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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啊!對了,你不是那個什么,什么的雇傭兵嗎?那如果我們拿錢給你,你是不是會一路保護公子直到回到神廟,啊?”靳長恭眼睛徒然一亮,妞啊!之前鄙視你是我的錯,你TMD還真上道,不虧老子鋪墊了那么多的謊言!心中十分肯定這傻妞的“聰慧”智商,現實中靳長恭卻有些為難裝X蹙起眉頭,遲疑道:“雇傭我,可是我并不清楚你們這是準備要要去哪里,況且我是一個高級雇傭兵,如果這個價格不合適的話……”“公子!”妙兒看到靳長恭有推辭為難的模樣,更加肯定眼前這個女子一定是一個牛X人物,絕對能夠安全護送他們的,于是她著急地轉向蓮謹之,雙眸焦急,扯了扯蓮謹之的衣袖,極力地想勸他“買下”靳長恭。可是,蓮謹之心中有顧及,不為所動,道:“不用了……”“其實嘛~價格方面好說,反正最近一段時間我都比較空閑,反正救了一次二次,再救第三次也無所謂。”靳長恭一看蓮謹之的那副“我不同意”的模樣就知道事情有些懸了,于是趕緊大聲地打斷他的拒絕。妙兒眼睛就像烈焰一樣閃閃發亮了,更加使勁地扯了扯蓮謹之:“公子!”蓮謹之微皺眉頭,張了張嘴:“不必麻煩……”“啊,我剛想起來了,我這個季度的雇傭次數還沒有達到標準的話,肯定會被雇傭盟強制開除了,所以你現在是要雇傭也得雇,不雇傭也得雇!”靳長恭此刻內心流淚滿面,有這么苦逼的賣身嗎?完全就是沒有了底限,沒有了道德,沒有了人權,沒有了人格地賣了啊!如果你丫的再拒絕,相信我,我絕對會使用暴力手段的!蓮謹之似被她驀地變得猙獰的眼神盯得退了一步,對峙半晌,雙方都動彈不得,他終才嘆息一聲道:“柳姑娘,并不是蓮某不想雇傭你,可是你可知道我要去哪里?”“那去哪里?”靳長恭看他終于有所松動,便收回恐嚇的眼神,從善如流地問道。“……流失之地。”蓮謹之說完,便目光幽深地觀察著她的表情,想從那一張包滿繃帶的臉上看出什么端倪。靳長恭的表情是停頓了那么一瞬間,然后很快便若無其事,平靜道:“哦,原來是流失之地啊,真好那地方我熟。”流失之地?怎么會是去那里?靳長恭心中可沒有表面那么鎮定,因為她突然感覺到有一種令人難以觸摸,卻十分危險的末知感覺正在從她心中蔓延開來。這下輪到蓮謹之吃驚了,他皎潔似秋月的瞳孔染上一層朦朧,失聲道:“姑娘竟然知道流失之地?蓮某曾聽聞那里……很危險,如果你跟著我一起去的話,實在太冒險了,假如你真的了解那里的話。”雖然蓮謹之對流失之地的事情也只是不久前才從“那個人”口中得知一二,但是他想,從那個人眼中露出的想看他恐懼掙扎的惡趣味表現,那個流失之地絕對不是一個會令人愉快的地方。“其實有一件事情我疏漏了沒有說。”靳長恭特認真地將手放在他的雙肩上,湊近他,魔魅一般清幽似枯寂的單只眼睛微微流動著水紋,薄唇似吟唱一般溫柔地說道:“姐我啊~就是從流失之地剛出來的呢。”蓮謹之在對上那只攝魂動魄的眼睛時,整個人便呆住了,甚至連她的話也是慢了一拍才反應過來。而妙兒根本就沒有聽明白他們在說的什么流失之地,她看到這個姓柳的女人既然故意挨她公子那么近,看模樣是在“欺負”她家公子溫柔不懂拒絕,腦門子火一大便一氣惱地扯開他們的距離。“喂,什么流失之地啊,說話就說話,靠那么近干嘛,又不是耳朵聾了。”“我這不是怕你們公子,聽不清楚嘛。”靳長恭由著小妞扯開她,無賴地攤開手,一臉無辜勾了勾唇,笑道。而蓮謹之回過神,眼底劃過一絲赧色,不明白自己剛才竟如此堂突地看眼前這個女看失神了。她看妙兒對著靳長恭一副不依不撓的模樣,有些無奈地揉了揉眉頭。“既然如此,那接下來就麻煩柳姑娘了。”所有的退路都被她截斷了,自己實在也無話可說了,不過……這亦讓他更加確定了一件事情——眼前這個女子接近自己的目的并不單純。不過,有時候比起讓敵人隱在暗處窺視,還不如將她放在明處,至少這樣還可以隨時探測到她的一舉一動。“自然,那接下來……就祝咱們‘旅途’愉快吧。”靳長恭伸出手,笑得一臉燦爛。看來被他懷疑了呢~不過這樣反而令靳長恭更加滿意了,能夠隨時保持著應有的冷靜與警惕,特別是如今這種緊張的時勢里,一切虛偽都有把握拆穿,有足夠大的信心能夠掌握發生的局面,只有這樣,他才能夠走得夠遠,活得夠久……蓮謹之微微一笑,烏黑的眉目在落日的余暉中跟水墨畫似的,生動醒目。他雖猶豫了一下靳長恭的舉動,卻還是預備伸手,可是在中途便被虎視眈眈的妙兒一把搶過,她握住靳長恭的手就使勁搖。“多多指教啊。”咬牙切齒,這個女色狼,休想占她公子的便宜。雖然一切都是為了公子的安危她才妥協的,可是果然將這么一個看起來絕對不正常,對公子有著“企圖心”的女人放在公子身邊,她心中產生了極度的不安啊!她的公子是如此純潔無暇,如此善良正直,如此柔弱惹人憐愛……這像神仙一般的公子絕對不能被這個不懷好意的女人給指染了,啊啊~~~不行!她得隨時提高警惕,盡一切力量好好地保護好她的公子……就在妙兒浮想聯翩的時候,驀地——“啊~”妙兒一聲高亢的尖叫起來。“怎么了?”蓮謹之似被她這聲突如其來的慘叫驚了一下,趕緊問道。“哦~不好意思,像我們這種粗人一向粗慣了,做事沒個輕重,一個不小心可能捏痛了這位小,小公子了。”靳長恭似也意外地眨了眨眼睛,然后一派無辜,類似“自責”地松開了手。而蓮謹之聞言,嘴角抽搐了一下,而妙兒則像猴子一樣原地痛得亂跳,她甩了甩痛得麻木的手,像面對恐怖份子一樣連忙退到蓮謹之的身后,哭喪著一張臉指著靳長恭,控訴道:“你,你欺負我!”“好了。妙兒,既然柳姑娘說了不是故意的,你也就別再計較了,還有趕緊回去吧,天色晚了……”蓮謹之當然知道妙兒吃了一個啞巴虧,可是如果再不阻止她的任性,恐怕連“明虧”他都攔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