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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她遇險時,他必然是擔心了,一心軟便回過頭,仰頭吻了吻他的唇角,低喃著:“抱歉,讓你擔心了。”花公公鳳眸笑彎,便趁機將她翻轉過來,抱起緊緊地貼在他的身上,長睫將那若隱若現的眼線勾畫得撩人心弦。如絲的長發,好比上好的絲綢,柔亮的撫過一縷與胸前,身后的發隨靜靜的綻放與臀間。靳長恭看著他洗凈的面容迷得七暈八素,直到被放在床上,才反應過來。“那個,我累了……”花公公臉上帶著一抹性感而閑適的淺笑,就這么意態悠閑的足踏紅云而來,他鳳眸挑起,十足的顛倒眾生,輕呵香氣道:“您只管躺著,剩下的奴才來侍候就行了~”靳長恭暴布汗,躺著也累好不!一開始,她果然聽話地就像死魚一樣躺著。“陛下,您真的不用動的~”但是,在他高超的調情技術下,死魚最后忍不住,還是翻身了!翌日,窗欞的陽光照進撒落在床畔上,靳長恭懶懶地蹙眉,不肯睜開眼睛,伸腿踢了踢一夜都抱著她不肯放手的男人。“天亮了,走。”男人膩歪在她的脖子間,含糊著聲音道:“嗯?再睡一會兒~”“再睡一會兒,就全客棧都知道了!”靳長恭火大,直接一腳就將他踹下床。花公公無奈,就隨便收拾了一下面容,他推門而出時,這么巧,隔壁的蓮謹之也正好“吱呀”一聲開門而出。看到花公公這么早便從靳長恭房內出來,蓮謹之怔在當場。“你怎么會在陛下房間的?”他忍不住還是問出了口。花公公鳳眸彎彎一笑,纖指點在魅惑的紅唇上,笑得神秘,道:“噓~別吵醒了陛下哦~”他斜睨著他徒然變色的臉,似不屑地輕笑一聲,便帶著一身炫耀的光彩轉身回房了。只留下一臉呆滯的蓮謹之僵立如石雕。其實昨夜他一直沒有睡,他一直在聽著門邊的動靜,但是一夜,他都沒有聽到任何聲音。花公公一夜都沒有出來,他是知道的。他腦中不停地想,他們兩人到底在房里做什么,又說什么……直到天亮,他才恍然:原來天已經亮了……然后,他聽到隔壁陛下的房門打開,他立即也裝作若無其事地去開門。但他看到的卻是一夜好眠,與他憔悴狼狽模樣不同,眸中帶著滿足的花公公。憑什么!他不過就是一個太監!蓮謹之感覺心中有一股黑暗的情緒,越來越控制不住,即將要從他壓抑的胸膛暴發出來!但最后,他還是忍了下來,他面如沉潭,無波無瀾,一片平靜無波。他想,既然他一個佞臣太監都能像這樣堂而皇之地接近她,靠近她,留在她的身邊,那他為什么不可以!在這一刻,他終于下定決心了。而花公公卻不知道,因為他的故意而為之,刺激了傲氣的蓮謹之,在不久的將來替自已招來了一個不容小覷的情敵。此刻,他看著蓮謹之那挫敗灰黯的臉正尤自得意,有時候男人就像小孩子一樣,以為緊緊地攥緊在手心,就會永遠屬于他,像這種無緣由的占有欲,有時候很容易會傷及無辜就是了。而最“傷”的那位,此刻正為擠掉一床伴,獨自霸占大床,很舒服享受地裹著棉被酣酣正睡。☆、第四卷第十八章我便是他的責任“嘿喲!嘿喲!”伴隨著熹光暖陽使勁兒的大聲吆喝聲,空氣絲絲冷清,在一片寂靜的清晨街道格外響亮。“你們小心注意點兒!箱子里擺放的物品可比你們的小命兒更貴重!”“得勒~”爽朗的肯應聲。一陣雜物推放,吱呀木板沉重的響聲,車轱轆與地面摩擦的壓軌聲,粗印腳步來來往往的紛雜聲……秋日長眠,一夢無痕。靳長恭揉了揉微皺的眉心,被吵鬧聲打擾,慢悠悠睜開眼睛爬了起來,薄被掩入胸前,骨骼精細的肩膀裸露出來,一片雪白。她懶洋洋地看了看窗邊的陽光爬滿了一片窗欞,那串串別出心裁的瑩彩雨花石珠簾,映得整間客房內五彩斑斕水光晃動。“小姐,貨物已經全部搬上馬車了,我們是否用過早膳便開始啟程?”男聲微粗沉,聽起來是上了些年紀的人。一道悅耳似環佩相扣,珠玉落盤清潤的女聲隨即響起:“先去一趟陽家告辭,再行離去。”“好的,小的這就去準備。”靳長恭披上一件雪絲綢垂地的單衣,慵懶地倚在窗邊,她低眸看著下方。一身翠綠煙紗散花裙的單凌蕓在晨光拂曉中迷朦,鬢發低垂斜插碧玉瓚鳳釵,長發落垂于腰間,更顯得身體修長而挺拔,輕紗朦面,若隱若現一道線條流暢圓潤的下巴,悠然閑適地看著噴射炙焰的朝陽。想不到她竟然也住在這間客棧——靳長恭垂斂的睫毛一動,轉念便想到:這倒也沒錯,按花公公的性子,一貫就愛好挑著些好的、貴的給她,這間客棧的設施裝潢算是安陽城內最精豪華典雅的,僅憑單凌蕓如今那水漲船高的身份,自然也不能挑選著些寒酸的小店兒住著。眸光幽幽流轉,看著下方停靠在客棧后門的幾輛大型馬車,馬車后方拖著擺放整齊,一壘一壘的木架箱子綁束在一起,里塞滿干草,瞧不仔細裝著何物,但看車輪壓軌堪沉,便知此物不輕巧。她唇畔悄然勾勒起一抹壞壞的邪笑,心中頓生一個主意,她指尖微曲,“咻”地一道似綿針般精準的氣勁射出,只聞馬車上綁得扎實的箱子的一根粗麻繩竟崩地一下斷裂。呯!呯!哐哐!咔喀!應聲而響,上面疊堆的箱子沒了繩子的捆綁,一個重心不穩,傾斜著便朝下滑落,緊接著接二連三地撞倒在地上,發出一聲聲清脆撞碎的響聲。單凌蕓聽到響聲,驀地回頭,看著現場一片慘狀,驚聲道:“怎么回事?”周圍搬運的工人們看著木架箱子掉下來,頓時嚇得一張張臉都白了。剛才那一句警告的話尤留在耳,他們禁不住想:這下可攤上大事了!“我,我們不知道——”他們擺著手,紛紛害怕地退后幾步,趕緊撇開關系。一身褐衣薄衫的戒辦完事,聽到聲音跑了出來,他看著摔了一地的貨物,鐵青著一張臉,下頜收緊。“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