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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冷輝銀光轉身便走,而公冶看著她那孤傲背影透著排斥,隔閡,四周圍繞著如重重不容觸的摸的荊棘薔薇屏障時,那一口被他壓地心口快要擠爆的問題,終是問出口了。“那個男子……為什么你會帶他到柔儀宮住下?”其實他想問的問題更多,比如他是誰?你為什么要帶他進宮?帶進宮是為了什么目的?但是這些話,就像一根銀細刺一樣,雖然看不見,卻準備無誤地扎在他心底最柔軟之處,一觸即痛,而不碰它也會停歇不了。靳長恭沒有轉身,她偏過頭,幾縷邪魅的發絲舞過她的冶艷紅唇,她眸光浸水,泛著幽光回睨他一眼,勾唇道:“他是寡人帶進宮的,想讓他住哪兒就住哪兒,柔儀宮與其它有地方,有何區別嗎?”事實上是有的,但是靳長恭卻末去深究,只是覺得玥玠就像一枚值得收藏愛惜的晶瑩剔透,絕世無雙的玉石,而柔儀宮便是以通透,無暇,似蓮般清純為忠旨建造而成,與他那一身無邪氣質恰到好處。可是事實上,誰都知道柔儀宮當初便是為了囚禁一個永樂帝從無月國搶擄回來男寵,不惜花重金打造的一座金玉囚籠,而那名男子最終紅顏薄命逝去,柔儀宮一下便空缺閑置著。偏偏這種時候,她卻從外面帶回來一名神秘的男子賜進柔儀宮,這難道不是一件大新聞嗎?聽出她語氣中的淡漠與不在乎,公冶語氣亦不好:“長恭,我雖然無權置喙你的選擇,可是我八歧塢到底亦不算是靳國的同盟,既然我堂妹即將要要嫁入靳國,希望你可以看在我的面子上稍微收斂一些。”不對勁,冷靜下來的靳長恭覺得公冶有些不對勁,他的表情不對勁,他的語氣不對勁,甚至連他的話都透著一種不對勁。“你想說什么?”靳長恭睨笑著他,絲絲邪氣溢滿眸眶。“那男子一身異域服飾,面容雖清透雪容無雙,但神色間偶然會流露出一種殷邪之氣,異域的事情你該聽說過不少,若真將一禍端帶著靳宮,我、神廟圣主與夏國主付出的心血可是算白費了?”他清眸透著一股子強勢,那是他骨子里被隱藏的真正八歧塢公冶少主的氣磅礴浩氣。被他如此認真地警告,如此認真鄭重地“關心”?辜且算是一種關心吧,靳長恭表情出現了一兩秒的停頓,她愕然道:原來像公冶這種狡詐圓滑,與世從容于人游刃不余的人,擱到她這兒也能氣成這樣?真是善哉善哉,摸不著頭腦。“你不是不想讓我碰他,既然異域的人碰不得,那身為靳國同盟的八歧塢少主,我碰你,可是要得?”靳長恭不得不說,因為他的一番斥責心情意外好了一些,她懷疑她是不是有一種欠虐的傾向,竟在暗爽。靳長恭亦不走了,她緊步逼近,公冶卻因為她的話表情呆凝了一秒,慢慢悄然退后一步。“長恭,不可胡鬧!”他表情有些怪異,像是在苦苦隱忍,身子僵硬如石。靳長恭冒似頭痛了:“公冶這可為難寡人了,既不讓寡人碰外人,又不讓寡人碰內人,那寡人豈不是得吃齋念佛,清似寡欲的過日子了?”看他似驚似訝地抬眸看了他一眼,他皮膚薄透纖細,一紅便似飛霞染頰,但畢竟是混得商場,斗得官寮帝皇的jian商,很快便穩住了心神。一抬頭,卻不想靳長恭的臉已近在咫尺。他微微瞠目下意識后退,卻不慎腳步打滑踉蹌碰到橋桿,直直摔落下橋,靳長恭見此變故,嘴角一抽,她發誓她只是想逗一逗他,看他變臉驚慌或者別的表情,可沒有想過出現如此啼笑皆非的事情!希望明兒個不會有流言風靡整個上京:永樂帝獸性大性,夜半三更,對孤身多金的八歧塢公少主伸出魔爪,永樂帝色相敗露,竟逼得錚錚男兒身的八冶少主抵死反抗不成,最后唯有跳河以死來捍衛貞cao!cao!她的名聲,能不能再臭一點啊!混蛋!靳長恭眸目一凜,飛身跳下橋,以千墜之力俯沖而下,于半空中準備無誤地抱住他的身子,正待蓄力飄浮點水過岸,卻不想,公冶伸臂用力抱住了她。“長恭……”他溫暖似三月春陽的嗓音,暖呵于靳長恭耳朵,而巧不巧這正是靳長恭的敏感之處。暖和軟語拂于耳畔,蕩氣回腸,靳長恭因為這一聲輕喚聲音,腳底一虛,與他雙雙一道跌入冰冷的湖水當中。湖水并不深,卻也足有一個高左右,兩人掉落水中,靳長恭猝不及防,鼻息盡淹,甚至剛才還岔了一口氣,直想罵MD坑爹啊!好難受!公冶卻似一尾冷靜窺視已久的八爪魚,于水中他如魚得水,他早前攬住了靳長恭的腰間,像是知道她難受一般,薄潤橘色的唇便用力地堵上她的嘴唇,用力地索取,與其說是渡氣,更像是在用舌頭收刮著她口腔內的氧氣……也怎么說,靳長恭亦算是一解燃眉之火,她能感覺到他的雙手一直緊緊地鉗制在我的腰側,仿佛要刺入肋骨般用勁,卻不知道這是公冶理智與情感斗爭得厲害,在拼命忍著將她推到的沖動。用牙齒啃咬著她的豐厚唇畔,公冶對那柔軟的感覺簡直愛不釋口,他想聽著她從喉嚨里發出誘人的低吟,就如同萬千鋼鐵化成了繞指柔,但是在湖水中,他注定沒有辦法享受這種耳福了。可公冶不滿足,他將靳長恭扶游至水面,靳長恭趁此大口大口地喘氣之際,他再次瞳仁一暗,襲去。曖昧而濃重的呼吸,熾熱而緊貼的身體,直到欲望的猛獸即將突破牢籠,他才猛然剎車的微微推開她。那瀲滟的似山色艷光的眼睛,異常明亮,仿佛黑色鵝絨上的兩顆璀璨閃鉆,囂張得能灼傷人的視線。公冶大手收在靳長恭的腰側,將她緊緊地貼向自己,那深邃的眼仿佛有魔力般探入她的眼底,呼吸灑在她唇畔間熾熱異常,他沙啞低語:“長恭……”靳長恭伸出冰冷滴水的指尖撫了撫微腫的紅唇,卻沒有想像中的排斥與抗拒,但她卻無法坦然接受,她似諷似笑道:“公冶,你真是一個非常悶sao的男人,你知道嗎?”公冶環抱著她的柔軟,語氣風清云淡:“男人的本性永遠是在爆發那一刻才能展現,并且只展露在他最信任的人面前。”靳長恭看著他的眼睛,那一雙迥異與往常,如同剛解凍冰雕般瀲滟水深沉,危險,而充滿絕對引人入勝,它們不再擁有溪水般的清澈,而是層層疊進,千幻萬化的蠱惑色澤。“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