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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的力氣再度恢復了,他舉起手邊的玉簫吹奏起來。那悅耳的簫聲傳入其它人耳中,便如一波波魔音貫耳,七怪乃至止蘭他們都擰緊眉頭撫耳退了下。靳長恭見此,兩手一抽,順勢便將兩人都扯了回來。靳長恭這些再將樂絕歌控制住,經過之前一番蹂躪的rou體,恐怕之后的滋味會更加不好受就是了。眼見靳長恭將蓮謹以及樂絕歌都一同從打斗中帶了出來,公冶眼中極快地劃過一道笑意。“想跑!”卻不想這時一道冷喝,暗帝已翻飛著衣袂,一身翻騰倒海的殺意已朝著樂絕歌以及靳長恭他們傾泄而來。而公冶見此,第一次那張似暖陽溫和的臉上徹底失去了笑容,他沉聲道:“長恭,你曾經跟他亦算有著‘不一般’的交情,如今何必如此趕盡殺絕呢!”靳長恭詫異地看向公冶,這還是他們重逢以來,她第一次聽到他叫暗帝為“長恭”,不由得她額頭冒冷汗。遭了,看來公冶是徹底生“靳長恭”的氣了!☆、第三卷第四十四章暴露的危險暗帝微微顰眉,暗暗思索著公冶的那一句話,特別是反復琢磨著樂絕歌曾經跟他影兒究竟有著什么“不一般”的關系!“寡人本來也想留著他一條命的,但他萬不該……去觸碰寡人的禁忌!”暗帝薄艷的唇,殷紅似血,淺淺地吐出的話語最后竟像似要噬骨飲血般陰森森,令人不由得感覺像一條濕膩的蛇從腳底滑了上來,背脊骨直發涼。禁忌?是什么禁忌?公冶話到嘴邊,卻最終湮滅地喉間了。明顯,暗帝冷漠地撇開眼,就并不打算跟他解釋,他又何必自視過高,覺得自己在他眼中會是不一樣的?不知道是從何時開始,他發現他跟她已經形同陌路了。那日空朦無窮雪,與她決別于靳宮中回到八歧塢的他,想來還是對那日暗中介懷,一回去便派人暗中監視著靳宮的消息。聽聞她于國院闡福寺重新登基,正式得到皇陵宗氏正統的認可后,卻一改之前營造的大好前景,反而大肆公然打壓朝中一派反皇勢力,甚至連后宮的那些羈押的質子與朝中官員們的子嗣,她都一并“處理”了。她幾乎肅清了整個男色后宮,這雖然于她一個改過自新的好作法,但是她實施的手段極其血腥、殘忍,連一些無辜都被殃及,這一幕幕恐怖的行徑,足以磨滅了她的這一舉措的好印象,只為她那暴君的形象又添了一筆血債罷了。尤其在聽到她竟因為雪無色與另一男寵其妹通jian之事,牽怒其整個麗國將屠城,在那一刻,他感覺整個身體的血液都凝固結冰。她——簡直就是在自取滅亡……原以為她跟傳聞是不一樣的,至少在他眼中她很特別,他覺得她該是一個有著雄偉抱負,有著無與倫比野心、籌謀卻一直隱忍著,像一只養精蓄銳,等待最佳時期用她的能力震撼整個軒轅大陸的帝王。可是她所綻放出的璀璨光亡僅一瞬即逝,經過時間證明,她也不過就是一個偶爾懂點小聰明,實則愚蠢得只顧眼前利益,任性妄為的昏君罷了……即使“事實”擺在眼前,公冶卻無法釋懷心中復雜情緒,他不相信他竟判斷失誤到如此地步,那時,他迫切地想知道,靳長恭是不是真的做了那些事情,亦或者是這一則則耳聞能祥的傳聞,只是有人的惡意中傷。當是,他身在一個八歧塢內部“沼澤漩渦”內無法脫身。無奈,只好施了一個障眼法利用單凌蕓的關系,讓她帶領一支商隊前去靳國。當夜,夜闌臨站房檐前,他提筆猶豫了一夜,終是寫了一封勸戒信。可是當他將他一夜想出來的所謂“提點……”“切不要……”“注意……”類類密密一紙的內容重新讀閱一遍后,他卻撕了。他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做這種事情,他與靳長恭相處并不長,亦不是那種能夠交底彼此的深交,可是他卻為了她,于寒夜陪風雨踟躕了一夜。他看著水光瀲滟,山色空蒙的碧荷春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最后在一張白萱紙上,提筆——重事相商,念君可好?僅八個字,他卻覺得已將心事如述傳達了。之后,單凌蕓被拒絕于宮門之外,想盡辦法才將公冶的那一封信件送至了靳宮,然后……信件原封不動地歸還了。那時候,單湊蕓并不知道,就在她前去靳國的同時,暗帝派人送了一封信件給公冶,那里面密密麻麻地布滿的內容讓公冶臉色一變。那上面是一張清單,“靳長恭”將八歧塢所設在靳國的所有商鋪都從各地整個連根拔起,并一一做下記錄標志,甚至連十三區的事情都不能幸免,他不僅監禁著他八歧塢派去農耕的干事,甚至還將十三區全部采納的礦產通通凍結不允許流通,更以莫虛有的名義將其重新歸其名下。她——這是想徹底跟他之間決裂!公冶不懂他為何要這么做,對付他與“靳長恭”有何好處,他為何要做出這種損人不利已的事情?再次意外在流失之地重遇,他詫異一個人的改變,那一刻他竟懷疑他究竟是不是他所認識的那個“靳長恭”了。樂絕歌此刻四肢抽搐著,他甚至連躺著都能感覺麻得難受的肌rou,看他那副慘不忍睹的模樣,靳長恭跨前一步蹲至他跟前,掏出了一顆瑩白色的藥丸喂進他嘴里。樂絕歌艱難地抬眸看了她一眼,眼皮疲憊地半垂著,于她手心舌尖一卷便吞了。靳長恭似詫異地挑了挑眉毛,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倒想不到他竟會如此信任她,也不擔心她會毒死他。吞服了靳長恭那一顆藥丸,很快樂絕歌便感覺臉頰麻木的肌rou好像能夠動彈了,他僵硬地扯了扯嘴皮,看向暗帝,語序很慢地道:“是—你—的—禁—忌—不—要—你—的,我—什—么—也—沒—有—做。”“小子,別太狂妄了!”七怪中最受不得你激的猿,彎著厚壯的臂膀高高躍起,擋陽遮日,雙臂抱圈,左右開弓地朝著樂絕歌側臉沖去。看樣子是打算打掉他的牙齒,讓他有口難言!“趕緊將主子女人的行蹤說出來,否則你一定會死得很慘的!”蝎一排黑牙咧開,小眼瞇著,整個人看起來似在臭水溝里打撈起來般惡心。眼看猿的攻擊就要招呼到樂絕歌的臉上,驚險一刻之地,攻擊終是被人擋了下來,畢竟公冶這方的人也不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