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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半裸江山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6

分卷閱讀76

    起嘴角,笑道:“大哥,來送我啊?”

江弩不說話,只是望著我。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我已經(jīng)走了,你還想怎樣?”

江弩微微一愣,仍舊沒有說話。

為了防止畫卷凋落,我又向上捧了捧,自然道:“你喜歡眼鏡蛇,就去追求好了,他已經(jīng)不是我的男人,我不會將你砍下他的龍床。有一件事,忘了對你說,謝謝你假裝喝高了,放我去宴會場胡鬧。也有件事,要鄙視你,不應該在我與獅子談判時,引來眼鏡蛇,害他誤會我。”

江弩身體僵硬,手指緊緊攥成拳頭,眼中閃過慌亂與錯雜,聲音粗啞道:“你……怎么知道?”

我仰望著樹葉下的斑斕,又嘆息道:“難道你不知道,畫家,最擅長的就是……觀察?你的眼睛騙不了我,亦騙不了你自己。不過,這都算了,既然你喜歡那條冷血且沒有信任感的蛇,也是你自己命運中的可悲。”說完,我捧著畫卷,繼續(xù)走。

走到江弩身邊時,他卻攔住了我的路,艱難的開口道:“陛下……讓我……帶你回去。”

我挑眉:“哦?你打算如何?殺我?”

江弩臉卻一紅,粗聲道:“不,我……送你走。”

我笑了,沒有任何意義的笑著:“不用了,我還沒有定下來要去那里。”

江弩暗吸了口氣,問:“我……還能叫你妹子嗎?”

我噗嗤一聲笑開了,笑得他莫名其妙,我卻調(diào)皮道:“怎么?想與我雌雄共伺一夫啊?我用不用叫你jiejie啊?”

江弩臉成了茄子色,咬牙道:“你!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哈哈大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都說你是我大哥了,就一直都是。”

江弩眼睛一亮,看向我,亦是閃閃動人。

我卻收了笑,認真道:“雖然我曾經(jīng)的男人,也許有天會變成我的大嫂,這點讓我有些接受不了,但,至于其它的,你都不介意有沒有個傳宗接代的種,我也沒什么好說的了,拜拜……”

江弩的臉跟走馬燈似的變換著,我卻已經(jīng)閃身,跨步,向前方走去,得尋個地方,喝個酩酊大醉,不知今昔明朝,不記昨日前緣。

TNND,這年頭,不但要跟女人搶老公,還得跟男人搶男人,累死了!老子不干了!!!

江弩走了,身后卻仍舊有尾巴,不用腦袋想,也知道是獅子派來的人。

唉……他們做他們的皇帝,我做我的掛牌畫師、兼職流氓、正宗草民,多好。做什么還要有這扯不清,理還亂的糾纏?

獅子此時,應該還在‘烙國’皇宮,若他跟出來,我怕是跑不掉了。現(xiàn)在,身后那兩個人,還不是我的對手。

走出林蔭小徑,頹廢地癱軟在石頭上,眼含著淚光,嚷嚷哽咽道:“獅子,你在哪里啊?”

不多時,噌噌兩人躥到我面前,單腿跪地道:“末將受吾皇之命,保護皇后回‘赫國’。”

我眼睛瞬間點亮了希望之光,激動道:“太好了,太好了,獅子果然還要我。”

兩人安慰道:“圣上一直惦念著娘娘,請娘娘隨末將回宮,他日圣上即可返回,與娘娘相聚。”

我感動得點點頭,欣慰道:“好,就麻煩二位了。”

三個人,為了防止意外,便快馬加鞭地出了城,又因我身嬌體貴,天剛黑,就住了店。

吃過飯后,我簡單洗漱了一下,就上床睡覺了。

門口的兩位門神,卻辛苦地值起了夜班。

過了一會兒,我悄悄從被窩里爬出,換上男裝,將畫卷與吉他捆綁在身后,悄然無聲地爬出窗戶,順著墻面的縫隙,動作敏捷若貓兒般落地,沒有發(fā)出一丁點的聲響。

抬起手,對樓上的空窗擺擺,以示告別之情。

偷偷牽出馬,一路奔回‘烙國’都城,到最危險的地方去做最愜意的事情!

對!老子要嫖鴨!

現(xiàn)在,任誰也想不到,跑出來的我,又會跑回去,而尋找我的人,亦只能向外尋去。就算有人能想到我返回危險之地,也不會想到,老子會去住妓院!

等這陣風過去,我再悠然晃出,去一些風景名勝看看。雖然沒有人陪伴,但亦是一種形單影只的絕美畫卷。

美酒佳釀,美人柔香,我來了!!!

屁顛回去,打聽好位置,直奔‘烙國’最豪華的妓院而去。

與其糾纏于塵世,不如灑脫于情外。無情不以傷身,無情不以為痛,無情無以自虐,無情必然放縱。

當背著大包小裹的我出現(xiàn)在那旖旎的情欲場所時,立刻引來老鴇的高度重視,揮著招牌帕子,黏糊向我,香得我暈頭轉向,差點交槍不殺。

直接甩出去一張銀票,老鴇立刻眉開眼笑,把我當祖宗般讓進包間,好酒好菜瞬間布置了一桌子,鶯鶯燕燕也涌進來一屋子。

我抬頭看了看,微微皺眉,順手又扯了張銀票出去,老鴇看得喜上眉梢,忙將一屋子的香粉帶出,過了好一會兒,果真調(diào)來了幾個唇紅齒白的小倌,清秀、艷麗、嬌小、火辣,味道齊全。

我滿意的笑笑,便被眾男色擁在中間,溫言軟語的服侍上了。這個提杯酒水,喝了!那個喂口佳釀,干了!這個講了笑話,樂了!那個撫首曲子,笑了!美男在懷,左擁右抱好不自在,才不管什么幾朝天子幾朝臣,幾代后宮幾個嬪妃!

曾經(jīng),我就是這么一個無所謂是與非的人,卻因愛了,所以沉淪了,扭捏了,泥濘了……

如今,我無法回首往事,無法分析誰是誰非,無法將這場情變解釋成語言,無法埋怨眼鏡蛇的不安與不信,更無法安撫自己本就敏感易斷的感情神經(jīng)。

只能,將自己沁在酒水中,讓那煩亂變得更加清晰、暴躁、強烈,直到燃燒成灰燼,重塑另一個我。

不生,便死。

第一次,放任自己真正的醉生夢死,不留一分清醒,哪怕下一刻被人抹了脖子,今天,也要喝個全身通透,看看自己的酒量到底是何種深淺,看看自己的神經(jīng),到底需要多少佳釀,才能澆溉成麻痹狀態(tài)。

喝著,喝著,仿佛完全失去了自我,或者說,失去了那自我驕傲的保護層。

眼睛漸漸朦朧,腦中卻異常清醒,總是被兩個男人,疊交著出現(xiàn),擾亂了我所有的醉意。

不行!必須醉!!!

大喝一聲,捧起整壇子的酒水,舉過頭頂,大口吞下腹部,火燒了一切的感官。

耳邊,仿佛隱約傳來變調(diào)兒的‘少年游’,讓我突然想起了在‘傾君之時’的美好時光,如今,竟然變成這番調(diào)調(diào)!

氣憤中,拎起一壇子酒,拖著吉他,就沖了出去,將臺上的高歌男子狠踹了下去,自己抱起吉他,一頓撕心裂肺的鏗鏘狂吼,震得酒水劃落,撞擊聲四起。

余波中,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