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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幾個?!眲⒐苁卤唤L恭盯著,如墜冰窖,嚇得都快尿了,哪里還敢撒謊找借口。“劉管事,大少爺不是讓你將人全部帶來嗎?”風(fēng)淮晉原本還有些同情那姓劉的,但一聽他陽奉陰違的行為,怕他做的蠢事會連累到大少爺,便趕緊撇清。劉管事趕緊轉(zhuǎn)向風(fēng)淮惡,苦著臉喊道:“不是我不想一塊兒找來,可人,可人就在二小姐那兒,我哪里敢去提啊!”終于,他還是瞞不住了,他哪里預(yù)料到這位少爺要找的人,偏偏不在那一百人當(dāng)中,卻是在那少數(shù)的三人里呢。“二小姐?”陽元一愣。“什么,被陽明鶯帶走了?!”莫巫白聞言,大驚失聲。靳長恭心中一突,直覺預(yù)料到不妙,她蹙眉看向莫巫白,沉聲問道:“怎么回事?”莫巫白也著急了,她抿唇稍微組織了一下詞語,讓自己冷靜下來,才道:“陽家二小姐就是陽明鶯,她在安陽城就有一名外號,叫流鶯,也就是暗貶她像妓女一樣風(fēng)流,與妓與不同的是她有錢有勢,于是她就可以抓一些她看中的男人來玩,不從她的一般聽說,不是被打殘就是送去小倌兒館被……若,若是他真的落在她手里,那,那……”后面的話,莫巫白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么說了。而靳長恭也根本就聽不進(jìn)去了,她滿面烏云密布,眼眸似有雷霆閃爍,屬于她的四周都有一低氣壓席卷而來。周圍人都感受到那股危險得令人心驚的氣息,一陣驚悸,毛發(fā)著了魔一樣地冰冷地直立起來,動不敢動彈一步,就怕稍微一動,下一刻迎接他們的就是死亡。“你們的二小姐……現(xiàn)在在哪里?”她語氣平靜,字字清晰,如暗夜的幽潭水,卻夾帶著莫大的壓迫,就像一只無形的大手掐住了劉管事的脖子。劉管事瞪大眼睛,感覺一顆心臟跳得快要令他窒息了,他慌亂道:“在,在黑山里,她剛剛來了一趟,這,這才要準(zhǔn)備下山?!?/br>話音一落,咻地一聲,殘影掠去,眾人眼前已經(jīng)失去了那道威攝得令人氣短的黑袍少年了。走了?!他們驚魂末定地眨了眨眼睛。可還沒有等他們歇一口氣,卻見那個粉面妖媚的紅衣男子,鳳眸蓄滿惡意,嘲諷一一看過他們,薄涼似染血的朱唇,靜瀾無波地吐出一句話。“你們最好祈禱她要找的人能夠平安無事,否則——你們整個陽家,甚至整個安陽城都等著血流成河吧~”尾音帶著一種莫名的笑顫音,像勾魂一樣地將所有人心底最害怕,恐懼的一根絲弦波動。莫巫白臉?biāo)⒌匾话?,轉(zhuǎn)身便不顧一切地朝著他們怒吼道:“還不趕緊去找人,若讓她先找到,你們就等著替你們二小姐收尸吧!”終于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在場所有人都臉色一變,便一哄而散,趕緊去救人地救人,去稟報的稟報,去阻止的去阻止。密偼樹枯林間,老樹盤鴉,垂落褐黑的樹條,縷縷飄蕩于霧靄中,似鬼魅妖影。咿呀咿呀的抬轎聲,在這片除了撲哧飛鳥的展翅聲的枯林內(nèi),顯得異常清晰響亮。