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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那毫無色彩的雙瞳黑不見底,卻莫名令人毛骨悚然。搖光主持被他看了一眼,頓時雙唇一白,立即低頭“阿彌陀佛”,臉色嚴謹,不再多言。“陛下,羽尚書謹見~”內侍太監在門邊喊道。“臣,羽寧參見陛下。”羽尚書一入門,撩開官袍跪地。“起身吧。”暗帝掃了一眼內侍太臨,他立即領悟,帶著眾太監侍衛出殿,并關上大殿的門。“陛下,您,是您嗎?”羽寧起身后,看著那些人退下后,細細打量暗帝片刻,再看到他身后的侍衛,眸光一亮,激動地驚喜道。“嗯。”暗帝矜貴地頷首,再道:“事情處理得怎么樣?”“陛下,您放心,事情都安排好了,這一次太上……呃,不,是靳微遙絕對逃不出我們的天羅地網!”羽尚書一張斯文的臉透出一些陰寒。終于奪取成功了,哈哈哈~沒想到那個冒牌的靳帝如此不堪一擊,他等待以久的真正帝皇終于站在屬于他的位置上了!羽寧眼中帶著狂熱。暗帝死水一般的雙瞳睨向他,十分緩慢,卻一字一句,道:“靳微遙必須湮滅在靳國,不能出任何差錯!”這句話是警告,也是一個死命令!羽尚書瞳孔一縮,不敢與暗帝那魔暗般的雙瞳對視,氣息有些急促,道:“是!臣遵命!”暗帝收回視線,讓他們都下去后,那筆挺的身軀似散了架,松軟而慵懶地坐下,望著窗邊那盆幽蘭,半垂的雙睫,像兩排羽毛似的蔭掩,撒下靡靡的陰影,似又習慣自言自語道:“影兒,你曾經受過的傷,我會讓靳微遙一筆一筆一地還給你的……”☆、第二卷第一百零七章她在吸血?!金黃色的花紋云帳,幔上垂掉著翡翠珍珠串簾,因透過窗欞搖曳的微風輕拂,偶爾會發出幾聲“叮鐺”聲響。靳微遙靜靜佇立在床邊,隔著薄紗凝視著在床上闔目躺著的莫流瑩,霧靄的晨光,透過珠簾,映射在他那在白皙臉頰染上清淡光澤,更顯得他眉目烏黑漂亮,峻峰蘊雅。此刻,他望著莫流瑩的視線沒有柔情蜜意,反而眼神冷得像覆了一層冰似的,生泠泠地冷。良久,在幾乎整人空間都快被他的氣壓凍結后,他才劃開視線,步出她的臥房。房中慢慢恢復正常氣溫,溫暖的陽光撒在地面,光斑點點,而在聽到房門“吱呀”一聲關閉時,一直在床上昏醒的莫流瑩這才驀地睜開眼睛。她望著床頂,表情木然,可是那一雙浮翠流丹的雙眸,卻極其復雜地流轉著,有恨,有怨,有哀,有痛,有悲……此刻她臉然蒼白如紙,原本舊傷末愈,再加上先前中了靳長恭一掌,即使當時她已經盡力保護好自己的心脈,仍舊重創不已,好在事后有靳微遙與竹長老聯手一道運動替她治療內傷,一身修為仍在,可是內腑的傷害哪里能有這么容易就可以輕松調養得好。她勉強撐著身子起來,她偏偏倒的模樣走到屏風里一張金漆桌子前,上面堆著經卷書籍,文房四寶、圖書冊頁、多般玩器。可她掃都沒有掃一眼,從桌子下一道暗格,取出一個盒子。找開盒子,她表情略帶激動與欣然,從盒中拿出一顆紫金色的藥丸就這么吞下,然后再爬上床,盤腿蓮花指調息一下,當窗邊的陽光移了一個三十度距離,她才睜開眼睛。瞧了瞧天色,她抿緊恢復粉紅的雙唇,拽緊被褥,深吸一口氣,毅然便起身,然后從窗子處躍窗離去。大殿中,靳微遙端坐一旁,拾著一顆黑棋,看著桌面上那一盤凌亂的棋局,一邊聽著屬下將探得的最新消息上報。“昨日,靳帝受傷回養生殿,一度二請太醫看診,據聞當時靳帝情況十分不妙,養生殿當即成為銅墻鐵壁,其間唯有靳帝的寵信花公公、契,還有風國樂虞宰相與夏國皇帝公主,玄鳳軍軍師鶴一同守在養生殿內,具體發生什么事情不得而知。”情況不妙?靳微遙落字微頓,眸光幽深波譎,他那一掌雖然兇猛,可是憑她的內力修為頂多受創,不可能會有危機生命的情況發生才對……靳微遙沉吟。昨日他的確太沖動了,事后他一冷靜,自然便能清楚洞查一切。想這靳長恭總是有本事令他失去理智,若非昨日她一再撩撥他心緒,他心境便不會受影響,失了平日的風范,打了她那一掌。一想到這,靳微遙薄冷的嘴唇便嚴肅地抿著,氣息微沉。而莫流瑩依仗著他的寵愛,越來越令他失望了!竟算計到他的頭上!“她今天可有異樣?”猶豫一下,他落下一字,清脆的玉棋碰在木盤上。暗衛覷了一眼主上,立即道:“據暗線來報,靳帝今早便與風國的樂丞相一同出宮去了,回來時臉色略有些蒼白,想必已是無礙,倒是昨日陪著她一夜的那幾位看起來臉色不太好,恐怕是疲憊過后的癥況。”“臉色蒼白?哼,愛逞口舌之爭吃了虧,如今也該自醒了!”靳微遙自動屏蔽的其它人的消息,聽到屬下的回稟,直接忽略心中隱隱的不舒服,只對靳長恭那日囂張,不可一世的神情依舊耿耿于懷。“……”主子,您的表情恕奴才看不懂,您究竟是高興呢?還是憤怒呢?還是……心痛呢?一想到最后一個猜測,暗衛渾身起了一地雞皮疙瘩,他收起全部心思,想了想,再道:“主子,剛才暗線傳來消息,靳帝吩咐太監,傳召了后宮四名男侍入養生殿……”靳微遙聞言臉色一僵,冰零的雙眸一沉,打斷道:“此事不必再報!”她與那些男寵之間的事情,與他何干!她與他,早就恩斷義絕了!暗衛原本感覺主子似乎對靳長恭的事情異常在意,不由得提了一句,可看主子那難看的臉色,周圍極速下降十幾度的氣溫,他立即噤聲,一頭冷汗,再也不敢多舌,審度君心了。同一時刻,刑部天牢驟然下達了一則突如其來的圣旨。“陛下諭旨,因秦舞毓與雪無色兩人膽大包天,膽敢在皇宮圣地犯下這通jian之罪,簡直是藐視天子之威,兩人罪不可赦,其兄教導不嚴,犯下包庇罪其連坐,三人無須后審,立即處斬!”當一名養生殿的太監拿著永樂帝的圣旨在天牢宣讀時,在刑部審訊的花公公臉色瞬間陰沉下來。而牢頭與刑部人員一眾都驚詫不已,紛紛相視,暗中嘀咕怎么回事。而雪無色與秦舞毓兩人,一個被吊起,一個被拷在墻邊。此刻聽到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