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 102.貴族學校的風景篇(4)

    范哲坤說我沒辦法體會，或許是真的，但從他的說法中可以得知，他好像已經不將自己當作是人類看待，或者他認為自己比一般人高一等，已經不再用一般人的想法來過生活。如果只是這樣，那也沒什麼好不能理解的，我奇幻小說看不少，就是種族歧視鏈嘛！

    雖然我不會這麼想，但別人怎麼想其實是他的自由，我只能尊重。

    後來我聽見了學校的鐘聲，這大概是上課的鐘聲，范哲坤問我要不要再到各處晃晃，我猶豫了一下，最後選擇放棄用監視器去視察更衣室少女們的身體成長狀況，改而跟著老先生走。

    並不是我戰勝了誘惑，而是我覺得范哲坤似乎還有一些事想告訴我，那些事可能沒辦法在這裡講清楚，我在試探他的同時，他也在試探我。

    當然，這是我自己的猜測，但不管我有沒有猜錯，繼續玩監視器對我的評價都沒有任何幫助，雖然可以保養眼睛，但小弟弟也只會很難過而已。

    「本校雖然每一位師生都住宿，但並不強制學生每一堂課都要進教室，我們考量到每一位學生的狀況，例如失眠、生病或者心情不好，請假不需要理由，我們相信學生們自有分寸。」

    走在校園中的時候，我發現明明已經是上課時間了，卻仍然有學生在外頭閒晃，所以就問了范哲坤，他的回答就是這樣。

    這樣的制度本意是不錯，但在一般學校，應該就會出現幾乎不出席的學生了。

    參觀的過程中，我大略算了一下班級數，前面提過，只論高中的部分，尊育學園的校園面積其實還不如江殘高中，但是當我發現他們的班級數連江殘高中的一半都不到時，就人口密度來說，土地面積相對來說其實算挺大的。

    而且這間學校居然還有電影院之類的地方，與外面的影院是同步的檔期，大部分的電影好像都會上映，而學生看是不用錢的，真的是不得了。

    後來，我隨著范哲坤走，這校園的建築物大多是白色的，然而我們後來到了一棟外觀呈灰色的長方形大樓，范哲坤說這棟大樓專門用來實驗比較新的設備或者制度。

    在走進大樓前，不但要脫鞋，甚至還要做全身的清潔。

    對，全身清潔，也就是我進去後，還洗了澡，被強制噴了消毒水後，換成了尊育學園的白色制服，穿上室內拖鞋才被放行。我喜歡我自己的四角褲，但它不被允許進入，所以我只能將它留在置物間，全身上下都換成新的服裝。

    難不成我們是要進入什麼無塵室嗎？

    實際進入後，我所看到的是，這棟建築內部的格局有點像醫院，一個一個的房間與走廊所構成，一樓看不到類似大廳的地方，不過有學生走動。

    「這層樓可以做心理諮詢，二樓是給學生會用的。」

    雖然心理諮詢很棒，學生會能用一整層樓也令人羨慕，但並沒有什麼會使我吃驚的部分，期待越大，失落感也越重，我以為會有什麼高科技產品出現。

    我對學校的心理諮詢沒什麼興趣，於是往樓上走，二樓感覺也沒什麼好參觀的，於是我們直接到了三樓。

    我對三樓的第一印象是非常安靜，而且我們搭電梯上來，電梯門一開，眼前就有一扇黑色的大門擋住了去路，用的是電子鎖，代表憑我自己是沒辦法通行的。

    「這裡是娛樂樓層。」

    范哲坤說。

    「娛樂需要管制到這麼嚴謹嗎？」

    我看不到任何娛樂設施，就只有門。

    老先生露出了神秘的微笑，說：

    「這不是一般的娛樂，是性娛樂。」

    聽到關鍵字，我立刻有了反應，說：

    「這裡可以讓學生做愛？」

    別怪我問這麼直白，因為我只能這麼想。

    結果范哲坤卻搖頭，說：

    「除了大學部門，其他部門的學生到畢業以前幾乎都是處子。」

    我愣愣地望著這顯得高深莫測的老頭，他大概猜到我想問什麼，於是又說：

    「多數青春期的孩子，不分男女對於性會產生好奇心，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性需求，我們就是為了滿足這點而建了這層樓。」

    我點點頭，笑著說：

    「讓我猜猜看，是不是有什麼VR的成人影片可以給學生看呢？」

    范哲坤他露出來的笑容第一次讓我覺得有點討厭，好像在笑我沒想像力似的。

    「百聞不如一見，反正你現在穿著本校的制服，這個拿著，自己進去體驗看看吧。」

    他交給我一張晶片卡，上面居然有照片、學號與出生年月日，一看就知道這是學生證，嗯？我可不記得我什麼時候入學了，這照片又是怎麼回事？哪時候拍的？這個帥哥是誰？喔，好像是我。

    我走到大門前，將卡片放到感應區，逼逼兩聲，大門立刻從左右兩邊打開。

    「我就不進去了，你如果好了就到五樓去找我吧。」

    范哲坤也沒說五樓是幹什麼的，就逕自離開了。

    走進大門內，這層樓給我的感覺和一樓類似，都是一條走道有好幾個房門。

    在入口處，有一個螢幕上面顯示了我的名字，還有三位數的編號，我看了一下各房門，上頭確實都有標示號碼，看來那三位數應該就是房間號碼。

    我在走廊上走著，沒有看到其它學生，唯一能聽見的是我自己的拖鞋踩地的聲音，深深感覺到這層樓還真不是普通的安靜，有點詭異。

    不久，我找到了屬於我的三位數號碼房門，這裡房間的門一樣是用電子鎖，我將學生證放進插槽，逼一聲，接著喀嚓，房門緩緩開啟。

    我走進去後，先將房門關上，才繼續好好觀察這個房間。

    這個房間就像是一間套房，有床有書桌還有另一扇門通往廁所，這裡有衣櫃、有書櫃，書桌上有一臺已經啟動的筆記型電腦。

    我確認過另一一扇門內是廁所後，稍微看了一下書櫃。

    書櫃內放了滿滿的書籍，不是什麼文學名著也不是高中生課程用的書，大多是一些和性教育有關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