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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瞧一瞧這金壁輝煌的一切,但是那些銀白之物靳長恭卻只是吃驚一瞬便移開了,她起步走到沿著墻壁砌壘的書架,隨便翻閱了其中幾本。卻不想越看越驚喜不已,她闔上書,抬眸看著那一本本都記載著精妙內涵的書籍喜不盛收,其中有牧農的、練器的、商貿的、飲食的……總之,大部分記載的內容都是一些能夠在基礎上推動靳國進一步經濟類書。比起那些死物,這些能夠創造出無限可能的書籍才是真正的無價之寶!“全部——都給我的?”靳長恭長臂一指,眸光熠熠如星辰地看著華韶。華韶頷首,道:“自然是給你的,一開始——它們便是替你準備的,這里面除了部分一千年前遺留下來的古籍歷記,剩下的便是我從西方那邊精選過來的一部分,能夠適合軒轅大陸國情的書籍。”“師傅,你——你太好了!”靳長恭咧嘴歡呼一聲,忍不住大大地給了他一個擁抱,才碰上他的身體,她這才感覺到他現在的身體究竟有多么地冰冷。她驀地想起他根本就不會武功,卻陪她堅持了這么久,靳長恭沒有松開他,反而將身體運功烘熱暖煨著他。兩人都沒有出聲,靜靜地靠著。然而就在她想離開之際,華韶那一直垂落身側的雙手一動,便將她重新擁在了懷抱當中。“阿恭,為師離開后,你便要潛身學……”“放心吧師傅,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靳長恭陰險地瞇起眼睫,一字一句像是吟唱般低聲道:“你、的、教、導、的?!?/br>說完,華韶似有所感受,卻敵不過靳長恭一個手刀落下的速度,她很俐落無誤地將他給敲暈了。“想跑?哪有這么容易的事。”靳長恭撇撇嘴,哼道。當冰雕大門重新開啟時,花公公是第一個迅速迎上去的,當他們看著靳長恭一臉無畏地扛著華韶出來的時候,頓時引來一片喧嘩大鬧。“公子,圣主怎么了?”“公子,怎么是你抱著圣主出來,究竟發生什么事情了?”古邱帶領眾人欲上前時,卻被靳長恭一聲喝住了。“閉嘴!聽寡人說!近日來,華韶師傅久經勞累受苦,本就孱弱的身體,方才因為進入了冰窖耽誤甚久,如今身體受寒,更是不堪重負地昏厥了過去,寡人心感有責,便決定先帶他回國修養一段時間恢復過來,才再讓他回去西方大陸,你們總不該反對吧?”“可,可是約定的時間……”古邱覷了覷靳長恭那冷肅的表情,遲疑道。“那便讓他受寒咳血至死吧,你們難道都沒有看到他都勞累得吐血了嗎?”說著,靳長恭便將華韶的臉扳過來,讓大家看看他嘴邊的血。那其實是剛才靳長恭劈暈他時,不小心他牙齒嗑到嘴唇,不過卻正好借來她堅定說辭。眾人一看驚疑不定,卻也沒有人敢質疑靳長恭的一番說辭,囁囁嚅嚅地。“那好吧,我等便等圣主醒來,再一道做決擇吧。”古邱一時也不得要法,無奈便被靳長牽著鼻子走了。“自然,等一下勞煩古邱族老替寡人通知一下商族的族長過來找寡人,寡人先帶師傅去休歇了?!?/br>靳長恭欲抱著華韶走時,花公公便伸出手,很是自然地接過,道:“像這種小事兒,便是奴才干的,陛下可別給累著了~”靳長恭挑眉睨了他一眼,便也沒有多說些什么,便領著跟來的那一群人走了,自然聞人微遙也一路同行。只剩神武一眾茫然地面面相覷,一時竟不知道該干嘛。剩下的一段時間內,靳長恭便讓商族族長從族內挑選幾個值得信任的人,其中包括鶴跟契一道去搬運那冰窟中的那一批珍貴文物,財寶與書籍,并謹慎地運押上船返國。原來那擠得嚴嚴實實的船艙,因為這一場與蒼國的戰役打完,便也了然空敞了許多,運送那一批重量級的貨物那恰好足夠運得走。在啟程回靳國之際,靳長恭便讓花公公代筆寫了一封絕秘信件送往他們規劃路線必經的各州府,讓他們在限定時間內必須沿路清肅官道,若讓她看到倘若有一只“螞蟻”擋道,便將那一片全部夷為平地。此信件以契馴服的鷂雀極速送達,內有花公公一貫的印諫為證,其內容亦是熟悉得令人頭皮發麻的口吻,此信一傳達開來,各州府之人便人心惶惶,坐立不安,白天吃不好,晚上睡不著,眼底浮腫黑青地直瞪眼到天亮。一番自我精神的折磨下,連知府本人都坐不住了,趕緊下地去清剿周圍任何可疑的生物,勢要將陛下要經過的那一片地方掃蕩出來一個夜不閉戶、路不拾金,撥開烏云見晴天的架勢!當他們的船支從水運轉為陸運,在末進靳國邊境之初,一路上會偶遇一些雜魚劫匪,但他們一看是靳國的官船便嚇得趕轉調頭,鮮少人膽敢上來招惹,就怕引來靳帝的瘋狂報復,麗國發生的滅國事件,他們可沒少聽人家繪聲繪色地講過,那時候他們都當成一則恐怖故事在聽。這世上的事兒不怕你厲害,就怕你瘋得厲害!靳長恭坐在寬敞得足夠容納十數人的豪華馬車之上,看著那肩挨肩,肘碰肘,暗地里嫌棄不已,表現卻維持著基本禮儀的兩列人。左邊車位坐著花公公、夏合歡、公冶與商族族長、智者、鶴、契。右邊車位則坐著神武一族族老古邱、聞人微遙、瑪寶少年。瑪寶少年此刻被制住了手腳,不得動彈,就像一個木偶娃娃,雖然瞪著眼睛,卻只能干瞪眼。大道之上,除了這一惹眼豪華的馬車外,其兩旁則是兩列整裝威武的軍隊步行跟隨。而其它的重點軍隊則沒有跟隨靳長恭他們一路,靳長恭下令他們選擇一些蹊徑小路以更快的速度到達靳國,摸清靳宮的情況隨時匯報。“他還跟在后面?”靳長恭懶懶闔眸,指點有節奏地敲擊著矮桌面。花公公像一只愛困的貓瞇瞇眼睛,直瞅著靳長恭不放,隨意應道:“嗯哼~還跟著呢~”真是一只煩人的蟑螂!還有一只更煩人!他劃過靳長恭腿邊,睡在軟塌上依舊“昏迷”的華韶。“你們覺得要怎么處理為好呢?”靳長恭微微睜開一絲眼縫,問道。底下眾人紛紛朝后看了一眼,只見那里有一個一身狼狽不堪,披頭散發,就像泥里滾出來似的,搖搖晃晃地跟著馬車后面。“干脆殺了~”這是花公公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