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捏胸
第三章 捏胸
老警察又和鐘硯齊講了會話,很快告別:先回了,這個點兒是最忙的時候。 鐘硯齊跟了兩步想把人送下樓,被老警察攔住:不用送到門口了。 他說:你看今晚還是明天有空,來做個筆錄。打架的這個人情節不嚴重,也就教育警告一下,簽個保證書我們就送走了。 鐘硯齊想了一下給出答復:晚點吧,我等會還有事,忙完過去。 二樓其他桌客人都因為剛才的變故陸續結賬離開,現在只剩了周錦他們一桌。 幾個學生經此一事,其實也沒心情再吃下去,都準備回家了。 這時鐘硯齊踱步朝這邊過來,袁稚第一個注意到,喊了聲七哥。 周錦看過去,見鐘硯齊正若有所思的盯著她。 正 我們正要走。有人補充。 他點頭:早回吧。 然后撫著左手的沉香手串轉了兩圈,略一沉思,說了一句讓眾人俱是一驚的話:你留下。 鐘硯齊揚頭,點了下周錦那個方向。 他的態度始終云淡風輕,卻總能做出人意料的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過來,表情耐人尋味。周錦兩只手不自覺得摳在一起,感到不知所措。 鐘硯齊不會說第二遍,也不會給出具體解釋,他向來說一不二。學生們相互對視,竟然誰也沒多問一句。 最后二樓只剩下兩個人。 周錦一板一眼的坐在椅子上,纖細的脊背挺直,和椅背之間留有很大空隙。 她眉目柔和,鼻梁秀挺,一雙眼睛濕漉漉的看向鐘硯齊,那目光里是不解。 突然,鐘硯齊上前一步。 他的身體靠過來,帶著令人無法抗拒的壓迫性。短褲下裸露在外的膝蓋蹭上柔軟的校服布料,兩個人雖不是緊貼著,但距離也遠超安全界限。 周錦一瞬間屏住呼吸,條件反射的略微后仰,撞上椅背,退無可退。 幾秒鐘的時間,反應過來后,只能察覺到心臟在胸膛里噗通得跳個不停。 她昂起頭,緊緊貼著后面,試圖支撐自己拉遠距離,擔心劇烈的心跳聲會被對方聽見。 你...... 她訥訥的開口,又被鐘硯齊手上的動作打斷。 他以右手撥開她垂在腦后的馬尾,極輕,卻還是有淺淡的煙草味道從指間傳來,悄悄的飄入鼻腔。 鐘硯齊直接伸出彎曲的指節刮了一下周錦的后頸,幾不可查的碰觸,卻害得她身子頓時麻了一半。 以被刮到的那一小塊皮膚為中心點,周圍一圈都僵硬住,同時帶來的還有尖銳的疼痛。 還真受傷了。鐘硯齊輕聲道。 周錦心里慌亂,聽到他的話之后,手忙腳亂地啪一聲用手拍上后頸。 抹下來一掌心的血絲。 血雖然多,但口子應該不大。周錦一直沒有感覺到,可能是之前被飛濺的酒瓶碎片劃到了。 鐘硯齊仿佛不知道自己的動作會給別人造成怎樣的影響。 他接著直起腰,低聲對周錦說:起來,帶你去醫院。 不用了,我...... 周錦還沒講完,鐘硯齊便當作沒聽見一般轉身下樓,沒給人拒絕的余地。 剛才他上樓,站在最后一節樓梯上,剛好看見打架的年輕人砸酒瓶。 場面混亂,破碎的綠色紛紛跌落,在燈下泛出晶瑩的光。有碎片似乎濺到周錦身上,她卻沒什么反應,讓人還以為那一幕不過是錯覺。 * 其實周錦的傷口真不算大,不至于縫針,去了醫院也就是上完藥貼個紗布就可以走了。 取完藥已經將近凌晨了,醫院大廳恢復了靜謐,顯得更加空空蕩蕩。 周錦不知道說些什么,便沉默的跟在鐘硯齊身后,兩人一前一后的向外面走。 