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質
變質
倒春寒的節氣,清晨總是偏涼,是以二人身上皆穿有不少衣物,如今午后陽光透云而下,漸漸回溫的室內拱起一股躁熱,方才那句灼燒神經的勾引亦使空間溫度再燃高幾分。 定定地望了她幾秒,沈思仁忽而反手,將筆挺無褶的西裝甩上椅背,爾后低頭,鼻尖蹭了蹭她被烘出酡色的頰面,隨后將其一把摁向自己。 想哭?嗯? 低沉磁性的嗓音隱約可聞火花爆裂的呲響。 勾眼一笑,周元略帶幾分天真地點了點頭,伸手扽下他的褲腰,爾后隔著一層單薄布料,揉捻那柄碩大。 對呀,滿足我么? 纖薄唇角抿出一聲低哼,繼而隨著她的角度下軋,guntang的唇面四瓣相合,不過須臾,舌rou便迫不及待挑破唇齒阻礙,朝各自口腔侵入。 睽違小半年的渴望一經釋放,如同洪水泄閘,吞噬全部理智,舌rou似是被膠水粘連,翻卷扭動時亦難舍難分。 黑沉眸子忽而掀開一道縫,隨即辦公桌上的雜物被胳膊掃至一旁。 除去褲子的兩條白生長腿晃蕩,其中納著一支不見指節的手,那腿時而繃緊腳尖戰栗緊夾,時而顫巍巍地張開,往往復復。 吮吸聲響亮,其間不時穿插幾聲細弱的嗚咽,倒與兩腿張弛的節奏相當。 一門之外,午休結束的員工陸續到崗,偌大的公司再度高速運轉。一二惦記著商議新項目的合伙人朝深處辦公室走來,小鄭在走道口立著,強硬一句沈總五點之后才有空,將人一一截住。 而門內,稍稍回氧的周元支起近乎癱軟的背脊,扒住沈思仁一側肩膀,抿住他尖削下巴,隔著唇的牙如嬰兒嚼食,在皮骨之間咬出陣陣鈍麻。 手也不曾閑著,拇指順著惹人憐愛弧度,悉心打磨上翹形狀,指甲有意無意地搔過馬眼,制造介于痛癢邊緣的心率震顫。 暗色的眸子被撩撥得愈發黑沉,沈思仁閉了閉眼,調整幾許呼吸,隨后單手托住她的臀,將人帶離桌面。 失去重心,周元壓抑低呼,背部抵上墻面那刻,她登時停了呼吸,不可置信,你要站著嗎? 吻了吻她綴著薄汗的眼角,沈思仁將人朝上提了些許,啞笑道,你不是要哭么?要我滿足你么? 言罷,性器抵上濕淋xue縫,將入未入地來回研磨,似是欲將那口子磨開,偶爾不經意襲過小珠,亦是輕輕觸碰,動作極盡溫柔。 正當周元顧慮漸褪,擒在腰間的手倏地一撤,自體重力之下,人隨慣性墜落,性器如同一柄捅進xue道的刀,深深扎進體內,戳碾脆弱宮口。 搗散靈魂的脹意裹挾著超載的恐懼侵蝕腦部,生理性淚水隨之漫溢眼眶,周元微張著嘴,大口喘息,人如被抽取了意識,發不出半點聲響。 沒給多少適應時間,埋進淋漓水洞中的性器即急不可待地抽動起來,方才撒開的手重又攬住她的背,將人緊摁上墻,順著進出的力道頂送拋落。 這就哭了? 你你太過了 回過神的周元緊緊抱住他的脖子,宛如抱著水中唯一浮木。 慌張無措的模樣令沈思仁心中成災的癢加劇泛濫,加之瞥見她汗濕碎發下露出的渙散眼波,好似瞳仁中滴入了酒,令鉆磨xue道凸起的性器自由意識般猛烈搏動。 近來斡旋于張崇善與汪江之間的殫精竭慮,好似隨著那貪吃xuerou的纏絞一絲絲消解殆盡。 再度親近之時,性中所涵蓋的愛意太過清晰,令他無從刻意忽視。 總想著要她回報一分,再投入一分,可感情這種玄妙難參的東西,又豈是他能全然左右的? 半是自嘲半是釋然地笑了笑,沈思仁扶住她的腰,將人狠狠扣向下身。 陡然加劇的cao干致使周元渾身哆嗦,似要把囊袋一同塞進xue道的力度令她心率剎停,視野間炸出一簇簇晃眼的光暈,嗓子中隨之溢出短促的尖叫。 水如噴潮,白沫四濺,澆濕二人未及褪盡的上衣。 惱人的guitou卻片刻不歇,似是覺得她還能吃入更多,幾度三番撞上宮口,直將半個頭擠入裂隙之中,方才緩下性器大開大合穿梭的速度。 動作強勢,人卻溫柔。 細細吻去她眼角的淚,沈思仁含笑問,滿足嗎?嗯? 訥訥地盯著他看了幾秒,周元饜足地瞇起眼,任當下感受溜出聲道,過于滿足。 貼著她的額頭黏糊地碰了碰,沈思仁欲言又止,那你以后做事稍微顧忌一點? 周元聞言,霎時愣了愣,即便思維被快感支配,她亦憑著對他的熟悉,聽出了語義外的所指。 是敲打。 不,不對,或許不能稱之為敲打,那番口氣神態儼然更像商量。 有此認識,她不由心下大震。 雖是不曾與沈思仁經歷先前那兩年,然穿來后近一年的相處中,她卻深知沈思仁驕傲,在感情中只有他生殺予奪的份,何曾有與人打商量的情形。 咬了咬唇,周元五味雜陳,一時竟不知作何回應。 聳腰朝宮口輕鑿幾下,沈思仁撩起她的下巴,丟魂了? 失語的喉嚨漏出幾絲呻吟,周元驀地覺得心口松動,我會的,以后必然會有所顧忌的。 雙腿一收,夾穩他的腰,她借著體位將身體送得更前,更深地吞食他。 性事未止,rou體的拍擊聲貫耳,一聲未平一聲又起。 仿佛二人又重回過去,又好似一切俱是不同。 許多心思在瞬息間,已悄然變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