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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寡人一定會來?”靳長恭不動聲色,微微一笑道。歌笑嫣則露出一種嘲諷神色,道:“你以為你那些齷齪事情沒有人知道?那公冶少主怕早就是你的入幕之賓,你在得知你姘頭的安危后,你能夠不來?”靳長恭倏地眸光幽深,但她卻依舊隱忍,笑道:“是嗎?原來早就知道了啊,可是你們怎么確定寡人能夠知道這件事情呢?”“陛下說了,你為人精明,比一般人更能夠留意一些枝節末梢的細節,所以,我們只需要無意中,留點頭,剩點尾,你便會自動上勾。不過,卻沒有想到,你竟在練兵式落幕后會意外地失蹤,本以為計劃會耽擱,不過,你到底還是來了。”歌笑嫣冷笑一聲。“原來如此,不過,你是不是太小看寡人了,憑你一個想留住寡人,簡直是螳螂擋車?!苯L恭與她對視,兩人皆神色不顯,胸有成竹的模樣。只是兩股氣息相撞,撕裂的一方空氣,那桃花瓣紛飛狂舞,迷蒙了一片。“靳長恭,雖然這一年,你武功有長進,但別以為別人亦會一樣停滯不前。”歌笑嫣舞了一個劍花,只一劍,便劃破了眼前凌亂的迷障,兩人相立而對。看得出來,比起當初在流失之地的歌笑嫣,她的確進步了許多,甚至有種驚人的快速,如今的她,即使兩大宗師與當初夏合歡等高手聯手,亦不一定能夠將她拿下。唯一能跟她抗衡的或許唯靳微遙而矣。“的確,這一句話亦算是送還給你的。不過在打之前,歌笑嫣,寡人真的很好奇一件事情,你究竟為何這般恨寡人,即使寡人殺了你的徒弟,你也不置于如此,你別告訴寡人你真的如此疼愛你的徒弟,你知道寡人不會相信的?!?/br>像她這種女人,如是真的對莫流瑩那般疼愛如珠,那么當初她就不會將她利用得那般凄慘。歌笑嫣瞳仁一窒,靜滯了片刻,她看向靳長恭,便是再也掩飾不住的痛恨與嫉妒:“靳長恭,你憑什么能夠得到那么多!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你恨不得立即向天下人披露,你就是一個yin婦賤人,明明是一個女人,偏偏扮成男人稱帝稱皇,明明你做了那么多天恨人怨的事情,竟還大難不死,你憑什么令那么多男人喜歡你,你憑什么令他對你死心踏地,靳長恭,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不死不休!”說著,她便疾刺而來。而靳長恭則怔忡一瞬,她所說的那個他是誰?難道是蒼帝?不,不可能,她根本沒有從他身上感受到強烈的男女之情,那么令歌笑嫣如此癲狂的人又是誰呢?她愛的人,難道不是蒼帝,而是另有他人?來不及多想,寒意已近在咫尺,靳長恭側身一避,但那劍帶寒風竟撕裂了她的真氣罡風,劃破了她一層外衫。好厲害的劍,果然非一般名器能夠比擬媲美。“歌笑嫣,歌這個姓氏在軒轅大陸很少見呢?!蓖蝗唤L恭道了一句。歌笑嫣被靳長恭看似溫和,卻如雷霆一勢逼退,飛身躍至桃花頂,出塵如仙,傲世而立,恍若仙子下凡,令人不敢逼視。一襲雪衣臨風而飄,一頭長發傾瀉而下,粉桃襯月白,長劍勝雪,整人人說不盡的美麗清雅,高貴絕俗。但可惜,因為臉上那一抹陰沉減褪了幾分仙氣,多了幾分魔氣。“哼,你什么都不知道,受死吧!”她再次出手,便不再是試探,而是抱著必殺,甚至不惜毀已損敵的招式,式式狠毒,不帶絲毫留情,看來真是狠死了靳長恭。而靳長恭真的想不明白,她這是挖了她祖墳,還是jian了她愛人,竟如此拼命,單單一個莫流瑩不置于吧。況且,在流失之地她為莫流瑩提起了報仇的時候,她分明感到那頂多是一種不屑的報復性獵殺,類似對弱小的敵人侵犯自己地盤的動怒,但此刻,完全是失去了理智刻骨瘋狂,這兩種情緒完全沒有對比性。究竟她對自己的恨意從何而來?靳長恭蹙眉,一時也想不明白,但總有一種莫名不安的情緒涌上心頭。“歌笑嫣,別將別人的客氣,當成你不要臉的理由。”靳長恭隨手截一節桃枝,抖如疾飛,戳在歌笑嫣的手腕處。“呃——”歌笑嫣只覺腕上一陣劇痛,嗆啷一聲,長劍險些落地,她立即施行凌云密步退后。“不是打算殺了寡人嗎?那退什么。”靳長恭將桃枝花哨地玩弄于指尖,黑影微閃,一招已刺入躲閃不及的歌笑嫣的左肩之上。“啊!”痛哼一聲,她一只手抓住那軟細的桃枝,紅著一雙眼睛,提起寒劍,劍頭十分歹毒地朝著靳長恭左眼刺去,劍招刺刺有聲,破風劃氣,足見這一劍何其勁道十足。但靳長恭卻分毫不避讓,面沉如水,桃枝嗤地拔出,再呼地刺入,后發先至,噗的一聲,便再度刺中了歌笑嫣的右肩,且那位置與原傷口絲毫不差,瞬間,歌笑嫣那奮恨一劍之勁立時卸了。“歌笑嫣,本來寡人與你無怨無仇,亦不想跟你有任何糾纏,是以便一次一次不愿與你多計較,但看來,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寡人的善良,卻被你當成驢肝肺了嗎?嗯?”靳長恭的語氣尤帶溫和,如久違友好般,不帶一絲冰冷怨恨,但與她語氣相悖論,桃枝再度挺出,再次刺入了歌笑嫣的傷口之中。那處已腥紅一片,感受到三次不同程度的擊殺,她那只持劍的手臂赫然已廢,頓時發出一種殺豬般的大嗥,她竟廢了她!她舍劍,用另一只手臂舉拳揍去,傷勢鮮血涔涔而下,神情甚是可怖。“告訴寡人,之前在練兵式那個蒼帝是誰?究竟他是真的,還是又是另一個偽劣假帝?”靳長恭抓住她的手臂,低聲問道。靳長恭僅以四招便廢了歌笑嫣一只手臂,將她制服,頭一招她雖然大意了,但其后她一直提防著,眼見她只是隨手揮刺,但她便即受傷,不由得聳然動容,心中又驚又怒,情緒更為激烈。“我不告訴你任何事情的,你休想!既使我死,我也不會吐露一字,靳長恭,沒想到,沒想到,不過短短一年,你竟再度從一個廢物竟成如今這般厲害,哈哈哈——你真的,真的令人很嫉恨??!但是你再厲害又怎么樣,你能敵得過千軍萬馬,你能拯救東方大陸最終被湮滅的結局?哈哈哈——你無論如何努力,也只是無用功,靳國,秦國,祈國,夏國,蒼國,全部,全部的國家都會不復存在!”竟連蒼國亦包含在內?難道她并不是蒼帝的人?靳長恭靜靜地聽著她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