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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故意安排莫流瑩去接近靳微遙,再讓靳微遙愛上莫流瑩,害得靳長——我跟靳微遙的關系愈來愈緊張的,對不對?”混蛋!她當初就奇怪,前身才跟靳微遙鬧翻,關系經過一個緩和期,再挽回便是,可怎么突然冒出一個莫流瑩跑來“趁火打劫”。沒想到當初靳長恭跟靳微遙鬧翻的事情跟他有關,后來靳微遙正值空窗期,他就著忙不跌地安排白蓮花莫流瑩上場頂替,這根本就是一場十分惡劣,情節嚴重地陰謀!前身,你死得確實有夠怨的!趕緊化身厲鬼,來找這陰險狡詐的男人報復!靳長恭十分邪惡地詛咒著。“你莫非從幾年前就開始布局了?”她相信他安排莫流瑩在靳微遙身邊,不光是針對前身一人,憑他這么多年的謀劃,另外肯定還有別的原因。暗帝有些驚訝靳長恭此刻平靜的神態,他以為她知道這一切后,絕對會暴怒,甚至瘋狂,可是事到如今他卻故意透露一切,就是想試探她的反應。她真的對靳微遙沒有了感情了嗎?可他更震驚,他根本只起了一個頭,她竟然就能夠猜到這一切!或許是跟獸類相處時間長了,她的本性更接近獸類獵食般直接殺戮,對于人類那些復雜的計謀與算計,她基本上一根筋,反應不過來,所以當初他才能夠放心將一切安排妥當,由她來代替他成為暫時的靳帝,可現在她好像變得哪里不同了……“莫流瑩不是我的人,她是他的師傅安排的一步棋任我用,算是表現與我合作的誠意。”暗帝緩慢直起身軀,幽深黑洞雙目斂著暗光,開口說道。“她的師傅是誰?”打蛇順棍上。“……”“你現在是準備收網了?”好吧,他的警戒心很強,撬不開,那再換別的可以問的。既然他跟莫流瑩的師傅有關系,那么他這次對莫流瑩出手,肯定是時機成熟了,為了對付靳微遙的一步。“你們出去。”暗帝注視她半晌,突然淡淡一句。當然,這句話不是對靳長恭說的。所有“怪物”正興致盎然看著主子跟類主子的好戲,卻突然聽到一句煞風情的命令,都頓時哀怨了,一步三回頭。而樂絕歌垂下睫睫,一路緘默走出房門,卻忍不住最后臨時回頭看了一眼,他看到在神佛前,那抹深沉的黑色緊緊靠著那冷艷而純潔的白色,黑與白,復雜卻單純地交疊在一起,那么和諧,卻極端。大門就在他眼前緩緩闔上,終于黑暗襲來,隔斷了里面將要發生的一切。樂絕歌心思如潮,這才發覺汗濕重衣冰冷如蟄。他知道,這或許是他最后一次看見她了——他知道,從今以后他們之間可能這一生不再會有任何交集了——心涼,風冷,月隱,那一地華麗的影子失去了光照而變得黯淡失色。“靳長恭,欠樂非容的,我已經還給你了……”他抑制不住地掀動了嘴角,初露融雪后的春光,勾唇清淺一笑,便沒有留戀地轉身離開了。~~~~~~~~~~分隔線~~~~~~~~~~~一時之間,洞窟內恢復了寂靜。陰鶩的云彩,明亮的月色,一暗一明交相輝映,靜靜晃悠在洞窟清冷的空氣里,洞外簇擁了花骨含羞的木芙蓉,林間微風扶搖,抖落梅瓣紛揚灑落,洞窟內兩道鐫刻般的人影,融入一體。“影兒,你還愛那個男人嗎?”暗帝眸色幾度轉疊,更為幽暗,他不煩其妙地再次問了這句話。靳長恭忍不住暗地里翻了一個白眼,冷淡矜持道:“這很重要嗎?”愛不愛,關他毛事啊?她問的事情他既然不肯告訴她,那么也休想能從她嘴里得到什么。“如果你不愛他,那他死了,你便也無所牽掛了。”知道她在稚氣方才他沒有回答她,于是他調整了一下養成的滲入骨血的冷漠,從側面回了她。“那如果我還愛呢?”她很自然地回了一句。他黑如漩渦的瞳仁緊盯住她,雙眸森森一片:“那他就更該死。”這個男人真變態!靳長恭被他那蝕骨陰冷的眼睛盯著,一身寒意,直想不顧一切,一腦袋捶死他丫的!“你以為他會這么容易被你們算計?”說實在,靳微遙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有一種莫名的違和感,每一次當她覺得將他摸清,可他立即又會翻本而上,至到現在為止她都沒有摸透他的全部資本。他冰冰涼涼道:“你倒是對他很有信心?”誰對他有信心,戚~他如果被你殺了,或者你們兩個都狗咬狗弄死了,她一定會拍著雙手慶祝的。“希望最后陰溝里翻船的不會是你。”靳長恭難得好心地警告他,可惜更多的是一種漠然的置身事外。“你打算這樣一直將我關在這里多久?或者你想將我這個隱患殺了——”暗帝驟然將她撲倒地地,深遂的瞳仁殘忍入骨,在她看不見的地方閃爍:“你明知道我不會殺你的,我費盡心血將你養這么大,你以為我會殺了你嗎?我要你一生都陪著我,待在我的身邊,寸步不離,你若想逃離,我便折了你的腿,你若念想其它,我便毀了你在意的一切,你只需要承受我給予的一切,我生你便生,我死——你亦要與我一道!”他的聲音空蕩在回繞在空氣中,竟比月光還要寂寞寒冷,那是一種冷酷至極的執著。“我不是你的寵物,如果你真的不殺我,你以后或許會因為今天這個決定后悔的。”靳長恭偏過頭,望著上空那佛像,瞳孔露出一絲詭異的光澤。可惜埋在她身上的暗帝并沒有看見。“不會,三年前我敢賭,三年后我就不會輸的。”暗帝沉默片刻,才道那可不一定,三年前的那個不是我,三年后的我,已經不是你所熟悉的那個人了,我們的游戲你一開始就選錯人了。~~~~~~~~~~~~~分隔線~~~~~~~~~~~~一夜相擁如冰,天末亮,暗帝便帶著他的一幫“怪物”離開了,可是卻在他離開后,就陸陸續續來了一批侍從,他們拿來一張毛絨松軟十分暖和的水瀨毯子,墊在她坐(睡?)的地方,又搬來了一老紅木玉石雕龍屏風。在荒蕪的的墻上掛上一些名人山水圖,或者四軸行書草字。在她面前搬來一張矮金漆桌子,上面堆著經卷書籍,文房四寶、圖書冊頁、多般玩器。靳長恭看著他們一去一來,迅速擺設好,便躬身行禮后離去,現在這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