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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眉道:“這個……魯大將軍叮囑過了,說軍有軍規,不能違禁……,今夜我還是營守的巡管……,要值夜到天明的……”他聲音在她注視之下,越來越小,到了最后,幾乎已是低不可聞了。昌平點了下頭,卻朝他又晃了下手上的小冊子,笑吟吟道:“魯大將軍的話你自然是要聽的,我的話不聽也沒關系,我不會惱的。你愛來不來,自己看著辦吧!”說完已是掀開了帳簾,彎腰出去了。遠遠聚在外的軍士們本都以為都好戲要上演,沒想到這一會功夫,就見昌平公主從步效遠的帳中出來,在侍女隨同下回了她的大帳,難免有些失望,只很快又都竊喜起來:有公主媳婦的駙馬也不怎么樣,還不如我們,看得見吃不著,只怕更難熬,心中大是平衡,聽到息營的螺角聲響了起來,于是漸漸各自散了歇去。魯鹿聽得探子回報,公主不過一刻鐘就從步駙馬帳中離去,圍觀的眾軍士也都各自散去,心中這才定了下來。想起公主的精靈古怪,一陣牙疼,恨不得早些到了戎陽交了使命,那時這一對小鴛鴦愛怎么折騰,他老人家也是杜康一壺,高枕無憂。作者有話要說:。。大家,明天要去上海,所以可能要請假一天了。本來昨天以為今天會寫到H,但是寫下來,發現還是這樣,諒解下,我不是故意的。。三十八章步效遠目送昌平的背影款款消失在黑暗中,愣怔了片刻。耳邊忽然聽見息營的螺角聲,那些原本都遠遠圍觀的軍士們一哄而散,四周漸漸安定了下來,想起今夜自己是外營巡守官,急忙鉆回營帳穿了厚氅,匆匆趕了過去。巡守自有士兵輪班,都已排定班次,巡守官不過就在附近淺.草.微.露一個專門的帳子里留守,每隔個時辰出去巡視一圈,看有無意外情況或者當值之人躲懶而已。步效遠守到了夜半,從外面巡視一圈回來,抬頭見月上中天,心里的不安慢慢地越來越濃了。坐在軍帳的桌案前盯著油燈,眼前卻不住浮現出昌平離去前望著自己的盈盈雙目,明明是在笑,卻又含了狡黠和親昵,仿佛有柔涼的發絲從他心尖滑過,撩得他心神不定,直到現在。“她一定是在嚇唬我的。就算我不去,她也不會真的把我私藏小冊子的事告訴大將軍……”“但是她說了要等我的……,我若真的不去,她又不知道,會不會就這樣一直等下去?天氣這么冷,她身子嬌弱……”步效遠心里一陣不安,終于忍不住站了起來。“我還是悄悄地過去看她一下,叫她不要再等我。等她歇了下去然后再回來值守,這樣應該不算違反軍中律例……”步效遠這樣,再也忍耐不住,出了軍帳,就往她的大帳方向過去。他心中坦蕩,所以一路過去倒也沒刻意躲躲閃閃,不過是不想驚醒睡夢中人,腳步放輕了些而已。拐過個彎,就要到她帳前了,步效遠猶豫了下,停下了腳步。距離她和西戎王子的大帳幾十步之外,為了確保萬無一失,魯大將軍下令多加了一隊衛兵的巡邏崗哨。自己若是就這樣過去,迎頭相遇的話,就算他自覺心里坦蕩,總也還是有幾分不方便。所以略想了下,終于還是悄悄潛了過去,等衛兵背向自己走過,他提了口氣,已是像只夜貓般地往中間那大帳飛了過去,快如閃電。巡邏的衛兵隱約聽見身后像是起了陣動靜,回頭看去,卻是空寂無人,還以為地上枯枝被風吹打發出異動,哪會想到此刻應該還在外營巡守的步駙馬會這樣趁了月黑風高鉆公主的大帳?步效遠一頭鉆進了大帳之中,一顆心興奮地噗通噗通直跳。本來還以為她會像前次那樣撲過來緊緊抱住自己,等穩住了神,借了通宵燃著的安神燈定睛看去的時候,才見她正背朝里裹了厚厚的錦裘,只露出個烏溜溜的后腦對著自己,輕輕朝她走了幾步過去,低聲叫了句“瓔珞”,半晌過去,見她仍是紋絲不動,這才明白原來竟是睡了過去。步效遠過來之時,本來心中還有些忐忑,萬一她若是定要強留,不放自己離開,那該怎么辦?一邊是魯大將軍再三申令的軍紀,一邊是叫他想起來心尖就顫悠的心頭人。現在見她不動,大概是久等自己不到,困極了才睡了過去的。想到這樣倒省了不少事,心中先是一松,只是隨之不知怎的,卻又有些失落起來。怔怔看她后背片刻,終于屏住呼吸,輕輕后退了一步,轉身想要悄悄出去了。步效遠伸手把沉重的氈簾掀開了條縫,遠遠看見外面的守衛已經巡邏到個暗角了,正要像剛才那樣飛奔出去,突然聽見身后起了聲低低的咳嗽,略微一僵,已是聽見她低聲說道:“我這里有蟲子咬人么,遲遲不來,來了就走?”聲音里的那絲不痛快,連他也一下聽了出來。步效遠猛地回頭,見她已經坐了起來,裘被滑落到身側,只著月牙白中衣的大半個身子露在外面,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嘴巴微翹,看起來一臉的委屈。心中一顫,急忙朝她走了幾步,蹲到了她身前,一邊替她把裘被拉高裹住,一邊低聲說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以為你睡著了,不忍吵醒你,這才要走的……”“你還說!為什么這么晚才來?”昌平不理他的好意,手指著他鼻子,一動,裘被又掉落下來。大帳里雖燃了暖爐,只是她穿得單薄,又剛從暖裘里起來,還是顯冷,說話間,身子已是微微一顫。步效遠怕她凍了,慌忙又給她裹起了被子,這才解釋了起來:“我要和衛兵一道巡守外營……,這才耽誤了的。怕你久等我不到,過來就是想對你說下,你早點安歇了……”他說話間,突然覺得胸口一暖,低頭看去,見她一只小手竟已經插進了他衣襟,摸索著貼到了他的胸膛之上,腦子一熱,抬眼望去,見她雪白的貝齒正咬住一半紅唇,一雙眼楚楚地望著自己。“我一個人睡,有些冷呢……”她柔聲說話,那只軟軟的小手已在他胸口貼著暖熱的皮膚,慢慢地游動。“瓔珞……”步效遠的心在她掌心之下,跳得已經像擂鼓般了,“你冷的話,我叫茯苓再給你加被,要么添火……”“不要呢……,前夜你睡我邊上,我就不冷了……”她的手找到了一顆有些硬起的凸點,用指甲輕輕挑撥了幾下,大概覺得好玩,不停地重復著動作,直到它越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