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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說到最后,侍琴有些尷尬地笑了。靳長恭卻嘴角一抽,是說她喝粥豪邁吧,其實吧一般的時候,她都挺講究禮儀的,畢竟一國之君的涵養不允許她做出不符合身份的行為,不過這時候心中有事,又加上長期扮做男子,一出宮,倒有些將自己女子的委婉忘得干凈了。也許覺得恭兒的沉默,是因為她的而難過,侍琴有些內疚道:“恭兒,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想說,你是不是還餓,要不,我再給你端一碗?”靳長恭耷拉下睫毛,搖了搖頭:“不用了,多謝——”頓了一下,因為不知道該怎么稱呼她,便抿了抿唇。“我叫侍琴,你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了。”侍琴看出她的窘態,便善解人意地笑道。靳長恭想了想,便提議道:“我身體已經沒有大礙了,我們還是趕緊去見公子吧,我想先謝謝他才能夠安心。”侍琴好像早就等著她這一句話,便笑著點頭道:“嗯,若你身體沒事,那我們就走吧。”侍琴帶靳長恭到一間房間,敲了敲木門,語氣恭敬道:“公子,剛才救的那位姑娘醒了。”“進來吧。”房內透出一道好聽的聲音。侍琴推開門,她先前去,接著再引領靳長恭入內,房間并不大,約二三坪米,只有一張床,一個方桌,而有一名柔和了一方陽光,神清骨秀的男子靜謐地握快靜研。靳長恭踏入房內,不著痕跡地看了他一眼,卻在下一刻,不由得怔神了一瞬。而男子擱下書,緩緩看向靳長恭,溫潤和善地微微一笑:“你醒了,身體可有大礙?”而看他這一笑,卻更令靳長恭有一種違和感。像!實在太像了!這模樣,這氣質,怎么瞧著跟公冶夙那么像?難道是親戚?光憑五官至少就有七分相似,連那種假仙的笑容都有種類似的錯覺。要說唯一的區別,就是他身上多了幾分儒雅的氣質,笑得真誠一些,而公冶則多了幾分高位者的。“公子,恭兒沒事了,很感謝你救了我。”靳長恭很快恢復如常,臻首微低,帶著幾分羞怯,幾分落落大方,施施一禮道。雖然看不到清新她垂下頭時劉海遮掩部分的容貌,卻也可以清楚的看見她兩邊臉頰連同后面修長白皙的脖頸整個都紅了,嫣紅透白的煞是好看,令公冶慍看呆了呆。眼前這個女子,方才乍看一下,令他覺得有幾分熟悉,才忍不住出手相助,如今卻是真真的因為那乍現的美而驚艷了。閑靜似靜水閑花,綽約如逸態,絕代佳人,幽居在空谷。而侍琴看著公子第一次看一個女子看入了神,一向和善盈盈的眼底劃過一道陰郁。剛才恭兒分明不是這種神態語氣,怎么一到公子這里就變了。莫非,因為公子救了她,她就打算來勾引公子?☆、第五卷第三十章公冶少主的婚禮像“恭兒”這種攀附權貴,趨炎附勢的女子,侍琴平日里見得多了,本以為只是一名單純貌美的漁家女,卻不想一看到俊雅的公子,亦是一臉欲擒故縱的無恥模樣。“公子,這位是恭兒姑娘,附近的打漁百姓家的女兒,因搭乘的貨船遇上暴風雨,意外落了水才被咱們救起來的。”侍琴瞥了“恭兒”一眼,意外不復先前那般親切柔和,反帶一些暗譏冷色。靳長恭抬眸看了侍琴一眼,正好將她那不屑的神情盡收眼底,略一詫異,心底一打轉,便對她的小心思知曉個十有八九。其實她這算不算是躺著中槍呢?實則她并不是打算準備要勾引眼前這個長得跟公冶少主相似的男子,實則是她稍前在魔窟中扮演林meimei這一角,頗有些拿手了,便懶得再演譯別的角色,熟能生巧,亦不需要再費心思琢磨,便隨意再披上一次林meimei的嬌柔表皮。她的目的是留在船上,留在他們隊伍里,最好是留在這名公子身邊,一道混進八歧塢去,自然扮弱扮楚楚惹人憐的小白花,便是最好不過了。當然這念頭是看到這名翩翩似書生般儒雅公子后,才萌生出來的念頭,雖然她看人并非毫無差錯,但至少亦有幾分準頭。這個男子,并不是那種冷硬心腸的人,相反在他能夠相助的范圍內,他并不吝嗇與出手,當然前提是——他對此人心生好感,樂意相助。到底是大家大戶出來的公子,就算心思再單純,亦練就了一定的好眼力,非一般人能夠攀登得上的。公冶慍打量了這名叫“恭兒”的漁娘,卻發現人家頭越來越低,雙肩微顫,似某種柔弱的小動物,有些害怕有些羞怯地準備蜷縮遮掩住自己,不被人發現。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孟浪了,竟眼神一個勁兒地朝著人家瞧,難怪她這副模樣。不由得訕然一笑,歉意道:“這位恭兒姑娘,是在下無禮了,只是覺得姑娘好像有些眼熟……”一說這里,公冶慍頓了頓,一時啞聲。他好像又說錯了什么吧,看小姑娘一臉受驚的模樣,一雙斑鹿般純良(?)的雙瞳微微瞠大,水盈盈地看人,給人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舒服與澄亮。咦?他竟覺得她眼熟?靳長恭詫異,老實說,她雖然覺得他也眼熟,但她知道他必定跟公冶夙是什么親戚,或是有些關系的人,便也釋然了。但他怎么會覺得她眼熟呢?她自信,自己與他素未謀面,那他是在什么情況下見過她一面不成?“恭兒只是小小的一名漁娘,平時甚少出去,我,我沒有見過公子的。”她略微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而公冶慍則起身,笑顏溫潤如茶般沁人道:“恭兒姑娘不用介懷,人有相似,或許我只是看岔了眼。”靳長恭象征性地點了點頭,表示接受他的說話。而侍琴則道:“公子,我看恭兒——姑娘,身體還不曾完全康復,先讓奴婢帶她下去休息一下吧。”公冶慍看了兩眼靳長恭,便道:“嗯,你們先下去吧。”臨走前,靳長恭突然抬頭,一臉真摯道:“恭兒很感謝公子的救命之恩,恭兒實在無以為報,只愿有生之年能在公子身邊為奴為婢,以報恩情。”本來以這種情形,是要“噗通”一聲狠狠地跪在地上,一臉淚水漣漣,以一種堅強卻不失美麗,美麗又不失楚楚可憐,楚楚可憐又不失一種柔媚嬌態,懇求誘惑的。但這種復雜的表情太刷新靳長恭的底限,更何況要讓她跪,即便是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