鐘硯齊很高,周錦在后面盯著他看,覺得也許自己站直了才只能碰到他的肩胛骨。 他并不瘦弱,脖頸修長,身體看起來充滿力量感。風從身后吹來,棉料緊箍著腰背。 周錦盯得出神,沒注意前人停下,直直地就撞了上去。 相觸的那一塊皮膚溫熱,額頭貼上后,仿佛把臉頰也染熱了。 鐘硯齊轉頭問她:你這么晚回家沒事嗎? 他眼中黑白分明,就這樣不加掩飾的望了過來,在昏暗晃動的樹影下,瞳仁更加漆黑。 這句話卻把周錦問愣住了。 她掏出手機按亮屏幕,依舊一條短信和電話都沒有收到。 實際上,在上晚自習的時候,mama就給她發了條短信。她說弟弟和人打完架后逃跑了,她和爸爸要跟著派出所民警去找人,今晚可能不回家了。 周錦的弟弟周嘉皓,意為家豪。 他比周錦小4歲,但是小學跳過一級,如今是高一學生,也在嶧山二中讀書。 從小泡在名為溺愛的糖罐子中長大,小時還勤懇學習,聽話懂事,初中之后卻學會了打架毆斗、欺凌弱小、逃課戀愛,樁樁件件,無惡不作。 周錦極為厭煩這個弟弟,但不得不時時為他的任性和叛逆讓路。 想到這里,她又皺起眉毛,眼中是明顯的厭惡,似乎不想多提。 沒事。周錦扯起嘴角笑了下:我爸媽他們......不太介意這個。 周錦并不想講出家里的事,那對她來說是最隱秘的羞恥、不能為外人所知的狼狽。 她的笑并沒有抵達眼底,而是飄飄忽忽,最終在臉上再也找不到蹤跡。 鐘硯齊看穿了周錦話中的掩飾,卻沒多說,只是無所謂的挑了挑眉,表示明白。 * 醫院在嶧山東南方向,周錦家卻住在最西的老房子中。 凌晨路上車少,出租車司機像是故意繞了路。回程時間拉長,周錦有些暈車。 鐘硯齊下車后幫周錦撐著門,等她下來。 周錦不太舒服,下車時恍惚一下,一只腳剛落地,整個人就往前栽去。 鐘硯齊反應極快的用左手繞到前方去攬她,小小的一個人直直跌在他懷里,臉埋在他脖子上。 兩個人的身體瞬間僵直,周錦吃痛地悶哼一聲。 鐘硯齊意識到掌中掌握住的柔軟。 原來是他動作太急,整個手直接抓上了周錦的rufang,虎口正卡住乳根,力氣極大。像是握住一團灌了水的水球,指肚有軟嫩的觸感。 即使周錦穿著胸罩,也能透過那層薄薄的布隱約感覺到小巧的rutou頂在掌心。 他又攥了兩下,立刻感受到有一股反彈的力在對抗他。 這時周錦的臉貼在他的鎖骨處,氣息一下子變重了,噴薄的熱氣掃過,鐘硯齊渾身的肌rou都微微發緊。 他眼神變深,夜色中卻被不動聲色的隱藏住。 鐘硯齊輕輕推開周錦,饒有興致的盯著她,像是要觀察她的反應。那雙眼眸里的情緒更復雜了,侵略感十足,使人顫栗。 胸口很疼,被這樣捏胸極難受。周錦條件反射想去摸摸,想起來身前還有人,又訕訕的放下了手。 她依舊處于暈乎乎的狀態里,這下思緒也跟著混沌起來。 夜色中,兩個人都一致的沉默了。 鐘硯齊虛握一下拳頭,仿佛溫軟的觸感還在手中流竄,被熨帖過的掌心溫度升高,怎么也降不下來。 最終,出租車司機見到兩個人還不走,探出頭來不耐煩地催:小伙子,你倆往邊上讓讓,我要調頭了。 周錦像被突然喚回來神兒,輕輕推開身前的鐘硯齊,小聲說了句:走了。 鐘硯齊慢悠悠跟在周錦身后,神色不明的用目光攫取住她。 看她逃也似的一路小跑,跑進單元門。頭發有些亂,校服空蕩蕩的,整個人顯得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