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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您再喝一首吧。”男子并不說話,輕抿唇,唇若施朱,委婉地笑了笑,但那一舉一動皆能美好得令人失神。“公子,我給你錢,我給你錢,你再唱一首好不好嘛?”有女子投了一錠子,撒嬌地央求道。“是啊,我們都給你錢?!逼渌丝匆?,亦效仿此舉,紛紛將銀子投入男子腳下。男子依舊不說話,卻不知道是聽不懂中原語言,還是不愿意說話,他抱著三弦,神色透露些許無助也有些無奈。他欲起身離開,卻被一名嬌蠻的女子一把拉住。“喂,你剛才唱得很好,再唱一首!”這名女子的打扮穿著與花樓女子不同,她身著淺色羅裙繚姿鑲銀絲邊際,水芙色紗帶曼佻腰際,著了一件紫羅蘭色彩繪芙蓉拖尾拽地對襟收腰振袖的長裙,一身昂貴的行頭顯示了她乃某富家小姐的身份。男子微微蹙眉,似憂愁淡拂面,他依舊搖頭,表情卻顯有一些緊張。“你啞巴啊,怎么不說話!”那女子也是一個暴脾氣,看男子閉口不言,張口便吼去。“夠了!你怎么能這么說這位公子呢,人家是吟唱游人,自然要保護好嗓子,怎么能隨便出聲說話呢?”這時,一名女子挺身而出,她著一襲白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外罩品月緞繡玉蘭飛蝶披紗,內襯淡粉色錦緞裹胸,袖口繡著精致的金紋蝴蝶,胸前衣襟上鉤出幾絲蕾絲花邊,這裝束明顯艷中顯不俗,但卻是一名妓子裝扮。靳長恭聽了她的話,不由得看向那名男子,是為了保護嗓子才不說話?還有這種說話?“你是個什么東西,本小姐要聽他唱歌便是給他面子!”那暴脾氣的小姐指著這位挺身而出的女子鼻子,叫罵起來。“這位小姐,這里是柳街,可不是您這種身份來玩樂的地方,小心您今兒的事情一不小心傳播了出去,敗壞了名聲,以后嫁不到什么好人家了!”“你——”那男子看眼前兩名女子爭吵了起來,面露一絲疑惑,但也覺坐立不安,便抱著琴弦轉身準備離開了。他有禮地一路走來,朝周邊主動讓路的女子,點頭致謝,正巧與靳長恭錯身而過之際,她突然反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男子一怔。靳長恭緊緊地盯著他的眼睛。男子怔大眼睛,那稚子般清澈的瞳仁清波流瑩,有些無措與驚訝。“不好意思,認錯人了?!苯L恭仔細觀察著他的神色,他愣了一愣,她便放手了。她蹙眉,指腹有薄繭,位置不似握劍握刀,或許是彈弦留下的,難道這個人不會武功?一個不會武功而獨自行走中原的異域人?靳長恭感覺有些奇怪,她知道在軒轅大陸內境,基本上各國的百姓當權朝貴都不喜異域人,甚至一些國家會有驅逐的戒令,在他們心中異域的人都是異端分子,如同邪教般的存在。有他們存在的地方就會有事端,曾有一個小國得罪了異域的人,被異域人在他們的生命河中投毒報復,害死了成千上萬的百姓,此事影響很大,惹得許多國家卻異域之人的厭惡,恐怖以及抵觸。這么一個異域人怎么會跑到他們靳國來,而且冒似武力值為零的無害模樣?不過對于異域的人,有武功的人不一定是厲害的,因為他們更擅長毒與蠱。他淡淡頷首,便抱弦施施然離去,轉身之際一股冷香幽蘭的氣味道落入她的鼻翼中。靳長恭“震南你即刻去找到那對母女,確定她們沒事便回來,震北你去查查那個異域人的底細?!?/br>“是!”靳長恭獨自漫步于朱雀街,這邊寂靜而清冷,她腳步踏踏地響亮于街道,今夜月色正好,明輝落于一處角落,遠遠地她聽到在墻角傳來裊裊悅耳的歌聲。她腳步一頓,腳步轉了一個彎。她看到在陰暗的角落,一道蜷縮著的身影,他裸露的一頭銀發披散映月,泛著淡瑩光色澤,竟似落雪般觸目驚心,他埋著頭,輕吟哼唱著一首簡單的歌曲,雖然沒有聽懂,但輕快似童瑤一般通俗。她認出他是剛才那名男子,可是——可是他的頭發怎么一瞬間就變白了?!靳長恭面露訝異。“你怎么在這里?”靳長恭出聲問道。男子似驚一般抬眸,看到靳長恭時瞳仁一縮,他趕緊拿起滑落在一旁的一塊布蓋住頭發,朝里面縮了縮,閉嘴并不出聲了。“你的弦呢?”靳長恭看他兩手空空,之前他一直寶貝抱在懷中的三弦不見了,再加上他一個人孤孤零零地坐在街上,她有理由相信,他被人搶劫了!男子抬眸小心翼翼地看了靳長恭一眼,看出她眼中的善意,也許是出于動物(?)的直覺,他張嘴勉力吐出幾個字:“你,我,幫?!?/br>靳長恭微微怔目:這下她總算明白了,這廝原來不懂大陸通用語,所以才一直沒有說話,這么說他根本沒有聽懂別人在說什么了?☆、第四卷第三十章求包養啊親!靳長恭看他如今兩手空空,之前一直被寶貝抱在懷中的三弦琴也不見了,再加上他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街角陰暗巷子。她有理由相信——他被人搶劫了!男子抬眸小心翼翼地覷了靳長恭一眼,看出了她眼中的善意,也許是出于動物(?)的直覺,他張嘴艱難地吐出幾個字:“你……我,幫?!?/br>靳長恭微微詫目,這下她算是明白了,這廝原來根本不懂大陸通用語,所以剛才一直沒有說話。這么說來,他也根本沒有聽懂別人在說些什么了?她半蹲于他面前,伸出手撩起他垂落的一縷雪白銀絲,細細觀察不似染色,真的是純然的白發,但并不干枯粗糙,而是像一種冰涼的名貴絲綢,觸手即化,令人留戀忘返的觸感。男子看著靳長恭在摸他的頭發,表情帶著本能警惕的防備,還有一種……緊張地害怕。但隔了一會兒,看靳長恭并沒有做出任何準備傷害他的舉動,他才放松了身子。“зиевацщчъюФ……”他睜著一雙琉璃雪眸盯著靳長恭,長長的銀發披在雪白頸后,唇若施朱,額間佩戴的一枚幽色墨玉更襯他膚色晶瑩剔透。一個男子,生得若他這一般皎潔無暇,竟也可以用“嬌艷欲滴,活色生香”來形容了。“走吧,替你去找弦?!?/br>雖然聽不懂他的話,但靳長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