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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挑地用一根手指抬起他的下頜,逼迫那張小可憐又無辜的粉嫩小臉蛋兒抬起,那盈盈水意烏瞳有著羞怯、害怕、懵懂與無措。“你,你——!”看到靳長恭竟當著他們這么多人的面,公然調戲那個人,清廉候終于忍不住氣得跳腳。這該死的昏君,她究竟有沒有將他們放在眼里啊,?!魂淡!“放開他,這個人就是我們早上失蹤的侍衛(wèi)!”清廉候不顧形象地吼道。靳長恭果然動作一頓,將視線從寶兒身上移到清廉候身上:“哦~侍衛(wèi)?像他這種既沒有武功,且身無二兩rou的,丟出去不知道會打到自己還是打到別人的小粉嫩,竟然也能夠充當兩位的侍衛(wèi)?哈!”靳長恭十足嘲弄地嗤笑一聲。而“小粉嫩”一詞橫空出世,瞬間便雷倒不少人,一直充當隔岸觀火的蓮丞相美須下的嘴角一抽,不過瞧了瞧那被陛下推倒的少年,唔,粉粉嫩嫩的,的確不負此名。而靳淵柏則不爽地撇了撇嘴,腹誹道:小粉嫩,小粉嫩的,那些豬崽長得倒也是粉嫩的,陛下莫非是將他當豬來看待?看出靳長恭的懷疑,裘太尉的臉色便難看了起來,他解釋道:“他乃祈國皇氏,我也是受人所托才會將他帶在身邊,這一趟他也只為出來游歷一番,侍衛(wèi)只是臨時安排的一個身份,望靳帝能夠將人放行。”裘太尉其實一直在懷疑寶兒,特別是他竟然躲過了他安排的殺人,并且安然無恙地待在靳帝身邊。他不能冒險讓他們單獨相處,這個白癡少年他到目前為止都弄不清他究竟是真智障還是裝傻,畢竟從他登基以來,總是莫名其妙地就化解了他們安排的這么多次刺殺,這當真是巧合?“既然你這么說……不過寡人對他很有興趣,我們不如來問一問他,究竟愿不愿意留在這里暫時陪寡人玩玩?”“來,小粉嫩,告訴他們,你愿不愿意留在寡人身邊?”靳長恭靠近他,纖長的睫毛掃過他的粉嫩肌膚,柔聲地呵氣問道。寶兒興許是被她的眼睛所蘊含的琉璃光彩所迷惑,眨了眨眼睛,糯糯道:“我,我愿意。”聽著寶兒的回答,清廉候跟裘太尉的臉色都不太好看。“陛下,他腦子小時候受過傷,智力不過七八歲,他如何懂得分辨事情?”清廉候當即出聲反對,并暗中使壓射向寶兒。而寶兒在感受到他陰暗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身子,整個人幾乎埋進靳長恭的懷中,不敢看他們。靳長恭伸臂自然而然地將他納入抱護圈中,眼底異彩一閃而逝。“難道清廉候在七八歲的時候,會連喜歡跟討厭都分不清嗎,難道有人拿屎給你吃,你也就吃了?”靳長恭陰鶩地挑眉,陰冷道。清廉候一窒,只覺一口郁氣憋在胸口快將他氣炸了,他那張斯文敗類臉黑如鍋底,盯著囂張得可恨的靳長恭直噴粗氣,卻又因被她的氣勢武力所攝,張嘴幾度,都不敢出口狠狠地反譏回去。靳淵柏先是一愣,在慢慢回味一遍靳長恭的話,便忍不住撲哧一聲,掩嘴悶笑不已。而這一聲突兀的笑聲,令清廉候跟裘太尉兩人終于忍無可忍了。“靳帝,唯此人不行,你若需要這等容貌的少年,我等可以為你另謀人選。”裘太尉冷硬道。“哦~”靳長恭不輕不重地緩慢道:“若寡人不肯呢?話說回來,你們這一次究竟來我靳國為何?你們確定要為了他而與寡人撕破臉皮,你們祈國那個啥十六皇子與七皇子,來之前難道真的沒有什么交待過你們些什么嗎?”隨著靳長恭的一句接著一句疑問,他們的臉色越來越沉。“你果然知道?!”清廉候一字一句道。靳長恭笑得漫不經(jīng)心,拂了拂衣袍:“寡人不知道。只是——如果你們能夠拿出令寡人滿意的條件,寡人或許會愿意替你們想一想,畢竟當初先祈帝死的時候,寡人好像見過他一面。”祈帝之死,一直是一個謎團,當初在流失之地,帝國死的人何其多,一片混亂中別說找活人,就算找一具尸體都難。祈國派了很多人去尋找祈帝的消息,縱然找不到他的尸體,但結果都證明他的確喪生在神遺之地。“……”裘太尉與清廉候相視一眼,暗中較勁交晌,再分別看了一眼躲在靳帝懷中的寶兒,卻默契地不再多言:“既然如此,望陛下能夠‘好好’地待他。”帶著惡意的嘲弄語氣,這兩人想,既然是他自己選擇要求留下的,那么就算他被永樂帝玩死也是活該,而若他就這樣死在靳國,便正好騰位給十六皇子(七皇子),也算樂事一莊。況且若他死在靳帝身上,那她靳長恭就攤上大事了!兩位祈國使臣要走,身為接待員的蓮丞相自然需要隨程跟著,但他在行完禮欲走之時,頓了一下,他看了一眼陛下,意味不明道:“昨夜小兒謹之回來已時已過三更。”正在不亦樂乎地調戲美少年的靳長恭聞言,立即渾身一僵,她清咳了幾聲,迅速收拾起那副紈绔yin邪之姿,端正坐直,正色疑道:“哦,是嗎?寡人并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晚才回去,丞相務請必要好好地監(jiān)督一下蓮奉常的行為。”而蓮丞相聞言卻用那一雙與蓮謹之相似的眼睛笑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長,便不言一語地躬身離開了。而靳長恭則蹙眉,她很在意那老狐貍最后一眼的含義,莫非他知道昨天晚上她跟他兒子滾床單了?不可能吧,如果真的知道,他怎么能這么平靜呢?要知道蓮謹之絕對不可能告訴他父親,她是一個女人的,那么就等于他兒子又被紅果果地斷袖了一夜。可如果不是,他又干嘛特意地試探她蓮謹之什么時候回去的呢?當?shù)顑?nèi)的人都散出去,靳長恭也打斷腦子里的一派胡思亂想,她看著笑得春燦如花的靳淵柏,口氣因方才一番思考奇差:“你還有事?”靳淵柏一愣,誠實地搖了搖頭:“沒事啊。”“那還不快滾!”她怒。靳淵柏反應激烈,也怒:“不滾!堅決不滾!滾了不就白白便宜你們兩個人了!”靳長恭瞪眼,什么跟什么啊!拳頭捏得咯吱作響。卻又聽到靳淵柏這廝不要臉不要皮地直嚷嚷道:“你不能打我,你如果打我,就會被暗帝知道,等暗帝知道了,我就會告訴他,你為什么打我,如果等他知道你為什么原因打我的時候,憑他的性子,嘖嘖——”他十分小人得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