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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心底感嘆著,美人到什么時候都是美人,就算是生氣發(fā)脾氣,也是美人,哪怕此刻白臉挖鼻孔,怕也是一幅。心理活動不多,奴才樣卻因白蓮長久的壓制,而瞬間自動化。手自然地向懷里摸了摸,沒摸出帕子,忙用袖子將杯子的里里外外擦干凈,又用茶水燙了湯,倒掉,才將那一縷幽香在晨光中,劃出晶瑩的弧度,入了那青瓷杯子,看著它旋轉(zhuǎn)著歸于平靜,形成了淡淡的綠波。將那茶杯小心地送到白蓮祖宗面前,見白蓮伸出漂亮的手指扇了下臉頰側(cè)面,我立刻伸手到袍子下面,一扯,取出扇子,啪地一聲打開,小心的扇著……動作一氣呵成,自然無比,仿佛是訓(xùn)練有成的……軍犬!意識到這一點時,我拿扇子的手一頓,隱約感受到幾束投在我身上的視線,變得異樣激烈,仿佛蟲子啃咬般,不太疼,卻非常難受。我扇扇子的手沒有停,白蓮隱約見了笑容,提起茶水杯,用小鼻子聞了聞,輕湊到唇邊,緩緩卷入舌間,慢慢品下……我被大家瞧得不自然,只能尷尬道:“瞧這孩子,真會品茶。”“咳……”白蓮入喉的好茶突然化身為嗆水,引得他一陣咳嗽。我忙伸手去拍,白蓮卻鬧了別扭,推開我的手,扭開頭,不理我。罌粟花眼波莫名,獅子眼神深沉,眼鏡蛇眼睛微瞇,一種無形的碰撞,與空中迸發(fā)出強(qiáng)烈的氣流。說不上是誰與誰的對決,也說不上是分幫結(jié)派的對壘戰(zhàn),到有點像自由撕殺,最終留下來的那人,便是強(qiáng)者。心臟負(fù)荷過重,我微微垂下眼斂,退出這場無聊的殺戮,伸了個大懶腰,打個哈欠,笑道:“你們慢慢促進(jìn)感情吧,我去睡會兒?!闭酒?,往樓上走去。躺回到床上,感嘆人生之無常,想躲的人,不但沒躲開,還偏偏撞到了一起,真是混亂一鍋粥。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沒有想,不知不覺間,睡了過去,整整到天色漸黑,才緩緩張開眼睛,肚子一聲叫,提醒我必須解決民生問題。洗了把臉,沖到樓下,卻看見那四位魔王竟然一直保持著我睡覺前的姿勢,手提著不知道沖了多少遍的茶杯,相互間醞釀著危險的氣息,對看著。見我下來,眼睛皆是一轉(zhuǎn),卻都沒有動。我渡步過去,問:“被點xue了?”沒有人回答。我又問:“被下藥了?”仍舊沒有人回答。我了然地伸出腳,使壞地挨個踢了一下,換來四位大人物呲牙咧嘴的隱忍表情。我沒心沒肝地哈哈大笑總結(jié)道:“原來是腿麻了!哈哈哈哈……我實在是太聰明了?。?!”眼見著二皇二王一頭黑線條,我心情大好,眼不自覺地往他們的小弟弟處溜達(dá)而去,來了個眼神巡回演出。眼鏡蛇貌似無波無瀾的聲音響起,問:“你看什么?”我完全誠實地坦言求知道:“我一直奇怪,你說在這腿麻、手麻、四肢麻中,男人的小弟弟也會麻嗎?”喀吧……我仿佛聽見桌子碎裂的聲音,以及人類下巴脫臼的聲音混雜在了一起。“山兒……”四面八方陰森森的呼喚,若地獄的勾魂使者般冰寒刺骨,讓我忍不住打個大激靈。這天兒,要冬至了嗎?