是沉睡,卻硬是被敲擊門框的聲音吵醒。有人急沖沖地扣著我不堅固的帳篷木架,我睜開眼睛,強壓下想砍人的沖動,沙啞著嗓子,粗聲低吼道:“進來!”阿達力火燒屁股般沖了進來,萬般急道:“娘,有人劫持了丫頭!留下了這個?!?/br>我瞬間清楚,取過阿達力遞過來的信紙,點了蠟燭,看清楚上面赫然寫著:若救此女,江山一人速到‘皮家坡’,否則,前來收尸!微微皺眉,知道內部出現了jian細,不然,不會將大眼姑娘就這么明目張膽地帶出去,容不得多想,披上外衣,蹬上靴子,提了‘萬斬’,喚了黑孩,命其在暗處尾隨,便策馬追了去。只是這一追,竟然連撲了三天之久,由‘皮家坡’被所留標記指到‘沙沙谷’,又由‘沙沙谷’被指到‘諾而河’。一路狂追的我,起初認為這伙jian細是‘猛嗜部落’的隱蔽余孽,打算用計將我溜暈,然后突然襲擊殺之。可漸漸,腦袋開始叫真兒般運作,怎么也不覺得‘猛嗜部落’的jian細能在千軍萬馬中如此輕松地劫走大眼姑娘,還能以如此飛快的速度將我越引越遠。恍然間,腦中瞬間某個念頭劃過,駭得我全身一僵,如墮冰窟……為什么,那兩皇三王會放任我自己追來?為什么沒有人不放心的跟來?為什么大家皆一是場酒醉,獨讓我一人前來營救?聲線抑制不住的顫抖著,對一直跟隨的黑孩大喝道:“回軍營!”掉轉馬頭,以最瘋狂一速度,一路回奔。于心里千遍萬遍的祈禱,但愿我的思想偏差,不是我所猜測的樣子。如果……如果……如果他們故意支開我,只是為了以戰爭的方式統一這片江山,那么……那么……我又應該怎么辦?我要幫誰?或者誰也不幫?眼看他們自相殘殺?種種情緒糾結成亂麻,無法休整,無法入睡,就這樣刺紅了雙目,不眠不休地狂奔回軍營。馬踏滾滾黃土,心似弦外飛箭,披星戴月奔馳,不容一處小憩,終是在漫天的硝煙戰火中,眺望到那混殺戰場的三軍。心,已然奔波得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