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80
青的郡守。中等身材,身體微微發福,眼角魚尾紋細長,一看便知道此人平時愛笑,嘴角發白,卻堅毅地抿緊,雖然膽心卻也是一個敢作敢當人的。“沖上去!殺了這些賊人!”終于突破了防圍線,那些陽家的勞工私兵叫喊著,不顧一身是血就要沖上來。“沖啊!”陽家的人如今威風了,抄起手不可一世地望著靳長恭他們,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這靳阿大敢跟他們陽家的人作對,今天就讓她死無疑!“將靳阿大活抓起來!其它人全都殺了!”陽明華下了一道冷酷的命令。陽明鶯聞言,錯愕地回頭看向她大哥,不滿地叫道:“哥!那個叫謹之的人,我要他!”然而陽明華卻末理她,此時他心中不知道為何總有一種隱隱不安的感覺。如今戰局已很明顯,就算這靳阿大武功再加強,也抵不過疲憊戰,終于會輸,但為何他總是興不起興奮即將要贏的感覺呢?與他感覺相同的還有單凌蕓,陽家的人都沉浸在反擊的熱血中,哪里管得了她,于是她依舊被吊著。她看著上方末被戰局撼動一絲一毫的靳長恭,她依舊是那么桀驁自負,俯視眾生,這樣的她,會輸嗎?單凌蕓這一刻產生了動搖。就在陽家私兵沖進廣場中心地段的時候,靳長恭這時張開長臂仰首,極度不屑地俯睨冷笑一聲:“無知肖小,光憑這么一支螻蟻之兵,想贏?”陽家一眾一怔,尚末反應過來她這一句話是從何而來,便見她雙臂倏地拂下,優美的黑袍似黑暗之蝶起舞,帶來的危險的誘惑與緊張。這時,耳邊響起一陣奇異的響聲,他們能聽到從圜邱之后,傳出來一陣陣沉重腳步踏地的聲音。所有的陽家私兵頓住了腳步,他們怔怔地看著前言,只見一支比黑夜還要黑暗,比血色還在炙紅的軍隊,穿著一身黑鎧殺氣凜凜地踏了出來。那是一整只隊的騎兵,他們長刀高舉,屬于紅灩黑底繡紋“靳”字的旌旗迎風飄蕩,他們列成四行縱隊,行動一致,有如一人,準確得象那種無堅不摧的城墻,從圜丘之上緩緩踏出,嚴整,勇猛,沉著。領頭者是一身黑漆如墨的輕鎧甲,披著烈焰般暗紅披風的野性俊朗男子,他一雙黑矅石般的瞳仁劃向靳長恭,大刀一揮,厲聲道:“敢傷我等主子,你們這群雜碎的死期算是到了!玄鳳聽令,沖上去殺了這群小的們!”“是!”這一聲響徹云霄的暴喝氣,震驚了整個廣場的所有人,他們皆被這支軍隊的雄昂昂,氣赳赳的氣勢嚇得腦袋發懵,心驚膽顫。玄鳳軍一出,可謂是所向披靡,想當初他們連蒼國那支威名響徹整片大陸的赤煉軍都能一二再,再而三地打敗,更何況是陽家這么一支散碎雜軍。想要培育出一批素質過硬的正牌軍隊,當是錢是砸不出來的,想陽家不過就是一方富甲,玩練兵戰術那就是一個渣!玄鳳軍舉刀策馬奔去,那些雜牌陽軍的眼睛里就含有一種被追捕的恐怖寒意,他們的嘴唇和面頰慘白而拉長了,皮膚都收縮了,差點就抑止不住了心底驚懼尖叫。“這是怎么回事!他們——他們是從哪里來的……靳軍!”陽家老大臉色青白,抓住唯一還算鎮定的陽明華,著急冒汗地問道。眼前這支根本就不是那些平時抓抓小賊,守守城門的普通士兵,而是那些真正奮殺戰場中廝殺的鐵血軍人!陽明華此刻也是心亂如麻,他不耐煩地一把揮開他爹,似生根般怔忡地看著場面變化。在看到已經潰不成軍的陽家軍,他短促而痙攣地呼了一口氣,氣壓丹田朝著場上用盡力氣大喊一聲。“不準逃!給我上!就算拼盡最后一口氣,也要給我守住!”場上就是一片混戰,不消說玄鳳軍的鐵騎光是從氣勢上,便已嚇唬得陽家雜兵忍不住紛紛棄械投降,他們忙著各逃性命,誰又肯回身廝殺。玄鳳軍揮刀奔走間,鐵騎縱橫,馬蹄聲碎,或刀兵相見,吶喊喧囂,陽家這片直滑大敗,紛紛奪路而走,哪里管得了陽明華的命令,但是玄鳳軍豈能讓到手的獵物逃脫,他們迅速變換著陣型,以一個偃月陣型,便截殺住了他們……不多時,場上已遍布尸骸,屬于陽家的一萬人就這樣漸漸縮小,所剩無知,直至最后都跪地求饒投降,陽家人的人已經失音了,麻木了,既說不出話,也沒有任何力量支撐。他們眼前就是一場夢魘,并且只屬于他們陽家人的。“你究竟是誰?”空洞的聲音,陽明華頹廢茫然地看著高座之上的靳長恭,只覺剛才的志籌意滿好被人從頭到腳澆了一盆涼水,全身痛得已經麻木了。陽家的人都是一副面如死灰,好像連叫的力氣都像被抽走了。陽明鶯更是呆了,傻了,她的腦袋已經失去指揮自己行動的能力,木頭一般地站在那里不動,楞著兩只眼睛發癡地看著踏步前進的軍隊。靳阿大太恐怖了!這個人,不!他這是個怪物!他怎么能是人呢?沒有人能夠做到那些事情,什么將咸水變成淡水,什么搬山通河,這些別人都做不到,憑什么他就做到了!還有這支旌旗翻卷,震撼山谷的恐怖軍隊,他們又是打哪里來的?!逃到廣場角落的鄉城百姓,這一輩子估計都沒有看見過如此殘忍暴力的場面,更少見如此如天神般威武規模的軍隊。這些圍觀的百姓全都嚇得直抽抽,精神都處于半癡半呆的狀態。而伍青等人的臉色卻是五味雜陳,有放松下來的虛脫,也有大喜過望的激動,更有驚呆了忘記收起下巴的。搞定了?!這么一場嚇得他們快尿褲子的動亂就這樣搞定了?!他們不是在做夢吧?陛下,威武!那邊輕松搞定完那些雜牌軍隊,玄鳳軍便列軍整齊,下馬面朝圜丘筆挺身姿,軍隊領頭的漢子則策馬走到眾人前頭,便跨馬而下,他遠遠地看著靳長恭咧嘴一笑,便拂袍單膝跪下。“臣契,見過主子!”此刻靳長恭已優雅縱容地斜躺在龍椅上,左蓮謹之,右花公公,莫巫白此時也走了出來,她看著陽家那落敗凄慘的模樣,有些不忍地撇開眼睛。哎~自作孽,不可活啊,她搖了搖頭。靳長恭看到底下的契變得中規中矩的模樣,彎唇揶揄泛笑,本想調侃他幾句,但還末開口,她便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