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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公冶少主半年前與靳國那方一直頻繁接觸,恐怕關于這次合作的對象他早就已經選定了人選?!?/br>一聲清麗平靜的聲音緩緩地分析著,她就是另一個清瘦的女子。“這公冶少主沒有毛病吧,他怎么會選擇跟一個朝令夕改的白癡暴君合作?”狐貍精女人冷嗤一聲。“這又有誰知道呢?”清瘦知性的女子,淡淡道。“夠了。”冷漠似薄陽染雪的聲音響起,兩名女子只覺從脊椎處躥上一股寒意,頓時垂下頭,不敢再多言。穆梓易猶豫了一下,才問道:“那……陛下,屬下該怎么做?”“流失之地的事情八歧塢肯定也會插上一手的,你依舊按照原來的計劃安排一切去接洽他方,無論結果成功還是失敗,至少他公冶少主都欠了我們蒼國一個人情。”“是的陛下,屬下清楚了?!?/br>“盡快回去,神廟那邊恐怕也即將要動作了,寡人倒想看看神廟的圣主這次要怎么跟我們玩!”蒼帝邪佞地安居龍椅,單腿支起,右手垂于膝前,眼里閃動的是冷酷如針的光“遵命,那屬下告退了?!蹦妈饕装滴豢诶錃?,趕緊低首。而待穆梓易下去后,殿內連謹有的余光都一盞一盞地被熄滅,諾大空曠的殿內再度成為一片漆黑。~~~~~~~~~~~~~~我是蒼帝終于露了一面的分隔線~~~~~~~~~~~峭壁巖上,他穿著一身天衣無縫,簡易樸素的灰袍,細白的手指撐著一把青骨竹傘,暖暖的海風吹著他翩翩衣角,那挺拔卻纖瘦的身姿似乎弱不禁風,迎風而立好像隨時會倒下他似的,“嘩!嘩!”海浪拍打著礁石,濺起了幾尺高的潔白晶瑩的水花,海浪涌到岸邊,他失神地盯著一處,久久不動,不移。“公冶少主?”看到那抹永雋的灰衣男子,一名穿著寶石青衣的女子,踏著小心翼翼的步伐,踩著碎石子慢步接近。“單姑娘?!惫鄙僦饔迫晦D身。笑了笑,那蒼白的笑容生出幾分恣意怒放的美,很優美,如風中搖曳的風信子。“少主怎么會親自來無雙城?”單凌蕓停止了前進,看著那張令她朝思暮想人的臉,緊張地捏了捏手心,那蒙著面紗下的臉似火燒般炙熱不已,一雙盈盈美眸閃爍著光彩看著公冶。“正巧有事情需要來這里處理罷了,順便來見見單姑娘,不知道單姑娘這趟前去靳國,可有任何收獲?”單凌蕓聞言,心中先是失望地嘆息一聲,可是能夠再次見到他已經令她欣喜若狂了,便收斂起失落的情緒。她搖了搖頭,神情因想著什么有些陰郁而復雜,道:“沒有,這一趟去靳國實在有負公冶少主所托,凌蕓竟探不到任何有實用的消息,此刻靳國朝堂與民間都是一片混亂,貨價亦膨脹起來,倒是聽說靳帝因為斬殺了后宮一些國寵,因此惹怒了朝中許多高權大臣,我根本沒有機會能夠進宮謹見靳帝一面?!?/br>公冶聞言,那雙月華流泄的清眸似墜落的星辰陰霾了一瞬,他掩唇輕咳了一聲,單凌蕓驀地從失神狀態醒來,抬眸擔心地看著他,想靠近又怕不被允許,緊聲道:“少主,您……您身邊沒事吧?”“無礙?!焙艿坏膬蓚€字。公冶緩緩轉眸,那側過的半邊臉被青傘透質的微微光彩暈染下,柔軟而高雅,他望著碧海藍天,輕聲道:“那一封信件呢?”單凌蕓一愣,想到他曾經交給她一封信讓她交給靳國的永樂帝,可惜她根本沒有辦法進宮碰見永樂帝,于是她有些不好意思從懷中取出來信件遞給他。公冶少主伸出那纖白,就像玉雕無暇的手,取過信件,看著那上面寫著“長恭,請啟”的字樣,眉一彎月,便沒有一絲猶豫地撕掉了它,讓碎成千千的紙片最終隨風飄散了在天地之間。“沒想到……竟然也有失算的一天……”“少主!”單凌蕓看著漫天飛舞的紙片,失聲驚呼一聲。為什么?那封信……不是很重要嗎?尤記得那日,他讓她替他送一封信去靳國的時候,露出無意識露出那一抹似暖陽的笑容,她以為……她以為,這對他很重要的。兩人靜默了半晌,單凌蕓打破了沉默,遲疑道:“……那少主還要去靳國嗎?”“不需要了,已經沒有必要了?!惫睆澊?,一笑,只是那黑玉的眼瞳,卻清澈得令人看不透徹。是的,已經沒有必要了……單凌蕓怔怔地看著他,除了一閃而近的疑惑,眼中更多的就是癡迷,還有與至死不喻的情意。~~~~~~~~~~~~我是公冶誤會了的分隔線~~~~~~~~~~~~靳長恭在華韶安排的臥室中換了一身衣服,穿著一件灰褐色的男式夏衫,再將頭發梳理一下,將額前遮了大半張臉的碎頭發梳側在一邊,這樣便成了半掩面容,僅露半邊臉。跟易容過的“柳梅”交換回了身份后,她就回到了客棧,得知單家商隊一大早便帶著人員離開了,問了問流失之地的一等民,才知道穆梓易有事情也暫時離開了,估計會在午后時分趕回來。本來靳長恭是打算親自找人聯絡八歧塢的,可是手中唯一代表身份的令牌還在穆梓易身上,她自然沒有辦法私自行動了,于是,她便待在房間里一直等著穆梓易回來再談。中午的時候,穆梓易果然回來了,靳長恭立即去找他,穆梓易說他已經托人找到可以聯系上八歧塢內部的方法了,保證消息只會到八歧塢的公冶少主手中。可是,他卻不打算帶著靳長恭一塊兒去處理此事,看出他可能怕暴露一些事情,那靳長恭也不勉強,只是拿出一封信給他,讓他與令牌一塊兒托人交給八歧塢少主。穆梓易拿著信件沉吟了一會兒,看著靳長恭那雙黑亮的眼睛定定地回視著他,便啞然失笑地頷首。其實這一封信是蕓娘與令牌一塊兒當初交給她的,信自然不是在流失之地寫的,這封信她以為很重要,可是拆開來看,內容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她想估計里面是一些暗語吧。所以她想,即使讓穆梓易也拆封看了,估計也看不出什么明堂。“等完事兒了,就跟我回去吧?!蹦妈饕淄蝗豢粗?,認真道。“你想拿我們姐妹換什么?”靳長恭聞言停頓了一下,便替自己斟了一杯清茶,然后閑暇模樣地問道。對于他的話,她直接忽視。“此事需要回惡魔城與其它領主一同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