六十六。經(jīng)典賀詞在四個男人的‘深情凝視’下,我咽了一下口水,呵呵笑了笑,決定放棄不恥下問的精神,手臂一揮,豪氣沖天地吼道:“掌柜!好酒好菜給老子上來!在去閣里叫幾個漂亮的美人小館,這場子,爺兒我今天包了!”順手伸進(jìn)罌粟花懷里,準(zhǔn)確無誤地摸出一疊銀票,抽了兩張,扔了出去,剩下的往自己懷里一塞,對罌粟花道:“江湖救急,先用用。”罌粟花挑著風(fēng)情的眼角,痞子樣的笑道:“應(yīng)該的?!?/br>突然想起他親昵地叫我小娘子時的樣子,不覺得心上一熱,打哈哈道:“趕明兒個給你畫幅,這些銀票,就全當(dāng)是酬勞了?!?/br>白蓮扯了扯我的袖子,遞出一疊銀票:“山兒,用我的。”獅子輕掃一眼,沉聲道:“俸祿多了?那就停俸一年?!?/br>白蓮的葡萄眼一眨,嘟囔道:“停就停,我跟母妃要去。”獅子一僵,不太自然地瞄了我一眼。我心里早因獅子的怪異表情笑翻了,臉上卻裝做沒看見般,張羅著吃食。恍惚間覺得,這關(guān)系,真夠亂的,暗中慶幸月桂沒有來,不然,更不好收拾……眼鏡蛇繼續(xù)自己的冷凍功能,不言不語地將目光落在我身上。在大家的默不做聲中,我試圖找個話題,道:“上個菜這么慢,我去看看?!闭酒鹕?,欲去廚房,卻又轉(zhuǎn)過臉,問:“你們都想吃些什么?”白蓮立刻讒貓樣地舔了下淡紫色的唇,雙眼冒異彩地直接道:“方便面?!?/br>我回道:“準(zhǔn)備太麻煩,給你做其它佳肴,如何?”白蓮一聽眼睛發(fā)直,忙點頭:“好啊,我來幫山兒?!闭酒饋恚透谖疑韨?cè)。剎那間,仿佛又回到‘傾君之時’,繼續(xù)那無憂無慮的歡樂時光。掃眼眾人,除了月桂換成了眼鏡蛇,其他人好似依舊如昨。罌粟花仍舊坯子樣的笑望著我,道:“山兒還能拿出什么驚喜?今天可是我生辰?!?/br>我一聽,心一動,立刻來了精神頭,擄起袖子,舉起拳頭,喝道:“看好吧?。?!”轉(zhuǎn)身,大跨步地沖進(jìn)了廚房,奪過大廚的灶臺,全權(quán)控制起來。幸好客棧里有發(fā)好的面,我只需要大量的雞蛋、水果,牛奶。雞蛋沒有問題,牛奶卻比較短缺,我則命令眾人出去,高價去各家收購,務(wù)必給我將東西準(zhǔn)備好。一頓忙乎中,從身后伸出一雙異常漂亮的手,貼著我的腰身,將我抱入懷里,小下巴趴在我的頸項,貓樣的耳語:“山兒,你這是做什么?”因白蓮類似愛撫的親近,使我敏感的身體微僵,不太自然的回道:“生日蛋糕。”白蓮仿佛察覺不出我的僵硬,仍舊將我往自己的身體里揉搓著,喵喵道:“六個月后的二十三日,我生辰,山兒可記得了?”我認(rèn)命地忙活著手中活計:“好,到時候我也給白蓮過生日。”白蓮卻道:“要更用心,要大驚喜?!?/br>我點頭:“小祖宗啊,倫家辦事你放心!現(xiàn)在,你是不是出去,別煩我?”白蓮的手一緊,沉聲道:“我這是在幫你忙!”我忙奴才樣的笑道:“倫家這不是怕你累到嗎?出去吧,別把衣服弄臟了?!?/br>白蓮似乎還想說什么,而此刻,那廚房簾子被尋奶回來的人掀開,三位大爺?shù)难?,瞬間若冷刺般射了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