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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惑的身影。“主子,還有一年靳帝便十八歲了,您跟先皇生前的約定便算完成了,您何必執意弄清如此靳帝的怪異轉變呢?”星二脾氣沖動,有些話不吐不快。而星五則心思細膩些,他多少能猜窺出幾分主子的心思。“星二,別亂話,主子這么做必然有他的理由,不是我等能干涉的。”他不豫地瞪了他一眼。星六打著圓場,道:“我覺得一切并不簡單,就說靳帝身邊突然出現的那些怪異高手,全是異域的散族收復起來的,我們中原與異域一向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什么時候混為一談了,這不是很詭異?”星六沉吟片刻,道:“還有她最后一系列的對朝中官員的打壓手段,特別是經靳微遙一役事件后,整個靳國朝堂就透著一種詭異神秘的感覺……”說著,他抬眸望了一眼“神游太虛”的主子一眼,頓了一下才道:“甚至最近陛下莫名其妙地開始疏遠主子跟契公子,連同盟旗下的商族亦是若即若離地重用,你們覺得這里面沒有貓膩正常嗎?”“嗯。”星七冷冰冰的臉上劃過一種警慎,道:“陛下突然要對付靳微遙這件事情,我們竟然一點消息也沒有收到,并且連主子也瞞下,這陛下究竟是何想法?”星四卻咋舌驚嘆道:“不過陛下心還真狠,以前看她為了靳微遙那副要生要死的模樣,如今下起手來一點不比仇人輕。”“你們難道一個二個的都很閑~?”花公公在星四發表言論后,終于有了反應,他轉身一張美艷絕倫的臉,在燭光下,肌膚如雪,長長的睫毛下,斜斜看人的眼睛,稱的上風情萬種,唇微微向上勾起,似笑非笑。一聽到主子此刻的聲音,那綿中帶柔,柔中帶酥,酥入骨髓的聲音,他們臉上的表情一顫,根本不敢看他那張驚鴻一瞥的臉,絕對會減壽的!他們集體緊繃起粗壯的身子,默默低頭。他們此刻記起了他們人生的第一條準則——不準對靳長恭有任何不敬的言論。為什么有這么一條準則呢,完全是生活積累下來的經驗啊,每一次只要對靳長恭那暴君稍有不滿的情緒,受傷的絕對是他們。主子,您偏心啊~他們心中的小人都哭了,哭得滿臉是血了呀。剛才星四不過稍微對靳長恭表示了一點點“中肯”的點評,他們主子立即就“醒”了,真不知道星四是故意的?還是故意的?……就是是故意的!“主子,您懷疑陛下是嗎?”否則為什么命他們去調查搖光主持出現那日陛下曾去過哪里?“下去罷~”花公公似不愿再言,轉過身再度望著黑巍巍的蒼穹,語氣竟是難得的疲憊惆悵。這令星煞們都是小心肝一跳,一邊為主子的心情不暢而感到憂心,一邊暗暗敬佩起靳長恭竟然有能力令他們萬年妖精一樣的主子露出這種“人性”化的神態,也忒給力了吧?最終他們退了出去,燭光下的那道妖嬈渺渺卻孤獨寂靜的剪影,多少令他們感覺心事沉了沉。“既然閣下深夜闖入咱家的閨房~莫非就不想出來讓咱家見一見~?”一聲甜膩的聲音,讓人全身骨頭都軟成一攤水就連坐著都費力。突兀的開口聲,花公公冷媚的鳳眸準確無誤地射向窗邊,這時天空突然一道紫色閃電鏈子扯過,天空在一瞬間便變成白晝。而花公公也在那一瞬間看清楚了那站在窗邊的人。那一刻,他呆了。映入眼前的是一張臉色蒼白的介于少年與少女般,雌雄莫辨的臉,血瞳似浸滿液體一般攝目奪魂,黑發飄逸,有一種狂放不羈的感覺,一身白衣染滿鮮紅的色彩,咋一看真有一種觸目驚心。雖然僅一眼天地再度轉入黑暗,可是花公公卻像夢囈一般,顫動著雙唇:“……陛下。”來人就像一座冰雕塑,直挺挺地站在那里,毫無生氣。花公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她身邊的,他每一步都像踏著浮云之上,落著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為什么陛下這么晚了會跑到他的房前?為什么她現在一身的血,受傷了嗎?……是她嗎?靳長恭表情木然,一動不動,直到一雙溫暖的,細膩的手指,像觸碰世上最值得珍惜最寶貝的力道,小心翼翼地撫上她冷冰一片的臉頰時,她才輕微地顫了顫。很溫暖,那雙手很溫暖……此刻的她很冷,可是下腹卻又感覺好熱……不知道為什么會沖動地跑到這里,可是她的心本能地選擇了這里,她的身體便遵從本能的意愿來了……“陛下,是您嗎?”花公公白皙的指尖,微微顫抖地沿著她的額頭,鼻梁,薄唇,最后撫上那像冰塊一樣的蒼白臉頰,輕聲問道。靳長恭眼前血紅一片,直直地看著花公公,眼神里面一片空蕪,卻仍舊不瞬不移固執地看著他。這種空洞的眼神令花公公心一痛,那雙柔魅的鳳眸幾乎快化成水一樣的溫柔。“陛下……”她仍然沒有回應,只是看著他那桃花色的雙唇,那唇色澤灩栗,似在邀請人品嘗這粉紅的滋味。可惜他偏過了頭,拉著靳長恭的手一同進屋,靳長恭看著眼前的人,身段嬌媚,光是這么走著,也足以叫人心神蕩漾。頭很痛,眼睛也很痛,渾身都痛,她不懂自己在渴望什么,眼光的紅光越來越炙,靳長恭快恐制不住自己心中的魔性了。一拉過靳長恭走,便聽到“嘩啦嘩啦”的聲響,在光亮處一看,花公公眼中的狠戾聲一閃而過。是誰?!是誰竟然敢對他的陛下戴這種鐐銬,看著那數米長的玄鐵鏈,他感覺心中又痛又恨又怒,上前想扯斷,卻見靳長恭渾身戾氣驟起。花公公一驚抬眸看向靳長恭,卻見她紅瞳直直地盯著他,就像一只敏感而隨時會攻擊撲上來的獸類。“陛下,您……您不認得奴才了?”他的聲音苦澀難咽,同時也發現陛下的狀態有些奇怪,她的雙瞳竟然一直維持魔功運行時的紅色,難道她走火入魔了?一想到這個可能,他顧不得太多,一把拿過靳長恭探上她的脈上。而靳長恭感覺不到他剛才散發的惡意氣息,便松懈下來。這一探內息,花公公頓時臉色大變。而靳長恭則心不在焉地盯著眼前的男子,她現在神智模糊。他一頭烏黑的頭發,柔順地貼著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