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負我
欺負我
懷抱熱燙,有別于單薄少年時期的胸膛寬厚有力,沉穩心跳隔著衣料一下下傳送到周元胸前,令她猛然意識到曾經的男孩一霎長大,擁有了成熟男人該有的一切,包括帶有侵略性的荷爾蒙。 無法再忽視性別的近距離接觸使她感到恐慌。 放開我。 你難道不想和宋延離婚嗎?還是你還要給他機會? 陸寬清秀的眉眼間凝著少見的失控,小臂箍緊周元的腰,讓她不得不仰頭與他對視。 周元被腰際的胳膊勒得有些喘不過氣,撐著他胸口往外推,卻是徒勞。 會離婚 陸寬步步緊逼,那總該輪到我了吧。 周元莫名,不知這話從何說起,輪到你? 我等了那么久,難道沒有他也輪不到我嗎? 其實 周元頓了頓,思量是該殘忍地說出真相撲滅他眼中希冀,而或是照顧他的心情,說的委婉些。 我除了他以外還有別人。 話音落下,陸寬緊摟的手松開,人如同被釘在當下,嘴皮磨動,卻并未發出任何音節。 周元后退兩步,嘆息道,我不止他一個,只是跟他還有那本證而已。 不可能。 他很篤定,假使周元在外面有別人,兩年前知道宋延是王旭懷兒子時,不可能會失落痛苦成那般模樣。 周元抄手望著他苦笑,你為什么不信呢? 是劉迦洛嗎? 劉迦洛都回不了國,怎么可能會是他,而且他對我來說,是家人根本不是男人。 那是誰? 不能說。 你是為了拒絕我,所以 周元半是憐憫半是無奈地搖了搖頭,淡淡打斷道,你覺得有必要嗎? 陸寬抿了抿唇,自嘲地笑了一聲。是了,他什么都不是,周元有什么必要現編一個借口來騙他。 靜默一會,陸寬從兜里摸出煙盒,指尖微抖地撥燃打火機,咬住煙嘴猛吸一口。 他平時不常抽煙,身上備著的煙多為見人準備,可此刻胸腔悶得發疼,他必須用尼古丁的澀消解洶涌上漫的苦。 不然他怕眼眶泛潮。 周元半撐著吧臺桌沿看他,一時于心不忍,松口道,其實做姐弟這種感情才來得長遠不是嗎? 誰要這種感情?陸寬盯著指尖緩緩上躥的火星,掩飾五官中即將包藏不住的扭曲,屏息片刻問,那個人是什么時候的事? 周元摸過桌面的煙盒,也抽起一根,兩年前。 陸寬怔住,繼而徹悟般輕喃,難怪,難怪你這次一點不傷心,原來你早把心思放另一個人身上了。 周元稍稍點頭,吐出縷縷白霧,糾正道,也不是一個,是兩個。 兩個人?陸寬驀地抬眼,不可置信,幾乎下意識跨步到她身前,捉住她的肩膀,為什么不能是我? 周元一根根掰開他的手,苦口婆心地說,你想當其中一個?有必要嗎?我們維持現狀不好嗎? 維持現狀?我怎么維持現狀?額角的抽疼令他再也忍不住,沉聲吼了出來,十年了!我維持現狀十年了!如果宋延沒有做這些事我也認了,或者你要的人我比不上我也認了!可是我哪點不如宋延!為什么你能看見所有人就是看不見我! 周元朝煙灰缸中撣了撣煙灰,靜默地注視他,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好半天后勸慰道,沒必要成為我背后的人,你該有你自己更好的人生。 如果我愿意呢?你能只有我嗎? 不能。 周元未經猶豫,即刻搖頭。 陸寬杏色眸中的火苗滅了,他將煙蒂擲入煙灰缸中,快步奪門而出。 周元揉了揉太陽xue,傷神地長吁一口氣,重新坐回吧臺凳上瀏覽二手房市。 陸寬一天沒再回來,周元也不曾動過找他的念頭,只希望經過此番快刀斬亂麻的交談后,他能想通。 畢竟如若多來幾次這樣的激情表白,她不確定是否能把持住。 沒人能拒絕孤獨時的陪伴,她也不外乎如是。 晚上約王琳外出晚餐后,周元借著微醺回臥室倒下。 凌晨一點的光景,她聽見臥室門外傳來細微響動,豎起耳朵聽了一會兒,腳步聲漸弱。 咯吱 門忽然被拉開,客廳的光亮投入漆黑的室內。 周元合起雙眼,身體一僵。 空氣中漂來若有似無的酒氣,而后她的被子被拉開,左側的床面塌陷下去。 有人坐了上來。 你 周元裝不下去了,這幾日雖然深夜之后陸寬都會來臥室中看她,但每次都只是佇在床邊良久,而后輕手輕腳地出去。 爬到床上來還是頭一遭。 我想清楚了。 手攬起她的肩,將人帶入懷中,呼吸間威士忌香氣濃烈,以至嗓音聽起來都與平日不同。 想清楚什么? 還不明顯嗎?陸寬埋入她的頸窩,氣息絨毛似的搔過皮膚,引起一陣陣雞皮疙瘩,我不要求你只有我一個,但你別再裝聾作啞了,你知道我不想只當你弟弟。 周元將他的頭頂開,所以你就來爬我的床? 爬床?陸寬笑了笑,笑聲微啞,算是吧,不然什么時候是個頭呢?你不能因為我比你小,就老欺負我啊。 我欺負你? 連舅媽都看出來了,你還要一直回避。 你醉了。 周元想翻身從他的桎梏下脫開,卻被他一手掌住肩胛。 其實你都知道,我每天晚上來看你,我CalTech CS畢業之后做留學,我查舅舅的事,我做的一切一切都是為了你可你就是欺負我,拿著姐弟的名義把一切都抹殺掉 陸寬一面細數,一面揉捏她的肩頭,不知何時不再滿足,手掌下滑,朝腰線掠去。 周元被他說的有些慚愧,一時忘了阻止,竟讓他堂而皇之地撩起睡裙,rou貼rou地從腿根摩挲過去。 ** CalTech :加州理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