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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說她家師傅不當和尚好多年了,可也還沒有大方到任她嫖的程度!等等,有什么亂入了,胡口!她不是要去嫖她師傅,嗷嗚,而是去和好啊!冷艷高貴的梅花閣閣主道:“親手做一些他喜歡吃的東西,示好。”靳長恭沉思:煮飯?這倒是一個好主意,可是——可是她只會簡單地煮一種面(煮泡面)而且更重要的是,她根本不知道她師傅究竟喜歡吃什么。再度PASS掉。外向活潑的杜鵑花閣主道:“干脆投其所好,從他的興趣下手,比如他平時喜歡些什么稀罕物件弄來,給他送去。”靳長恭撫額:理由同上,雖然她跟師傅認識時間不短了,但她真的好像從來都沒有留意過他的喜好。當然,不由得反慎一下,好像不僅是師傅,其它認識的人亦一樣。她這薄涼的性子自小便養成,想起上一輩子,她也沒有什么摯交好友,平日里除了沒日沒夜地搞科研寫報告研專題,一門心思專注于事業,回過頭來一看,身邊人唯有父母與同事而已。如今,再活一輩子,她便不想再活得那么冷漠寡淡了,雖然平日依舊一忙碌起來,一根筋的她依舊總是會忘了周邊人,但她想,她會慢慢學著顧及。這一夜,攏攏總總由著靳淵柏房內的十三個“臭皮匠”傾囊相助,類似總結出了三條最佳策略。第一步,先用苦rou計誘其目標出現。第一步,盯準目標,軟言輕哄地令他消氣。第三步,再投其所好。簡單易學好上手的節奏三步曲,成功制定妥當后,靳長恭便一臉滿意地揚長而去了。而靳淵柏看著自信滿滿的靳長恭背影,眸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意,叫人沉迷而無法自拔。“想不到這感情方面……她還真單純得像個孩子……”翌日,準備實施三步曲的靳長恭,事實上,第一步就遇到了毀滅性的挫折,她黑著臉觀天一看,天氣晴朗風和日麗,她想準備個淋雨苦站,酷陽暴曬的苦rou計全部實施不出來。本想靠時間取勝,但她身為這一國之君,政事累計多如繁星,也不可能一整天無所事事,從早到晚干站在那里不動吧。于是,第一步在第一天明顯就生生地夭折了。自然,第一步失敗就意味著第二步也胎死腹中。當夜,一個月黑風高殺人夜,準備就寢的禮祭聽著太臨稟報外面有人找他,便疑惑地走出來。可剛跨過門檻,便被一個麻包袋從頭兜下給包住,還沒有等他有機會呼喊便被擄走了。但奇怪的是,門邊守著的一溜侍衛竟能夠視而不見,繼續剛正不苛地挺直站著守崗。“你,你們是什么人,趕緊放開我!”可憐的斯文人禮祭,被人粗魯地扛在肩上顛簸了一路,最后還被扔在了地上,他怒火燃燒地想扒拉下布袋,但可惜被瞬間點了xue道,動彈不得。“放心吧,我們不會傷害你的,只是想問你幾個問題,回答完了,自然會將你平安地回回去。”一道刻意壓低沉的嗓音響起。禮祭心臟一跳,似訝道:“……靳帝陛下?”“……”暗處披著斗篷之人,一臉呆滯,她怎么會想到,這一聽聲音便暴露出來了,她分明將聲音變了的呀!實際上,靳長恭不知道,禮祭甚至比華韶更精通易容與換聲之技,自然靳長恭的變聲對他來說是雕蟲小技了,一聽便辨認出來了。“靳帝陛下,若有要事相問,隨時可以傳召于我,又何必如此——”“這不是怕師傅下令不準你出來見寡人嘛,唯有出此下策了。”靳長恭環臂,撇一撇嘴。禮祭是被她的言論打敗了,嘆息一聲:“那靳帝陛下想問什么?”靳長恭也直接道:“師傅平日里喜好什么,你跟著他一塊兒這么久,肯定知道吧?”“這——”“不說,那今天晚上就甭想回去了!”“好好好,我說。其實圣主性子甚淡,基本上并沒有什么特殊喜好,唯有一些小習慣需要注意,比如他不喜愛吵鬧,平日里喜歡作畫書寫,并不愛喝濃茶,偏愛純凈水……”靳長恭擔心記不住,便拿出一支筆記下,就像研究一件難攻的課題一樣認真。禮祭透過布袋一個破洞,隱隱約約看到燭光下靳長恭的動作,聽到紙張翻閱的聲響,心中不由得感慨一聲:圣主啊,靳帝堂堂一國之君,為你如此費盡心思,私底下做了這么多的事情,你可知道啊……若你知道,怕是會歡喜吧。“好了,將人帶回去。”靳長恭得到需要的情報,將擺了擺手,命暗衛重新將人送回去。接下來,磨刀不誤砍柴工,所謂公事私事兩不誤。華韶一身素白僧袍襯出他出雪肌膚,他靜靜臨窗而立,氣質淡雅如菊舉止清韻低眉放下毛筆。畫下一案,案兩端放著兩個青花瓷瓶,上面插著幾根孔雀毛。正中放著一只古鼎,鼎內插著三支香,鼎旁放著一個細口瓷瓶,瓶內供著一株鮮艷的桃花。他神色靜謐望著那一枝朝霞映雪之梅,端著旁邊剛送來的一杯清水輕抿了一口,口中甘甜清馨,有一種淡淡的花香沁甜,略有些沉吟道:“這幾日泉溪水很不錯。”禮祭微笑:“圣主,這并不是泉溪水,而是花澗采取的晨露”晨露唯有清晨時分方凝露,難采費時,華韶瞥向他:“你怎么有閑心去做這種事情?”禮祭垂頭:“并不是屬下做的,這是——是陛下親自送來的。”華韶一愣:“是她送的?”“圣主,您可是要繼續跟靳帝陛下僵持下去呢,這段日子,靳帝陛下一日三餐地來看您,她平日政務cao勞,余下時間還要為您特地cao辦吃食,用度,甚至前日那幾副您贊喻有佳的名著書畫,亦是她特差人送來的。屬下怕您會不高興,便瞞了去。”華韶聞言,緩緩垂睫旋目,望向窗外:“一月,我本不愿意如今,只是……”禮祭—本名一月,他了然地看著圣主,開口道:“所謂愛之深責之切。圣主,若是別人您又可會一直耿耿于懷,就是因為那人是靳帝,她對您來說,十分重要,所以你才會一直放不下。”“如你所說,到底還是太過在意了……”華韶身上散發著迷離冷漠的氣息,伸手撫上腰間的那個傷,這句話也不知道是說太在意傷口,還是太在意別的事情了。——冬至,靳國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