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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亦吧嗒一下嘴,笑道:“味美佳釀!”眼鏡蛇眼中的凌厲漸消,轉而化做一絲絲柔情,將我圈圈纏繞。掐在我腰側的手,松了力道,轉而提起我的小下巴,掏出帕子,輕輕拭著過多的酒水……那認真的態度,真美。不覺間,癡了……眼鏡蛇見我如此,心情大好,悄然間,上揚起嘴角,綻放出一抹媚極的笑顏。兩個人,就這么凝望著彼此,仿佛其它的一切,都變得不再重要。直到有人輕咳一聲,我才匆忙間轉開頭,掃向它處,卻一不小心踢到吉他,發出輕微的音律回音。罌粟花眼睛一亮,問:“山兒,那是什么?”我抱了起來,用手輕輕撥弄一下,道:“吉他。”罌粟花感興趣道:“沒見過此物,山兒cao練一番,如何?”我賊笑:“我彈,你跳,如何?”罌粟花忙搖頭,流里流氣地感慨道:“腰粗,扭不動了。”“噗哧……”我又被這混世大寶逗樂,出言調笑著:“罌粟老已,尚能食否?”罌粟花殷紅色的唇畔,邪氣地挑起:“牙齒未掉,寶刀未老!”我手指齊奏,砰地一聲,喝到:“好!”轉而一串激昂的曲調由指下竄出,我步向紅毯下,坐到一大壇酒上,當瞥見那黑金色的眸子時,曲調不由的一轉,化為一股難言的感傷……習慣性地踢了鞋子,望眼天上的皓月,低頭笑道:“給大家唱首歌吧,算是不辭而別的賠罪。也算是……為……‘赫國’圣上,獻‘意’吧……”手指搭上琴弦,音律灑于酒里……“舊夢不須記,逝去種種昨日經遠去,從前人渺隨夢境失掉,回憶風里淚流怨別離。舊事也不須記,事過境遷以后不再提起,從前情愛何用多等待,萬千恩怨隨風而飄去。今后人生漫漫長路,自尋路向天際分飛,他日與君倘有未了緣,始終都會海角重遇你。因此舊夢不須記,亦不必苦與悲,緣來緣去前事的喜與淚,在今天里讓我盡還你。(曲/詞:黃沾)”淡然悠揚,清幽婉轉,低吟淺唱,總似心情……五十。獅子之說酒喝多了,自然頭脹;男人多了,自然惆悵。不是我愛無病呻吟,獨唱感傷,實在是……鬧心啊!前晚酒宴后,獅子這擊不敗的雷神便拉著眼鏡蛇談天說地、切磋棋技、胡謅八扯、論武言商,害我獨守空房,自滾床單。昨天一大早,獅子又發瘋,竟然與眼鏡蛇一起出宮去看莫名的風景名勝。到了晚上,獅子仍舊發揮著鐵打不散的精神力量,與眼鏡蛇一起商討兩國的聯盟情誼。今天早晨,眼鏡蛇終于去上朝了,我一個人躺在花園拐角處的隱蔽草地上,獅子竟然精準無比地踱步尋來。我裝作沒有看到,繼續閉目養神。而獅子卻一直不肯走亦不肯說話,只是遮擋著我的陽光,直直地盯著我看,用那高壓的感官沖擊著我的敏感神經。即使我閉著眼睛,也能感受到那熾熱的目光,灼得肌膚guntang。時間在彼此的僵持中度過。半晌,獅子終是坐到我身旁,一同躺下。我卻突然彈起,大步走開。獅子兩大步跟了上來,一把扯住我的手腕,將我帶入那寬厚溫暖的熟悉胸膛,若要透支生命般,緊緊抱著。良久,那人終是發出細不可聞的嘆息,若千年中的無奈與疼惜般,寸寸放開對我的鉗制,緩緩沙啞到:“山兒跟我回去吧。”我非常有禮貌的回道:“回哪里去?謝謝圣上的好意,但那里不是我的家。”獅子眼里滑過一絲無法隱匿的傷痛痕跡,卻又因王者的驕傲而快速消失,只是用那雙黑金色的眼睛凝望著我,反問:“難道這里是你的家?”我豁然一笑:“是啊,在這里,有我現在所愛的男人。”獅子的大掌,一把攥緊我的小手,眸子直直逼視著我的眼,語含不容他人置疑的霸道,沉聲道:“山兒,你記住,你的男人,永遠只能是我一個。”我無可抑制地哈哈大笑:“這話已經不現實了。”獅子手指一緊,眼中泛起危險色澤,聲音若浴血修羅般陰冷:“你……說什么?”我收了笑,認真道:“你,在背叛我時已經成為過去式。現在,我的男人是眼鏡蛇。”獅子的另一只手,一下一下的叩擊著我的手臂,仿佛沒有停下來的打算。我被這樣的氣分壓抑的無法呼吸,拼力的企圖掙開他的手,確被越扣越緊。獅子隨著我的掙扎,緩緩勾起嘴角,若情人般異常溫柔的曖昧低語:“山兒,你真的很不乖。”我亦學著他的樣子,輕巧的笑道:“從上了你的那一天,你就應該知道,我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獅子一愣,眼底確泛起寵溺的光,嘴角的笑意也漸漸擴大到愉悅的弧度:“山兒,亦是山兒,亦是我的山兒。”我的感官神經,被獅子的態度搞得一團霧水,只能繼續決然冷哼道:“錯,從我離開你的一刻,我就不在是你的山兒。所以,請你放手,因為現在那個有資格抱著我吻著我的,是眼鏡蛇,不是你。”獅子臉色瞬間一變,確微笑不改道:“眼鏡蛇?山兒取的別號?”我一扭頭,不想與他多說。獅子卻用性感的聲音,貼近我的耳朵,繼續誘惑道:“為什么不叫我的別號了?山兒忘了嗎?還是不愿意待見我?不給我解釋的機會就不告而別,這很沒有情理啊,山兒。”這么多的為什么讓我如何回答?我只是個愛情的膽小鬼,害怕傷害,所以不敢去想,去回憶,去呼喚。怕眼前、腦中都是獅子讓我騎在他脖子上,同看月亮的幸福寵溺;怕心里、血里都是他背叛時的律動背影,讓我痛得沒有了知覺。扁了扁唇,終是什么也沒有說。獅子卻來了王者盛怒,雙臂一攬,提過我的下巴,盯著我的眼,霸道道:“喚我的別名。”我扭頭干脆不鳥他。獅子胸肌起伏,一手托住我的后腦,頭就壓了下來……我呼吸一緊,熟悉的氣味讓我忘記了反擊。但獅子卻沒有得逞,江弩適時的出現,恭敬而威嚇道:“赫國圣上,請放開吾國皇后。”我噓了一口氣,掙開獅子的懷抱,跑到江弩身邊,喚了聲:“大哥。”江弩對我點點頭,對獅子抱拳道:“請赫國陛下任意轉轉,請勿打擾皇后休息。”說完,帶著我,就要走。獅子的聲音卻從身后傳來:“江弩,江山?朕是不是應祝山兒終于找到家人,回復記憶?或者說,終于回歸故里?”獅子的聲音不高不低,不尖銳不刺耳,卻若傳說中的劍氣那般,襲向我的心脈,刺痛了某些情感。到底,他還是不相信我的失憶,不相信我的全無目的,奇--書∧網可從獅子哪里帶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