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
半夜
臥室里開了小夜燈,還是當年甘甜買的。 夜燈形狀是兩只憨憨的小鴨子,鴨脖上分別系著粉白和淺藍絲帶。 橙色軟件便宜的九塊九包郵,價格與質量對等,經常壞,常常壞,以各種形式壞。 江以恒舍不得扔,往往在節慶日,別人熱熱鬧鬧闔家團圓時,他就一個人坐在窗前,鼓搗修理這盞情侶鴨子小夜燈。 現在,借著夜燈柔和橙暖的光亮,江以恒發現自己胸前那顆毛茸茸的腦袋。 地鋪空空蕩蕩,居然被她趁黑摸上了床,還把他上衣給剝了。 這個女人仿佛嘗到什么瓊漿玉露一樣,勾著媚紅小舌尖,嘖嘖有聲吸吮他的奶子。 酥麻電流感從他敏感部位紛紛襲來,他呼吸一滯,指骨不經意攥住床單。 嗓音無奈中又隱著一絲情欲的壓抑。 甘甜。 唔。 甘甜仿佛意識到有人在叫自己名字,揚起睫毛,好奇寶寶般同他對視。 下去。 不要。 甘甜用力搖頭,發絲飛揚,貼在秀凈的臉龐。 她說著又趴回去,在他奶子上繼續舔,友情通知他,吃完紅豆冰,我要開始吃甜筒了。 江以恒錯愕間,女人已將腦殼一路往下蹭,差點兒就抵住他硬得要爆炸的性器上,圖謀不軌。 甘甜,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信不信我立刻找律師告你。 他抓住她小臂,將她整個人提溜起來,揚起眉毛惡狠狠恐嚇。 江以恒,你告呀,你倒是快點告呀。她哭嚷著小嗓子,嗷嗷直叫喚。 像極從前她癱軟在床上,大腿根流滿蜜液,揉著奶子沖他嚷,江以恒,你進來呀,你倒是快點進來呀。 無論什么事,無論怎么著,左右都是她有理。 甘甜眼見男人臉一寸寸黑下去,可憐巴巴撒嬌。 江以恒,我難受。 男人緊攥雙拳,垂眸,默不作聲,泠泠月華下,冷峻得像塊雕塑。 甘甜只得又扯著嗓重復,江以恒,我難受。 哪、里、難、受。 男人的聲音幾乎是從齒縫里逼出來的,拼命克制住想將她丟出去的沖動。 甘甜不知趣,挺著胸脯故意往他面前湊,勾出小舌尖舔著粉嫣嫣唇瓣,淚濛濛說,嘴里難受,口渴。你抱我去廚房喝水,不然讓我渴死算了。 嗯,渴死吧。 江以恒沒有半點憐香惜玉,躺回床閉起眸,再不想理她大半夜如何作妖。 剛剛陪她瘋了這么久,已經夠傻逼的了。 甘甜見男人如此淡定,不由歪了下腦殼,露出小虎牙壞笑,得逞說,不給我喝水,那我就要吃甜筒。 說著,便又伸出手去掏他褲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