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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猶豫了很久,最后還是決定據實以告。“情況嚴重的時候,就是像現在這種,若情況不受控制的時候,少主是完全不能見光的,他必須待在一個陰暗陰涼的地方,最好是先泡在冷水中冷鎮皮膚,至到身上的的紅腫袪除掉了,而且這其間不能照到陽光,如若不然,他一身都會長起水泡的!”一口氣說完,青斛低低喘氣。靳長恭靜靜地聽完,腦中不斷地轉動,想著他所說的,很快她就想起一個適合的地方了。只是,想著到底那個地方離安陽城還是有段距離,但若趁著夜色連夜趕路,倒是有可能能趕在天亮前到。她急召喚來小金,叫青斛去上京等她,若遇到她的人,便替她告訴他們一聲。“哎?您,您要帶少主去哪里啊?您總得告訴我一聲吧,若咱們少主有個三長二短,我青斛可擔待不起??!”靳長恭末理他,抬眸朝上一看,便飛身將客棧那一獵旗幟撕下,然后輕柔地將公冶包住,便乘著小金朝目的地趕去。朝陽初升,薄薄一層曦輝遍灑人間的角角落落的時候,漫過朝霞浸染的紅谷翠蓋,輕輕地飄過來到一處瀑布前,那飛瀉下來的銀鏈,在陽光下閃爍,使銀鏈更明亮,靳長恭吹了一個口哨,小金便昂頭,斜翅俯沖而下。風吹過來,把水吹成輕霧灑在靳長恭臉上,涼絲絲的,下方的水流好像有急事,匆匆地往下沖,一不小心,撞在巖石上,水花四濺,如飛珠碎玉般晶瑩可愛。而靳長恭就在近在咫尺的水面,便抱著被包得嚴嚴實實的公冶雙雙噗通跳下水潭。一時間那冰冷刺骨的潭水貫入四肢鼻腔,靳長恭不適地哆嗦了一下,此水潭是洄天峰的雪水融解的,那冷冰刺骨可想而知,但此瀑布潭卻也不深,想靳長恭上次回宮后,平日里即使再忙,可會在寢宮那寬敞的浴池中學習泅水與游永,雖然學游泳的事情她沒有落下,但技術仍舊是個半調子,但至少已經算入門了。她迅速松開被包著的公冶,任旗單順水飄走了,而被冰冷的水包圍的公冶,也許是感覺到了舒適,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兩人在水中相視,碧波粼粼,質地輕柔的衣裳浮動,一切通透而干凈,公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微微彎眸,峨眉黛目,一抹蒼白憂美,浮動的笑暈著柔和的光。而靳長恭看到那似風信子般純粹,很恣意而發自內心的笑容,感覺那一顆強壯的心臟似被撞了一下,猛地跳動著。不由得,她也隨著他笑了。——雖然,她不知道她究竟在笑什么,也不知道為什么,在水下,他睜開眼睛,看著她的時候,會笑得那般溫柔。雖然沒必要,可是靳長恭也陪著他浸泡在冰水當中,有時候看他受不了,忍不住想要冒出水面吸取氧氣,但靳長恭始終記著臨行前青斛的叮囑,就不敢讓他太頻繁地接觸陽光。稍微考慮了一下,便伏身將他的身體按住,直接覆口壓下。公冶看到靳長恭替她口哺口地渡氧,瞳仁一縮。他原本想推阻掙扎的舉動,漸漸在她柔軟的唇中,軟化,再不由自主地環住她的腰間,輕輕地闔眸……感覺泡得差不多了,靳長恭從水道將公冶給帶到了瀑布簾內,那里面內藏乾坤,有一個陰涼可容七八人大小的洞xue。這里面被潭水包圍,又被瀑布遮掩住受寒受潮,再加上位置隱匿,既陰冷又陰暗,倒也符合條件讓公冶靜靜地待在這里直到恢復。“你是不是不能喝酒?”靳長恭將他放在一片稍微平坦的地面,細心地替他擦了擦臉上的水漬,突然出聲問道。公冶渾身濕透,濕濡的青絲爬滿他的身軀,長睫沾珠,僅僵了一下,并末回話。“是因為酒,而發病的嗎?這么說,原來都是我的錯了,這下總算可以將功贖罪了吧。”靳長恭咧嘴一笑,白晃晃的牙于暗中,看得公冶眼睛一閃。“你沒有錯,是我要自已喝的。”公冶半垂眼睫,淡色的唇畔溢出一絲苦笑。一時沖動,后果……倒也不壞,但從另一角度來說,也可以說是最壞了,為何他越想掙脫,便越陷越深呢?“錯沒錯,我自已知道。”靳長恭并不接受他的說辭,她身上的濕衣貼緊濕轆轆得難受,于黑暗中她想公冶也看不見,便脫掉了一層沉甸甸的外衣。看他難受地不住想蹭,想動,眉頭蹙緊,她想了想,便將脫下的濕衣浸在水潭中,再將其覆上他的身上,替他鎮癢。“你,你別忙了?!?/br>公冶看她堂堂一國之君,替自已做這種事情,他并不愿意。“公冶,就因為我拿單凌蕓跟你交換了一次交易,我們便從此只能是陌生人了嗎?”她抓住他那依舊guntang的手腕,眸露沉色問道。她的手很冰,剛才可能在水中受了些寒氣,才會如此涼意滲人。他清眸似水晃漾,生起一圈圈漣漪。他眼前浮現出一張非常漂亮的嘴唇,唇瓣飽滿,唇線分明,水潤細膩不見絲毫紋路,嘴角的淺淺凹陷,會讓人產生一種想要品嘗深入的沖動。他驀地感覺自已的雙唇竟也似著火般炙熱著。“長恭,我何嘗想與你當陌生人啊……”公冶低低嘆息一聲,卻也不再固執了。靳長恭聞言,這才滿意地松開了手。感覺到她的身影來來去去,反復地將那些浸泡沉重的衣袍覆蓋在他的身上,替他降溫,身冷,但心卻暖洋洋的。最后,靳長恭看他已經不癢了,才將他扶好躺在她的盤好的腿上,稍微休息一下。公冶不自在地想要起身,卻被她牢牢地壓著,而武力值為零的他,表示總是無力抵抗。“這里,是哪里?”黑暗中,兩人靜默無語,而且這種曖昧姿勢令公冶微微有些尷尬。“不知道。”靳長恭愣了一下,才道。“這里應該離上京不遠了……你曾經來過?”此處僻靜幽深,一般人是很難尋找得到,靳長恭能準備無誤地帶他到來,那必然不可能是一種巧合。“嗯,是太上皇曾經帶我來過一次?!苯L恭沒有隱瞞,只是語氣很是冷淡道。是的,靳微遙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得她都快要遺忘的時候,曾帶“她”來過一次。呯!嘩啦啦!這時,水簾外面傳出一聲炸水濺雨的響聲,靳長恭神色一頓,眸倏地流露出警惕,她瞇睫側耳聆聽,隱約能聽到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