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胎想逆襲(八)
備胎想逆襲(八)
從新婚那日之后她便鮮少見到夏子啟,偶爾一面也不過是寒暄幾句后匆匆離去。她在七王府上不像女主人,更像是位客人,至今府上有多少院子仆人都沒有摸清。還好從元家帶來的小婢阿箏機靈活泛,很快從府上其他的婢女口中了解到一些信息。 夏子啟每日除了用藥之外都在書房看書作畫,生活比較單調。太子一派在七王府中安插了不少眼線,他長期處于被監視的狀態,性格自然有些孤僻愛猜忌。更有傳言他久病不愈是有人從中作梗。如此一來無鸞倒稍稍有些同情他了,拖著病軀處于權力的漩渦中,一定很辛苦吧。 上一世的元婼手腕狠辣,掌控七王府的實權將夏子啟架空成傀儡,聯合元家成功篡位。那我呢?我要用什么方法她懨懨地趴在桌上,實在不覺得自己能效仿元婼。 又飲了幾杯冰鎮的果酒準備小憩時,一名小婢匆匆走了進來:王妃,王爺請您去前堂。 這病秧子怎么突然想起她來了?無鸞收起臉上的疑惑,匆匆打扮收拾了一番與她一同到了前堂。才一進門便看到一群人抬著大小各異的彩禮箱在階下立著,領頭的宦官笑瞇瞇地沖她行了個禮:參見七王妃。 她瞟了一眼端坐在主位上的男人,他一襲淺綠色絲綢上衣繡著朵朵滿天星,宛如綠葉上開滿了白蓮,斜倚在椅子上似乎稍稍一碰就會搖搖欲墜。水潤的雙眸清澈見底卻帶著似乎能看透一切的冰冷,與她對視后蒼白的薄唇微微抿緊。 見他不打算開口,她只好轉頭問道:不知公公是受誰差遣? 那人又福了福身子,回稟王妃,這些都是太子的彩禮,特派老奴送至貴府。殿下前幾日公務繁忙,沒能親自到場慶賀還請二位諒解。 原來是太子無鸞淺笑著擺了擺手,太子日理萬機,能想到這些已經算是我等的福分。又瞟了一眼夏子啟見他沒有反應便張羅著讓人將禮箱抬進去。 末了,那人不知從哪里端上了一碗湯藥,恭恭敬敬地沖夏子啟道:王爺,這是西域新進貢的人參,太子特意讓人熬好了給您送過來。 他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端去廚房溫著罷。 使不得,這藥就是要趁著鮮。殿下不如現在就飲了,我也好向太子交差。 他臉色愈發陰沉,那位太監卻依舊笑嘻嘻的道:太子聽聞昨日殿下未服藥便歇下了,擔心您貴體有恙,還請務必收下這份心意。 到這里連她都聽出不對勁了。太子對七王府的事宜了如指掌,她甚至懷疑那藥也是太子府的人監管的。說是一碗湯藥,不如說是為了測試他是否依舊臣服,更有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意味。 昨日他沒喝藥是不是說明他也有心反太子?或許這是個機會。 她念頭一轉,伸手將太監手中的碗奪過一飲而盡。眾人皆目瞪口呆地看著她,宦官本就尖細的聲音又提高了一些,這,這 我近日身子虛,太子殿下不會介意弟妹補補身子吧?她故作天真地眨了眨眼睛,改日我再登門道謝。 你 東西送到了,公公請回吧。旁觀良久的夏子啟總算開口了,卻是下了逐客令。又輕飄飄掃了她一眼:你隨我來。 她有些心虛地跟了上去,畢竟這是一招險棋,還要看他領不領情。 這是一間她從未進過的屋子,看裝潢應該是書房。里面早有一位白發老者等候。 宮伯,給她把脈。 是。老者蒼勁的手指在她腕上搭了片刻便起身問道:王妃在用藥之前還吃過什么? 無鸞想了想尷尬的笑了,我喝了點酒 是了。這人參湯火性大,再加上美酒作引,熱感會愈加強烈,您可能要吃些苦頭了。 那我多喝些冰水? 女子怎可多飲涼物。他轉頭看向身側的男人,殿下天生體寒,或許能幫到王妃。我再去煎些祛火散熱的湯藥,明日便能康復。 等到老者離去,屋內只剩他們二人。坐在明黃軟塌上的男人靜靜看著她不知在想什么,而她亦無暇顧及其他,竭盡全力壓制著元婼身體的五感。饒是如此這股熱意還是讓她有些煩躁,連桌上溫涼的茶水都不足以緩解。 過來。 她幾乎以為自己燒糊了腦子出現幻聽,見到他伸出的手才慢慢挪了過去。修長的手指握住了她的小臂,一股沁人的涼意讓她舒服的打了個顫。下一秒整個人就躺進了他懷中。她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眼前是他優雅的下頜角和白皙的脖頸,這還是她頭一次離他這么近,甚至能聞到他身上香味中夾雜的藥味。 這是不是代表他轉變態度了......她悄悄勾起唇角,懸著的心落了下來。這股香味催著她入眠,整個人如樹袋熊般趴在他身上,發出夢囈般的聲音,好涼快 她睡相不雅,加上這沸騰的熱感,胡亂地扒開了身前人的衣服將整個人埋在他胸口,本能地汲取著更多的涼意。雪白的臉頰輕輕磨蹭著他胸前的茱萸,只覺得好像抱著一個溫度適宜的冰塊,連眼皮都不想抬一下。 她睡得很沉,夢中自己好像在騎馬,胯下的馬鞍奇長而且隨著馬兒的跑動顛簸得厲害,扯了扯韁繩那馬兒卻愈發興奮起來。 真是調皮啊。 無鸞:你硬了? 夏子啟:不是,你在騎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