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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婦寨將他救出來的事情。她想了想,才道:“每個落難的王子,都是由一位女騎士來搭救的。”夏合歡啞聲:“——我不是王子,我是皇帝。”“……閉嘴!”靳長恭不自在地將腦袋埋下。“阿恭——”“睡了!”“阿恭……”直到身旁傳來均勻平穩的呼吸氣,夏合歡才支頤半躺起來,看著橘黃色火光下安靜沉眠的靳長恭,他眸光柔意粼粼,沒忍住心中的憐意,他俯下身,輕輕地吻在她柔嫩的臉頰。阿恭,我愛你,還有——很感謝你是一名女子,讓我奢望的夙愿得以實現……——第二日,靳長恭收拾妥當一切,夏合歡猶豫了一下,道:“我們現在就啟程回去了嗎?”“不,我要先去一個地方。”靳長恭頓了一下,神色極快速地掠過一抹陰冷。回過神來,發現夏合歡此刻的表情有些奇怪,靳長恭考慮了一下,就從身后取出一件東西遞給他。“送給你的。”夏合歡疑惑地接過,觸手冰冷,卻是一塊鐵皮面具,有兩個眼洞,一個嘴型被挖出,面具很粗糙,沒有經過打磨,更不是什么特別的材質,就像一塊生鐵,被用蠻力一點點地鑄型成功。“這,這是你做的?”夏合歡瞠大眼睛,驚訝地問道。“雖然比不上你送給我的那面黃金面具貴重,但至少現在能夠應急。”靳長恭聳聳肩。她知道他的臉是他一直無法排解的心結,應該不希望被人看見那代表恥辱與背叛的疤痕,她既然找不回他的黃金面具,只好親自制作一個新的賠給他。夏合歡捏緊面具,瞳孔收縮不定,許久才認真道:“不,它是我收過,最好的,最特別的,最用心的禮物,沒有任何東西能夠比得上。”靳長恭沒有回話,僅勾唇笑了笑。她本想背著“柔弱”的夏合歡走,但夏合歡自從知道靳長恭是女孩子之后,便不似原來那般自在,總別扭地不肯讓她背,抱,那代表男子的尊嚴令他不肯在她面前服輸。沒有辦法,靳長恭只好放慢步調,由著他自己走。到度是練過武,鍛煉過身體的,即便夏合歡沒有了內力,身體素質還是不差的,一路上并沒有落后。靳長恭要去的地方,離那間雪中木屋并不算太遠,他們以正常步行速度在下午時分,就抵達了一個村落。看著村碑上銘刻著三個大家“北瀾村”時,夏合歡雖然心中奇怪,但卻并沒有立即問什么,而是戴上面具,跟著她的身后。“走吧。”靳長恭率先踏入村子,這個村子并不算大,一些房屋內炊煙裊裊,圈養著一些豬牛,青廓的村落寂寥而溫暖,看來他們已經在準備做晚飯。而從靳長恭兩人踏入村子的時候,便有人收到消息,接著一隊人便匆匆地趕來。約有十幾個人,領頭的正是喀目,他身后跟著一名神色怯弱,模樣清秀的少年,模樣有幾分熟悉,靳長恭稍一回已,便認出他是當初主動給靳長恭指路的少年。再其后,還有一些模樣顯得蒼桑的男人,他們靳長恭并不認識,但他們看她的目光卻很炙熱,就像看救世救命的觀世音菩薩。在回到木屋時,她依然換回了一身貴氣昂霸的男裝,雖然面容依舊雌雄莫辨,俊俏漂亮,但卻沒有人會錯認她是一名妙齡少女。“恩公,恩公!您終于來了!”喀目滿臉激動,聲音微顫地前來迎接她。而靳長恭面目肅冷,淡淡地看著他,目光沒有一絲感情。在那種冽冷如冰的目光下,喀目心呯地失了一啪,接著他臉色一變,噗通一聲便直挺挺地跪在地上。那呯地一聲,嚇到了很多人村里人,他們都茫然地看著跪在地上的喀目,不明所以。“恩公,我們都很感激你,若不是因為您的仗義相助,我的兒子,跟這些村子里的男人們,他們根本就不可能活著回來,我謝謝你!非常感謝你!”喀目抬起頭,雙目含眼,動情道。而其它男人聞言,亦一起跪了下來,連忙道:“謝謝恩公相救,謝謝!”接著,村子里其它人聞風前來,周圍圍著的越來越多人出來,但大多數都是一些小孩、少女與婦女,老年人。“喀目,我來這里不是來跟你敘舊的,也不是來跟你們討人情的,而是來討債!你記得我臨走前說過什么嗎?”靳長恭無視那些激動,仰慕與感激的目光,踏前一步,居高臨下,烏黑的瞳仁冰冷的睨視著跪在地下之人。【大叔,我這個人一向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但同時,亦是一個睚眥必報之人。】喀目腦中回憶起那一句話,身子劇烈地一顫。“我,我明白了,我會負起責任的,我只是希望,希望您能夠聽我說完最后一番話。”喀目捏緊拳頭,最終幽幽嘆息一聲。靳長恭不置可否,只是眉宇間帶著一種凜不可犯的煞冷之氣,頓時因為她的存在,整個空間充滿了一種冷峻威壓的氣氛而其它人則怪異,而寒顫不解地看著喀目與這少年之間不同尋常對話,無法插嘴。喀目看著靳長恭,鼓起全部力量,不躲避那雙深邃不見底的黑眸:“我們北闌一族在四年前一共有族人七百二十四人,男子占多數,約有五百人上下,是以我族女子一貫缺少,但即使如此,我族一直仍舊和諧友愛地生存著,但只從四年前的某一天救了一個叫哈妞的少年,這一切便徹底變了。”“那個少女不過十四五歲,但模樣卻比咱們村子最美的少女還漂亮,況且由于咱們村女子少,女子便越發寶貴,救了她后便同時有幾個少年看中她,而她亦并沒有拒絕他們幾人的示愛,也沒有明確地選擇誰,最后她就帶走了那幾個少年離開。”“當時,身為村長的我,并沒有阻止,因為他們意已決,況且我不愿意做出棒打鴛鴦的事情,然后過了半個月,從北邊來了一批女人,她們帶著武器跟食物,想暫借住在咱們村子里,并有意與我村聯姻,這件事情我考慮很久,并沒有直接答應,過了一段時間,她們離開了,但同時她們又帶走了村子里幾個男人。”喀目眸光黯然道。“之后又過了一個多月,竟又來了幾個女人,沒有例外,她們走的時候,再次走幾了咱們村的幾個正值壯年的男子,那個時候,我才覺得奇怪,便偷偷派人跟著他們,卻不想,讓我驚覺了一件令我痛心震驚的事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