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胎想逆襲(二)
備胎想逆襲(二)
京城的勾欄之地自然不能大張旗鼓得開設(shè)在主干道上,繞過大街來到城南才能隔著護(hù)城河遙遙看到那鶯歌燕舞的地界。 二人騎著兩只烏黑的馬駒越過寬闊的石橋,幾家妓院的引路人就圍了上來,嘰嘰喳喳的推薦著自己家的姑娘,甚至還有帶著畫像的。元凌最愛去的那家叫瑯?gòu)珠w,可以稱得上是全大渝最風(fēng)雅的青樓了,也是王公貴族和富家子弟偏愛的場所,一擲千金都是常見之事。 四月正是鮮花開滿京城之時,這里的桃林的也稱得上是京城一景。粉艷艷的桃花灼灼盛開在路旁,毫不羞怯得展露它最繁美的模樣,一如這些園子里的女人,只待有心人來采擷。 你看姑娘,姑娘也在看你。二人一前一后才入了主街,道路兩側(cè)的樓上便伸出無數(shù)女人的香帕,更有膽大的將那帕子沖元殊扔了過來。 他還真應(yīng)了那句詩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 身姿挺拔的男人單手勒著韁繩,完美的面容與氣度不似侍衛(wèi),倒像是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小將,也怪不得這些女人趨之若鶩。 男人騎在馬上對周圍的一切漠不關(guān)心,只默默凝視著前面那個瘦小的身影。 無鸞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看什么的都覺得新奇,四處張望的樣子再加上那身男裝,宛如一個初經(jīng)人事的毛頭小子。 人間還真是千年如一日的熱鬧啊,她在心中感嘆著。怪不得天庭的神仙都會樂不思蜀。 @@@ 瑯?gòu)珠w不似其他妓院艷俗的門面,兩扇厚重鎏金的沉香木門上幾乎沒有裝飾。才一踏過門檻,守在門口的老鴇就迎了上來。 二位公子,找哪位姑娘? 琴。 瑯?gòu)珠w的姑娘都有一個風(fēng)雅的名字,琴棋書畫是四位頭牌獨(dú)有的名號,其中又以畫為首。這四位的才學(xué)品貌比之大家閨秀也不遑多讓。 不巧了,琴姑娘在陪著別的客呢,您要不換一個? 她示意元殊遞了一錠金子,帶我去她房間,我自會跟那位恩客商量。 老鴇眉開眼笑的接過,您請。 瑯?gòu)珠w的裝潢素雅清新,不見大紅大綠的搭配倒是讓人耳目一新。整座樓里薰著丁香花的味道還夾雜著淡淡的果香,據(jù)說這里的姑娘胭脂水粉都是特質(zhì)的,故而沒有那些刺鼻的味道。 老鴇領(lǐng)著二人上了頂樓便離開了。頂樓只有四間房間,依次便是琴棋書畫四位姑娘的屋子。 無鸞靠近最外面那扇門,屋內(nèi)的喘息聲和yin言浪語讓她有些尷尬。 敲了敲門無人應(yīng)答,她便出聲道:大哥。 滾!元凌不知是把她當(dāng)做哪位妓女了,正與身下銷魂美人做的高興,自然沒有什么耐性。屋內(nèi)的琴見他為自己拒了別人,像是在示威般叫的更大聲。 她臉色一沉,正了音色:元凌。 屋內(nèi)的男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試探的應(yīng)了聲: meimei? 嫂嫂今夜就到了,你還不安分點(diǎn)待在家里。 話音剛落,里面就傳來淅淅索索的聲音,片刻后穿戴整齊的元凌打開了門。 多謝meimei提醒了,改日為兄再謝你。他想起那女人拿著剪刀要閹了他的樣子,身下那物立時就軟了,哪兒還有什么興致弄玉偷香。 元婼的大嫂明蕓是鎮(zhèn)南王的嫡女,從小習(xí)武,性子剛烈。若不是兩家訂了娃娃親,她是如何都不可能嫁給元凌的。明蕓瞧不上元凌這紈绔的世家子弟,當(dāng)著其他人的面都未曾給過他好臉色。無鸞甚至有些懷疑,二人是否圓過房。 內(nèi)間的琴也收拾妥當(dāng),施施然走出來向二人行了禮,元公子訂的時辰尚余半日,二位有什么需求,盡管與奴說。 拿點(diǎn)好酒過來,無鸞笑瞇瞇地說,又補(bǔ)充了一句,要最好的。 @@@ 元殊皺著眉看向正在飲酒的少女。元婼不喜酒,總說喝酒誤事,再看看眼前這人那千杯不醉的架勢簡直是判若兩人。 無鸞兀自飲得高興,就見立在一旁的人神色疑惑,心里咯噔一聲。她只顧貪杯,忘了原主本來的性子了。 元殊,別站著了,喝呀。她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假裝有些醉了,給男人也倒了一杯酒,推到了桌邊。 元殊卻紋絲不動,屬下不敢。 不是不敢,而是不能。 他在酒里摻了藥,悉數(shù)被那粉雕玉琢的小人兒咽下了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