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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茫一望無盡頭。當他們三人一進入,鬧轟轟地大門就再次自動關閉,隨著他們回頭,竟發現那扇門就像消失了一般,不余一絲痕跡存在。他們看著地面光鑒照人,四周安靜得讓人感覺十分滲人。大概穩步小心謹慎地走了許久,他們發現這里面沒有任何陷阱,這與靳長恭他們一開始的設想有所不同,但是越是這種平靜,就越讓人感覺詭異而不安。呈現在他們眼前的空間僅是一片白色,靳長恭看著整個天地,地面是白色的,墻壁是白色的,遠方更一片霧靄裊裊的白色,他們就像陷入了一個無限循環的白色空間,看不到盡頭,也找不到出路。“這是什么地方?”夏合歡揮出一掌擊在水晶墻面上,卻發現墻面仍舊紋絲不動,心下詫異不已。“不知道,小心點別中了陷阱。”靳長恭回頭,提醒道。喀擦!一聲清脆響聲。靳長恭驀然抬首,便看到頭頂上,有一道水晶幕薕般漸漸染上一些色彩,她看到有一道模糊的人影若隱若現,只見那塊水晶似磨光般水紋波斑,曳曳生輝,展現著一幕畫面。“花……”她看到了那驚鴻一瞥的面容,眉目一震,忍不住踏前一步。然而,卻被夏合歡一把抓住,他蹙眉道:“阿梅,你去哪里???”靳長恭一回神,看向夏合歡,緊聲道:“你沒有看到?”“什么?——”夏合歡順勢朝上空一看,眼波一震,失聲道:“阿恭?!”“是幻覺嗎?”蒼帝擱下煙槍于腰間,負手跺步朝前幾步,黑金黑眸沉凝一片,看著前方一面水晶墻面映出一名四處尋找,滿目焦慮,口中不斷喊著“父皇”的亞麻發色少年。“幻覺……”靳長恭一眨眼,發現四周除了一片白璧無瑕的墻壁,便什么都沒有了。不過,剛才那一副真實得令她心口發燙的畫面,她相信一定不是幻覺!“難道——他們亦進來了?”夏合歡看向靳長恭,略帶思索道。“寡人瞧這間房子有些古怪。寡人曾在秦國北奧湘江處見過一處奇景,那里如世外桃源青山環繞,綠水長流,每當夜晚若有月光照射在水面上,總能反射出兩層倒影……”夏合歡有所觸動,似懂非懂地看著靳長恭:“這么說來,這水晶石壁影映出來的景象并不是什么幻覺,而有可能是通過某種途徑折射出的倒影?”靳長恭聞言,心中一動,腦中神智大開,她道:“我懂了,我們剛才看見的影象的確不是虛假的,他們或者就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若不是困在某間密室的左高側便是右高側,想來這間房子的水晶通道,與某種玄機相連在一起,成為一個”品“字型……剛才看到的畫面,都是真的?!?/br>蒼帝眼神犀利起來,就像隨時能將敵人的喉嚨撕碎令人心驚。“故意將他們抓住來擾亂我們的心神,暗處之人想必籌謀已久?!?/br>“如今最大的問題是,我們要這樣才能離開這里,這四周全是透光的一片白色,我們一路走來,沒有門也沒有窗,前路就似沒有盡頭?!?/br>“總會有辦法的?!苯L恭眸光沉沉,率先一步朝前走去。他們就像漫步在一片一望無際的白色沙漠,無論從哪個角度走,最近仍舊是一片白茫茫,觸不到盡頭,看不到任何希望。“可以了!再走也只是白白浪費體力而已?!鄙n帝阻止靳長恭他們繼續朝前走。“能感覺得到嗎?”靳長恭眼眸一轉,突然道。什么?他們兩人不解地看向她。“我們一路走來,至少有半個時辰,也就是說我們至少走了三至五公里,這是多長一段距離不用我說了,以整個宮殿的構造與尺度,它有空間不可能有這么大,也就是說我們可能困于某種陣法,或者是迷宮一直在來回轉動?!?/br>這件事情夏合歡與蒼帝早就有所感覺,他們頷首,表示洗耳恭聽她接下來的言論。“剛才一路走來,我一邊考慮著是何陣法,一邊尋找陣眼,陣腳,卻在度步測量時,微妙地感覺到這整個空間是有些傾斜的,為此我才多走了半個時辰測定?!?/br>蒼帝聞言一怔,他撩袍半膝蹲下來,從腰間取出煙桿放平在地上,發現煙桿竟有些微微傾斜一方。角度雖然不明顯,但是的確不平衡。“這個水晶房其實本身就是一個機關,若我們想要順利通過,無非也可以選擇一條投機取巧的方式?!苯L恭胸有成竹般勾唇一笑。她從指縫間劃拉出一條銀絲線,伸出手臂迅速劃破一條長長的口子,那匯成血珠瞬間滑落地面細細流長。夏合歡瞳孔一窒,張闔著唇想說些什么,卻看到靳長恭那嚴肅的神情時,抿緊了唇。而蒼帝則拉過她受傷的手臂,帶著薄繭的粗糙手指,游走在她雪膚上,在她最柔軟的地方,用心的撫摸著,微啞著嗓音,柔聲道:“丫頭,女子還是多少該愛惜一下自己的身體?!?/br>害靳長恭不覺一陣酥麻,猛地縮回手臂:“多謝大伯關心,我自有分寸!”既然他喜歡將自己擺在長輩的身份上,那她也不妨滿足他的那么一點“小小”的癖好。一句“大伯”令夏合歡撲哧一聲破逐顏開,偏過頭雙肩直顫。而蒼帝臉色則掛不上任何親切的笑容了。他黑金色的眸子閃了一下,卻深深吸了一口氣,硬吐出幾個字:“……不……許……叫寡人……大伯?!?/br>靳長恭瞧了眼夏合歡那歡脫樂壞的表情,與蒼帝發黑的表情,眼底劃過一抹狡黠的笑意,并不作聲。白玉鋪就的地面光潔順滑,靳長恭將手臂的血擠流,然后看著血沿著光滑的地面,一路朝著他們后方流動著。“跟著?!苯L恭隨意取出傷藥在傷口處一抹,那一條細長的傷口便像被抹掉般瞬間消失了。即使再光滑的地面,血液流久了,亦會干涸,看著已經停止前行的血漬,靳長恭回眸挑眉,掃視兩人。“接著下來輪到是誰?”夏合歡與蒼帝自然當仁不讓地接著放血,于是則他們三個輪流放了一遍血,終于在某一處血液停止前行了。靳長恭掃了一眼蒼帝,示意他攻擊那看起來根本沒有任何東西的地方。呯!轟隆??!一陣炸響聲,蒼帝收掌,然后看向身后那曲曲折折,就像被一刀一刀切斷一樣存在的暗紅痕跡,贊賞地看向靳長恭。“你當真是令寡人刮日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