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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第五章契一頭黑線,小心翼翼道:“若有人一直循規(guī)蹈矩,為人兢兢業(yè)業(yè),沒有什么丑事可挖,那怎么辦?”“哼,若來硬的都不行了,那就表明他們確實已經(jīng)活膩了,寡人便大發(fā)善心統(tǒng)統(tǒng)送他們回‘老家’便是!”此老家絕非他們請辭所言的“老家”,契十分肯定。嘶~契被靳長恭那一臉的煞氣所攝,縮了縮脖子,暗道:果然長著這么一張臉的人,都不是什么善茬,動不動就開口要送人家“回老家”!太兇殘!太不人道了!但雖然心中腹誹不已,但表面……“陛下……您英明?!逼醪亮瞬令~上的冷汗,打哈哈道。將全部“意誠詞切”的辭呈奏章當(dāng)成廢紙解決處理掉后,靳長恭靜靜地看著窗外那一棵棵枯黃的喬木落葉歸根。她執(zhí)筆于紙上,考慮了一下,便大刀闊斧地灑灑揚揚地列出了一連串人物名單。“將這一份名單以宣旨的形式交給蓮宰相,他重病不能接旨也無妨,便讓他的妻妾兒孫亦可,暗中傳信于他,若他能夠在一個月內(nèi)解決掉上面的人名,寡人便將蓮謹之還給他,否則他們蓮家就等著從此在靳國除姓吧?!?/br>契拿著紙張看了看,上面大多數(shù)人的名字他都很陌生,卻也認得幾個刑部官員的名字,他曾經(jīng)仔細瞧過遞請辭的官員,明顯這里面沒有他們。陛下做事還真是光怪陸離,瞧那一片想要請辭告老返鄉(xiāng)的人她上趕著要去挽留人家,偏偏這一切要要留下來的人,她卻一桿子打死地統(tǒng)統(tǒng)攆走。“可——陛下?若蓮宰相真的一個月期限內(nèi)替您解決了這件事情,你去哪里拿個蓮謹之還給他???”契甚是擔(dān)憂著問道。他知道陛下高調(diào)地下旨讓蓮宰相出面處理此事,一來是逼蓮宰相重新選擇與她站在路一條戰(zhàn)線,二則是不給他預(yù)留任何的回頭路,更是為了報復(fù)他的“棄之不理”。“若一個月都找不出蓮謹之的下落,那寡人便送你去花公公手下好好磨礪一番,學(xué)著怎么好好地當(dāng)一個合格的宦官?!苯L恭一雙極好看的眉微微向上揚起,勾人心弦。但契卻只感覺到那無邊的寒意四面八方襲來,渾身上下涼颼颼的,他趕緊縮澀了下神色,訕笑一聲:“別啊~我知道了,小的就算給你拼了老命,也得給您辦好這件事情,那我先告退下去了?!?/br>靳長恭收回視線,不置可否。待契走后,花公公便如一朵落紅妖嬈,一身行云流水便裊裊渺渺地施步進來了。“他怎么樣了?”靳長恭抬眸看了他一眼,便垂下眼睫,端起茶杯細細勾勒杯緣,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暗帝的人拖住了他,雖然圍剿的人都是些罕見的高手,但卻被他一人全部解決掉了,卻僅受了些皮外之傷,看來他的武功更深不可測了~”花公公陰瞇了瞇眼。先前他的武功他與陛下都有目共睹,但時隔不過一年,他進展的速度可謂是已經(jīng)達到一種匪夷所思的地步了。【靳微遙的事情處處透著詭異,首先他會是神武族的血脈一事就令寡人覺得蹊蹺,總覺得巧合得令人懷疑,況且他究竟想要留在她身邊做什么?】靳長恭蹙眉,暗暗思索著。“他受了些輕傷,沒瞧太醫(yī)暫時安排在毓秀宮住著,那邊由震南震北暫時看著呢。”花公公接著道。“好好地監(jiān)視著他的一舉一動,先雪藏著,寡人會對他自然會有安排的。”靳長恭坐在書案后,準備處理一下公務(wù)。“陛下不去視探一下他?”花公公揶揄了一眼。靳長恭徑直翻了個白眼,撇撇嘴道:“管他去死,就怕他不死就偏要惹些妖蛾子來招寡人。”“如今有神武一族這個后盾護著他,咱們要殺他,可得掂量幾分倒是~”他故意媚起鳳眸,慢調(diào)斯理地引著另一個令他十分在意的話題。“暫時倒不必急著殺他,對了,師傅他在哪里?”她突然想起來華韶,遂問道。花公公表情一滯,抿唇斜幽了她一眼,皮笑rou不笑道:“陛下,您昨夜跟他是怎么了~嗯?”靳長恭想起昨夜的混亂,一陣汗顏,訥訥道:“呃?什么怎么樣了?就是替寡人治療啊。”“當(dāng)真只是治療?”花公公步步緊逼,纖長的睫毛像刷著兩把扇子,一臉狐疑地瞅著她。靳長恭臉色一正,頷首道:“自然。”自然不是!不過這件事情就算爛在肚子里,她也不會說出來的,只不過就是一場意外,她不會讓這場意外再繼續(xù)脫離她的掌控的。“陛下……”花公公靠近她,暖暖的呼吸與她交融,交疊。靳長恭靜靜地看著他。等著他的唇覆上她的,然后闔眸,兩人氣息漸漸混合……“陛下,奴才要~”他按奈不住,沙啞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聲誘哄著。靳長恭一哆嗦,想她亦不是圣女貞德,自然身體的欲望也被勾了起來,但是……“寡人下午有事,要與契一道去巡查兵器鍛煉進程?!彼裏o奈地推開他道。花公公臉一黑,扭身悶悶道:“陛下,奴才不依~”靳長恭嘴角一抽,安撫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乖啊~下次寡人一定好好地安慰你~”“就要現(xiàn)在嘛~”花公公舔了舔紅唇,媚眼如絲地睨了她一眼。那似羽毛輕輕地撓過心底的聲音令靳長恭強形壓抑的某火,又上升了幾分,她咬牙徹齒道:“別再勾誘寡人了,沒瞧著寡人爬了半天都沒有爬起來嗎?”花公公聞言先是一愣,然后愉悅地笑了起來。“陛下,您的話真是太讓奴才喜歡了~”他笑顏晏晏地捧起她的臉頰,用力地啵了一口。“狗啃的方式!”靳長恭躲不開,被糊了一臉口水,她嫌棄地睨了他一眼,但眉眼間卻帶著笑意。兩只膩歪了好一會兒,直到宮中內(nèi)侍太監(jiān)急忙跑來,稱有事情找花公公處理,他才戀戀不舍地去辦事了。午后,靳長恭用過午膳,她則帶著契乘坐著一輛普通馬車駛向城東區(qū)。那一片暫時挪給了鶴他們建造鍛器工地,暫時規(guī)模不大,但總算啟動了起來,并且成功完成了兩批成品——烈火弩,關(guān)節(jié)刃。遠遠便聽到鐵打的“鏘鏘!”聲響,靳長恭由著契掀開車簾。前方用欄珊圍著一大片區(qū)域出來,門口處有兩名官兵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