“嗯啊~輕點(diǎn)~”一聲曖昧,似痛苦又似歡樂的聲音從轎中細(xì)細(xì)吟吟地傳出,水漬聲,啪啪rou擊聲。抬著寬大軟轎的四名英偉侍衛(wèi)面無表情,似早已習(xí)已為常,轎子最前方領(lǐng)路并排著四名青湖色下底白縐裙的女婢。嘩啦~嘩啦~在軟橋后面,有一名頭戴竹編籠子的清瘦身影,正一跌一撞,步履輕浮虛軟地慢慢跟著。他穿著一件洗白的黑灰底衣衫,關(guān)節(jié)處磨損了些血跡,他喘著粗氣,手跟腳都套著一串鐵鏈,鐵鏈的另一頭則連著轎子的槁杠,他黑色柔亮的發(fā)絲濕轆轆地伏貼垂至腰際,被迫跟著一路拖行。“?!?/br>不知道多久,轎中的呻吟撞擊聲停歇下來,接著一聲沾染水露的嬌嗔聲綿綿響起,只見一只玉白骨rou均勻的手臂柔媚無力地撩起簾子,一張艷麗的面容露出來。她眼角用黑線勾勒起一個上翹的弧度,風(fēng)流蘊(yùn)藉,浮翠流丹,點(diǎn)額壽陽,丹鉛其面,點(diǎn)染曲眉,卻是一名多情勾人少女。在她其后,風(fēng)掀起薄薄的雪紗,隱約可見兩名赤身裸體的壯男,他們體型甚高型壯,胸前蓄滿結(jié)實(shí)飽滿賁張的肌rou,據(jù)目測均是超過一米八的身高,看著便是是力量與性感的融合。——只是,他們頭上亦戴著一個竹編籠子,其身份自然就是黑山的勞工。“那個倔驢子暈了沒有?”陽明鶯柔軟無骨地披上一件薄紗,內(nèi)里不著片縷,也不怕春光發(fā)泄,笑吟吟地問道。前面領(lǐng)路的婢子聞言,出列一名面容嬌俏,稍有嬰兒肥的女子,她瞧了瞧轎后的那道搖搖欲墜的身影,眼露不忍,卻還是如實(shí)稟道:“回三小姐,還沒有,他還站著?!?/br>陽明鶯蛾眉輕蹙,紅唇失望地撇了撇,然后輕哼一聲,喊道:“將他帶上來?!?/br>寬大能容數(shù)人的軟轎被放下,兩名抬轎的侍衛(wèi)朝后走去,然后將轎子后面鎖著的那道清瘦卻艷逸的男子硬拽到陽明鶯面前。“怎么樣,愿意侍候本小姐了嗎?”陽明鶯像一只慵懶的貓,瞇眼如絲,雙腿并攏,上下打量著眼前之人,一邊誘惑地舔了舔紅唇。眼前的男子,一身細(xì)膩似雪的肌膚,尤勝女子三分,他手腳修長似竹,即使穿著如此粗漏的衣服,落得如此狼狽的情況下,他身上依然帶著一種特別的風(fēng)雅從容不迫。他垂下頭,被兩名壯漢押著,對她的問話依舊選擇沉默不語。“大膽,本小姐問你話,你竟然敢無視本小姐!”看自己如此紆尊降貴地誘惑他,他竟然無動于衷,這對陽明鶯來說是何等恥辱,說著,她眸甚火苗,便從躺枕之下抽出一條赤血帶刺的鞭子,猛地朝那名男子甩去。啪!男子避無可避,眨眼間便被抽中手臂,但他僅硬氣地悶哼一聲,卻依舊倔強(qiáng)地不肯屈服,既沒有跪地向她求饒,也不顧風(fēng)度地惡意怒罵。他只很平靜,很冷漠,似眼中根本就沒有陽明鶯的存在,他視他為一縷空氣,一根樹木,一個物件,不具任何意義。而看到那只新月生暈的手臂,雪色中滲著艷麗霏靡的血絲,陽明鶯眸中欲望一閃而過。她艷麗的面容閃過狠光,她就不信,她堂堂陽家的二小姐,竟連一名低賤的勞工都搞不到手!“你們將他給本小姐弄上轎來!”她也不再等待了,直接命令侍衛(wèi)將那名驕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