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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分伯仲。可惜數百年事過變遷,當初勢均力敵,子母相權的十國,部分外強內干的國家,雖仍舊占著列強十國之位,但其中真正的強弱卻早已均涇渭分明出了界限。如今,列強十國分別以蒼翼國,簡稱蒼國,夏國,祈國,秦國為首,其次晉國,燼國,青國為副,剩下藍國、陽國、羅國其實綜合實力與二等國相差無幾,但他們卻不思進取,甚至每年都以更墮落的速度腐敗糜爛。這一屆等“練兵式”舉行完畢,或許也就意味著他們如天空劃破的流星,留下最后一次璀璨的光芒。“練兵式”是列強十國演式與震攝別國展現武裝力量建設成就。“練兵式”一般分為兩部分,一是部隊列隊從檢閱臺前領導前通過,接受各國帝君的檢閱。第二部分則是實練,即各國精選的隊伍相互之間較量,分別以cao練,兵式,與對練三項。這次除了十強列國來了,便是各國受邀前來的第三方,商盟——八歧塢,與從軒轅大陸邀請來的,除十強列國之下,篩選出來的最具實力的十六個國家。他們負責旁觀見證,與……候選角逐。自古強勝弱敗,即使他們稱霸了整座大陸數隔百年,若露出一絲衰敗,亦會有其它國家異軍突起躥入十強列國,將屬于它們數百年來的榮耀奪走,取而代之。那尖聳入云端的天頂的高共塔,彷佛要穿透蒼穹般去一窺仙界的神秘,巍峨的宮殿正廊綿延至遙遠的盡頭,一扇刻著栩栩如生的大理石浮雕的大門緊閉。門內是寬敞的議會大殿,目及所見,是四面璀目眩爛的彩繪窗欞直聳塔頂和雕刻唯美的壁畫。中央部分有一張長型會議桌,上面鋪陣著絲綢雪亮的藍絨桌布,縷縷陽光從窗欞射入,炫彩的光斑落入桌上,瑰麗異常,議會上至北向南,由上而下錯落有致地坐著十人。“寡人反對!”秦國帝君——秦淮一掌將手中那份“練兵式候選諸列強十國名單”拍在桌上,一張國字型浮雕般刻滿風霜冷厲的臉上布滿怒意。青國帝君亦沉凝著臉色:“寡人代表其它反對的幾國能夠問一問,署名贊議靳國入選此次名單的夏國,祈國,與——蒼國,你們三位這是什么意思?”燼國帝君譏諷地挑眉:“靳國,嗤,真的是那個令人不齒作嘔,像溝渠的老鼠,死不斷氣的靳國嗎?”nongnong壓抑的氣氛散出,令四周的空氣都變得渾濁而寒冷。陽國,羅國,藍國帝君則保持適當的沉默,他們將視線投注向順位上排序頂端的那三位。夏國帝君一雙漂亮的月芽兒笑眸,瞳仁冷凜似刀子般銳利:“寡人跟靳帝的關系,難道你們不清楚嗎?既然如此,還有什么好問的呢?”公議在殿一陣詭異的沉默與窒息。祈國帝君,一張端正的娃娃臉,粉嫩的紅唇輕啟:“靳國本就有二等國的實力,雖然如今國資敗落,但至少底蘊尚在,比一般的三等國尤強幾分。”所以說,就因為他靳國比其它三等國強些就選它?請問,祈帝你這是將其它拼命拼活變成二等國的國家,放在何處?!氣氛更恐怖了,有種滴水結冰,萬物枯萎,大地哀嚎的氣寂般的沉默。蒼帝坐姿如酣醒的獵豹般優雅,他攏了攏身上的黑色斗篷,他的聲音低沉而磁性性感:“靳帝——的確很有趣,寡人很想想會一會她,看她能夠走到哪一步。”這三人完全不著調,甚至很敷衍的說辭,頓時令其它七國帝君神色不一,但一致的是,都黑了臉。“三位帝君,我列強十國的練兵式并不是讓你們玩耍的游戲,它是嚴肅而公平且公正的!”秦國帝君怒火在胸中翻騰,為他們三個的囂張跋扈。而戴著一張黃金面具,華麗而舉止堪稱貴族典范的夏國帝君,則粉紅秀美的又唇微勾,慢條斯理地說道:“難道秦國帝君是在質疑,寡人、祈帝與蒼帝,都是那種公私不分,假公濟私的人嗎?”什么質疑,你們分明就是!秦國帝君憤怒地將臉扭曲暴怒的獅子,但是他卻還不敢公然跟這三國公然叫囂,唯有用犀利的眼神來殺死他們。“僅用幾個月,靳國的永樂帝便成功收服曾失去的半成附屬國,同時成功吸納魔窟、雪域,并與鳳國與風國三、二等國家締結聯盟,曾經堪輿的國資從負數成功逆轉為寬裕,這其中想必與財力雄厚的八歧塢聯姻有關,所以說,即使如今靳國即使本身尤孱弱,但誰又能說它沒有資格竟選呢?”一向溫和的晉帝微笑著出聲點明事實。“荒謬!它靳國即使外援再強,只要是靳長恭為帝,它靳國就是一腐爛的蛆蟲,選擇靳國入選候,簡直令人感到侮辱!”吱!秦國帝君推椅倏然起身,眼視一一劃過那些仍舊明哲保身保持沉默的帝君,橫眉怒眼二話不說,便冷冷揮袍轉身,獨自率先離場。見秦國帝君憤然離場,其它人相視一眼,一同看向頂端的三位帝君。“既然古有規定,只需三位以上十強國君署名同意,便能夠參與練兵式,那我等也無話可說。”青國帝君舉止僵硬地起身,卻保持著有禮地態度告退。接下來,十國帝君一一離場。僅剩下力挺靳國的祈帝、夏帝與蒼帝。“還真是稀罕事兒,蒼帝竟然會同意讓靳國參與進來?”夏帝保持著優美的微笑,一雙月芽兒般彎眸瀲滟,很容易令人放下防備。蒼帝高大威武的身軀站了起來,卻睨向祈帝:“寡人倒是更好奇,祈帝什么時候與靳帝擁有這么好的關系了?”夏帝聞言,亦順勢看向祈帝。祈帝被兩尊威名赫赫大神帝王盯著,不由緊張地手心冒汗:“若無事,那寡人便先告退了。”雖然心底很緊張,祈帝仍舊保持著帝王該有的儀態,挺直身梁起身離去。結果,因為靳國提名一事,這一場十國議會以不歡而散結束,在蒼帝離開后,夏帝便悠然自樂地坐在議會室內,雙條腿伸直交疊地搭在桌上,半仰著身子,從懷中取出一封信,將信放于鼻翼下,嗅著那淡雅飄浮的桂花香氣。“阿恭啊,你這個小沒良心的,每次除了讓我幫忙,才會想起我來,什么時候主動給我寫過信了……不過嘛——這一次,總算記得送了點什么給我,不然說不定我真生氣,便不幫你了。”他歪了歪頭,心情愉悅地樂呵呵地笑了笑,旋轉過椅子愜意地靠在桌面上,那一頭如霧如瀑的長發披靡散亂在藍絨桌布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