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掌 發燒
第四十八掌 發燒
周錦嘗到血腥的鐵銹味道,才怔怔地松口。她陷入不知所措中,身體和大腦都不聽使喚。 一圈牙印留在手腕上,劃開了那艘破舊的船。 她的臉頰貼在柜上,眼神失焦,屁股還高高地翹起,因為持久的快感而微微戰栗。 鐘硯齊逐漸清醒過來,他嘆口氣,低頭看著自己的腕骨內側。 十年前的疤痕遮蓋在紋身下看來已經很淡了,湊近才能看清一道道深色的痕跡。 汗從額頭滑進眼角,鐘硯齊用左手胡亂地蹭一下,不小心讓眼周皮膚也沾染上血絲,顯得人陰沉狠厲。 他沉默不語,周錦仍然無聲地流眼淚,玄關處充斥著yin靡旖旎的氣味。 她的xue口已經慘不忍睹,吹出來的水、尿液和jingye糊滿那里,甚至有搗出來的白沫掛在rou唇上。小yinchun是艷紅的,yindao口也顫巍巍地張著嘴,吐露著汁液。屁股在空氣中劃出弧度,白嫩的皮rou被掐得紅了一大片,連后背上都是一塊塊吻痕。 周錦的身體在摧殘過后如被暴雨澆得破敗的花朵,奄奄一息。 鐘硯齊想要蹲下扒開那里仔細看看,她意識到后又劇烈掙扎起來。 別動。鐘硯齊低聲說。 周錦驀地停住動作,完全是因為被他剛才的粗暴嚇住,條件反射地選擇聽話。她不動了,也不出聲,淚干涸在臉上,睫毛被沾濕后一縷縷的,眼神黯淡無光。 她開始害怕鐘硯齊。 他將xuerou分開,插進去一只手指,在聽到周錦悶哼時停下。 見她只是被刺激到的低吟,緩了會兒又沒了動靜,然后繼續在里面摳挖。 xue道緊致溫暖,吸附著鐘硯齊的指節,甬腔里依舊是濕潤的,他的手指在里面輕松地開疆擴土。周錦咬緊下唇,手攥成拳,忍耐著下身的酸癢。 他的指腹上下按壓,能感受到yindao里已經腫了。 jingye被他搗入再抽出的動作帶出來,盡數落在地板上。 把里面清理干凈,鐘硯齊直起身。在看到她頸部前端一圈紅得滴血般的印記之后,突然愣住。 剎那間,記憶紛紛輪轉回眼前。女人的手和他的手重合在一起,然后伸向纖細的頸項,緩慢收緊。有人發出掙扎的氣音,卻都被空氣吞沒了。 在最后一刻,他松開了手。 鐘硯齊攤開手,怔忪地盯著掌心,感到不可思議。 恐懼鋪天蓋地襲來。 他摟住周錦的腰,把人扶起來。 沒事吧?鐘硯齊的聲音難得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焦急。 周錦被動作帶動,咳嗽了兩聲,再開口聲音已經是沙啞的:別、別碰我。 她被嚇壞了,現在還很難緩過來。 鐘硯齊把她抱到床上,小心翼翼地平放下來。周錦閉著眼,任由他折騰,一句話也不說。 她的身上有青紫痕跡,下體處是混亂過的證據,兩手腕還有被緊攥過的紅痕,仿佛真的被強jian了。 他抹了把臉,被悔意和自我厭惡侵蝕了內心,同時產生幻聽,感覺有人朝他大喊著神經病。 鐘硯齊去衛生間打了盆水,然后拿來棉柔巾給她細細地擦拭身體。 十分輕柔的觸碰,周錦極少被這樣對待。她的思緒渙散,呼吸也逐漸平穩下來,進入了淺眠。 收拾完已經十點多了,鐘硯齊的神經幾乎是一整天都處于高度緊張狀態,陡然放松也覺得疲憊。 他倒在床的另一側,透過昏黃的小夜燈觀察著周錦。 睡夢中她蹙著眉頭,抿起嘴角,十分不高興的樣子。臉頰還有淚痕,眼角是濡濕的,臉褪盡了血色。周錦沒有安全感,整個人面向他蜷縮在一起,手搭在胸前蓋著被子。 她的臉在光線下顯得更乖了,一種不忍的情緒在深夜牽動了鐘硯齊的內心。 今天下午姜磊帶著藥來華林盛世找他,那時他癱在床上,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在等待的這段時間里,沒有藥吃,他只好不停地吸煙,緩解焦躁。 煙頭堆了一地,姜磊推開門窗給嗆鼻的屋內通風。 他把藥扔在鐘硯齊的手邊,皺眉說:再這么下去,你哪天自己死在屋里我都不知道。 死不了。鐘硯齊沒有喝水,生生把兩片藥吞下,然后冷笑著自嘲:禍害遺千年。再說,我暫時沒有自殺傾向,你不如擔心我哪天殺了別人怎么辦。 他幽幽講著笑話,兩個人卻誰都沒笑出來。 我看你真的要小心。姜磊站在門口。 以前的事是你心里一個檻,遲早哪天找上你,那時候要付出的代價就不是吃藥這么簡單了。 不愧是大心理醫生,受教。鐘硯齊軟硬不吃,只說著無關緊要的話。 姜磊也有脾氣,門一甩就走了。 鐘硯齊扯著笑角了一下,笑意沒有到達眼底。他窩在被子里,靜靜等待藥效來臨。 姜磊和他是許多年的兄弟,會給他留下體面。他不會直面鐘硯齊服藥的狀態,也不忍心看他癲狂失控的一面。 只是沒想到代價來得這么快。他在幻覺中做出和那個女人一樣的事,傷害了不想傷害的人。 * 夜里,鐘硯齊在某個時刻驚醒。 他本身就沒有睡熟,此時一睜眼感到狀態異常的清明,絲毫沒有剛從睡眠中醒來的不適。 屋里沒拉窗簾,窗外昏暗一片。飄了點雪花,冷風呼呼地刮著,打在窗戶上。 鐘硯齊的手潛意識向旁邊碰了下,摸到她的手心后立刻坐起來。 周錦的身上guntang,如同被煮熟的蝦子。他探身打開夜燈,發現她的臉泛著異樣的紅暈,小聲喘息呼出熱氣。 鐘硯齊試了一下她的額頭,燙得他手顫了顫。 他打電話給李靖,讓他聯系家庭醫生。 家里只有爺爺有長期合作的家庭醫生,他來了話,勢必第二天就把今晚發生的事匯報給鐘三爺和鐘國強。 鐘硯齊現在顧慮不了那么多,也無心再藏著掖著了。 家里沒有常備的藥品,連溫度計都沒有,他只好拿被涼水浸透過的毛巾給周錦冰敷。 李靖來時,鐘硯齊正坐在客廳沙發上。沒有開燈,高大的身軀靜默在黑暗中,他嚇了一跳。 七哥,李醫生來了。 鐘硯齊點頭,帶他們去臥室。 李靖觀察著鐘硯齊,發現他沒什么異樣,眉心向下壓,表情依舊冷靜、無懈可擊,除了周身氣壓有些低,其他都和平常無異。 然而李靖是了解鐘硯齊的,他能在大半夜聯絡鐘三爺的家庭醫生給自己包養的女人看病,這個舉動本身就很耐人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