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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可是靳長恭卻沒有理他,她眸光沉沉地盯著空氣一處,腦中不斷地思索著剛才看到的那個神秘人。他到底是什么人,他又究竟跟蓮謹之說了些什么,才會令他受刺激成那樣。——會是暗帝派來的人嗎?抑或是,此次圣子選舉其它兩國的人動的手腳?不知不覺感覺洞內越來越冷了,靳長恭既然沒有撿到什么燃燒的東西,只能將就著將洞里的那些枯藤全部扯來燒,順順一圈一圈的倒是比意外更多,勉強足夠他們燒一個晚上了。入夜后,氣溫驟降,呵氣如霧,靳長恭發現靠在墻角縮著身子睡著的蓮謹之,此時淺紫的嘴唇泛著烏紫,瑩白光澤的臉上似黯淡一般,鍍上一層冷青。她抿了抿凹陷的嘴角,眸光暗了暗,最后還是舉步走了前去,彎膝在他身邊坐下,此刻蓮謹之頭腦暈沉沉的,已經是半醒半昏迷狀態,當他感受到手臂旁那帖時的溫暖,便自然而然地偎依著靠了上去。很溫暖……他似嘆息了一聲。靳長恭任他越縮越近的靠著。看著燒得“噼里啪啦”的火光,時不時地挑挑火星,大概聽到外面雨勢稍微小一點的時候,洞口處傳來一些異動的聲響。靳長恭沉寂著神情,眸光似刀寒光粼粼望著洞外,只見兩道影子映進洞里,隨即便有一高一矮兩個人便停在了洞口處。霍~霍~霍~三個人,三種表情,面面相覷,似驚訝,似錯愕,似驚喜,總之三個人都同時發現了一件事情。——原來,所謂的緣分就是,怎么是你,怎么是你,怎么是你,怎么還是你啊!?“這不是夏圣童跟可愛的瑪寶圣童嗎?想不到竟然在這么簡陋的地方看到兩位,還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現在要是她看不出來,他們的目地的也是流失之地,她想她可以自剜雙目了!神廟的人真是脫了褲子放屁!明明三個人的目地地就是同一個地方,偏偏還故弄玄虛地弄什么錦囊裝X!☆、第三卷第三十五章賣萌可恥!橘幻火光映耀下,靳長恭包著繃帶的臉顯得特別的詭異,僅露的半只眼睛,眼角微微細挑,勾勒起的薄唇艷紅、悱惻。相比她跟她肩膀上睡得安祥舒適的蓮謹之,夏長生冷的哆嗦著嘴唇泛著青紫色,少年精致得無可挑剔的小臉柔弱地蒼白著。瑪寶一身衣服全部都濕透了,緊緊貼緊他皮膚上,一雙一向虎虎的大眼睛有些疲憊地耷拉著。這兩只此刻看起來狼狽異常,就像被人拋棄在雨中冷得瑟瑟發抖的可憐小貓米呢。靳長恭抿嘴有些惡質地笑了笑,清澈的眼睛里跳躍著點點火星。“你怎么會在這里?”瑪寶清脆的童音有些粗聲粗氣。他才不會承認剛才看到洞里的人是她后,會有那么一瞬間覺得欣喜。(蓮謹之此時已經被瑪寶少年徹底忽略了。)“我一直都在這里啊。倒是你們兩個,為什么出突然出現在這里呢?”靳長恭可沒有別人問她一句,她就會老實乖乖地回答一句的習慣。瑪寶看她忽視他的問題就生氣了,那一雙琉璃珠般圓潤潤的大眼睛極具氣勢地一瞪。別說,這虎孩子的脾氣竟比靳長恭還要壞,想必平時他身邊的人都是對他曲躬卑膝的,畢恭畢敬,所以這孩子才養成這種不可一世的模樣。想他說風就是雨雷閃電的暴脾氣,到底還是不敢挑戰在他眼中比他“略”強的靳長恭,所以他咬牙吞血地忍了下去。他看到靳長恭跟前堆著一堆燒得暖呼呼的火篝,便跺地有聲地走上前,噗一聲一個屁股就坐下去烤火。“你倒是不客氣。”靳長恭涼涼斜了他一眼。頓時瑪寶像炸了毛的貓,兇斥道:“你想冷死我啊!”相比瑪寶的理所當然的霸道進駐靳長恭的地盤,夏長生反而顯得有些小心翼翼,那種態度就像受驚的動物,他觀察著靳長恭的神色一步一步地走了過來。弓樣的眉睫,蔭掩著盈盈的雙瞳,抿著的粉嫩嘴唇,淺淺梨渦,濕透的衣服帖服,天鵝般彎曲著的脖頸,膚若凝玉,骨架均勻,腰肢柔韌,渾身清透著少年特有的誘人氣息。看得出來他對靳長恭產生了戒備,而這種防備讓他的行為舉止沒有了從前的隨意,反而像一只隨時會抓出利爪的小狐貍。“柳jiejie,能不能讓我們暫時在這里停留一夜,如果我們在這種天氣睡在外面,可能真的會沒有命的。”夏長生用小鹿般純良的眼睛哀求地凝視著靳長恭,被那種似滴水般可憐的眼眸注視著,恐怕就算心腸再堅硬如石的人都會忍不住心軟的吧。而靳長恭卻只是很平靜地回視著他,沒有回答,亦沒有拒絕。而夏長生被那種平靜的眸子看著,既不能轉移視線,又不能露出破綻,不一會他就感覺手心都緊張地出汗了。直到看到夏長生心里發毛,她才收回視線,隨意道:“好啊。”夏長生這才全身一松,才暗吁了一口氣。危險!剛才在一進洞門的時候,他就感覺到從她身上頃刻間泄露而出的龐大殺意,那濃郁得似血般凝綢的殺意,若非手上染浸著成千上萬的人命是不可能練就得出來的。那一刻,那鎖定在他身上的殺意,讓他感覺如果敢隨便動一下,都有可能腦袋掉地。他清楚地了解了,這個柳姑娘絕對是一個不可估量的危險人物,雖然之前她一直表現得很隨意,甚至對任何事情都很懶怠,漫不經心。可是他卻能偶爾能夠感覺到一種非實質性的惡意,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當時的殺意僅是一瞬而過,但是他卻感覺到,不僅是針對著他一個人,甚至也包括那個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小子。他一定一直都以為她只是一個普通人的武者吧?但是他卻清楚,有一種人表面越是看著無害,卻是更加兇殘恐怖的,因為比起那種一眼就看出來很危險的人,她反而會在你不知道的任何時刻,將你置入死地而你卻尤不自知。靳長恭看著夏長生那副如臨大敵的模樣,那雙黑幽的眼睛若有所思,想不到他竟然能在她稍縱即逝的瞬間,便捕捉到她產生的殺意,還真是不簡單呢。沒錯,她的確是想殺了他們,特別是在這種地方,這種天氣,簡直就是殺人滅尸的最佳地點與機遇。或許該感謝今天的一場突出其來的暴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