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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穿著粉衣濡裙的宮女,一路默默地將她帶到一個精致辭房間門口。小影兒揉著衣角,不知所措,直到房內傳來一聲她熟悉,卻能寒進骨子里的聲音,隔著鵝黃綢的屏紗內傳出。“小影兒來了嗎?”小影兒還很矮,她聽到他的聲音很想逃,可是每一次逃的下場都很痛,于是她僵硬著短腿小心地邁過門檻,可是她不會說話,或者已經很少說了,漸漸不太懂得表達了。她乖巧地跪在地上,不敢抬頭。“小影兒,過來。”小影兒咬著下唇,懷著茫然的恐懼,猶如一個受傷的人當一只手指接近他的傷口時會本能地顫抖,不敢動。“再不過來,本殿就將你扔進虎籠子里去,小影兒怕不怕老虎呢?”他似自言自語,薄唇掠過絲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那笑容甚是叫人頭皮發麻。小影兒知道他是認真的,她不敢忤逆他的任何命令。于是她像被cao控的木偶,一步一步,她怕他,很怕、很怕!“啊~”她張了張嘴,不知道要表達什么。而那人亦無沒有興趣關心她想表達什么,他一個眼神,所有人都恭敬地垂下頭,不聲不響地出去了,只留下一個老太監在簾外候著。他讓老太監將小影兒抱上床,小影兒瞠大眼睛,屏聲靜氣,動也不動地躺在那里,不敢反抗。那人的身體很冰冷,比小影兒摸過的冰還要冷,他的臉也很白,跟雪一樣,一張白皙得過份的臉,皮膚下那青色的血管若隱現,可是他的雙唇卻很紅,紅得艷異,像她籠子周圍的紅薔薇一樣。雖然他曾說過他跟她一樣大,可是小影兒卻發現他比自己高很多。她躺在床上,就像一塊木頭,他似不滿意她的態度,一把用力扯過她的頭發,她頭皮一痛,便靠近了他。他身上有一種很腥令她不敢靠近的味道,就跟她吃的那些帶血的rou一樣,所以她不喜歡靠他太近,可是他好像很喜歡碰她。“影兒,你已經七歲了?!彼麑⑺胖?,然后爬在她身上。影兒不動,也沒有開口,她睜大眼睛,恐怖使她每根骨頭都發抖,可是她不敢將這種害怕表現出來。那人喜歡自言自語,也不需要她回答,他先脫了自己的衣服,然后也將小影兒的衣服脫了,影兒只穿著一件絲綢白衫,里面什么都沒有,褻褲,內衣,從來都沒有,所以她一脫就是光溜溜的身體,他亦是。此刻,兩具同樣纖細,而稚幼的身體,緊緊抱在一起,她的身體很暖和,而他的身體卻異常冰冷。一冷一熱,影兒雙唇凍得發青,她感覺很難受,但是他卻很愉快,愉悅地闔眼微笑。“影兒,記住,你是本殿的,永遠都是本殿的?!彼粗哪?,那黑得不見底的雙眸沒有任何色彩,只有全然粹純的黑。小影兒沒有回答,她不知道什么叫永遠,也不知道自己還可以活多久,她感覺死亡的氣息越來越近了。“小影兒,你知道你為什么叫影嗎?因為你是本殿的影子,本殿在哪里你便隨著本殿,你懂嗎?”她不懂,她不想當影子,她不想跟著他。“影兒,從今天開始,你必須仔細觀察本殿的一舉一行一言一語,然后模范本殿,若讓本殿發現有哪一樣出錯,本殿便將你關進籠子里跟那些老虎一塊兒玩……”為什么要模范他?為什么要跟他一模一樣?影兒不想跟他一樣,她害怕,她想逃……“影兒,這是浴血魔功,你練完它就完全跟本殿一樣了……”不要,她不要跟他一樣,她不想吸血,不想殺人,不想變成魔鬼!“影兒,別遮,你的身體很漂亮,也很舒服,本殿很喜歡……”不要!救救她,誰來救救她,她好害怕……——影兒,影兒,影兒,她一直被他稱為影兒,他的影子,越長越大,每一次照鏡子,她都想摔了鏡子,討厭任何反光的物體,她憎恨自己的臉,憎恨與他相似的一切,與他有關的一切……“影兒,為什么要背叛本殿?”剛舉行完十三歲的生宴,此刻他已經成長為一名翩翩貴雅無雙的公子,雖然他的臉依舊一片雪白,雙唇依舊妖異緋紅,但是此刻他嘴邊卻流著黑血,只是他很平靜,沒有任何憤怒,只是用那一雙攝人的雙眸凝視著她。“我不叫影兒,我叫靳長恭,你不是這么教我的嗎?”影兒光裸著身體,不著一縷,少女的身體纖細,并沒有發育,雖然她已經十三歲了。她沒有遮掩身體,她看著躺在床上的少年,渾身發抖,全身的筋骨都在搐動,牙齒和牙齒,忍不住發出互相撞擊的聲音。剛才,他將她的衣服脫光了,他抱著她,然后她就將曾在父皇寢宮看到的一幕,學就那些妃嬪取悅男人一樣,將一種劇毒藏在牙中,哺進他的口中。“靳長恭?影兒是想當靳長恭,才殺本殿的嗎?”他此刻衣襟大開,那清瘦的胸膛露出來,那勾魂動魄的肌膚很誘人,他眸盛森光,他細致地撫摸著她的身子,而影兒雙眸卻沒有一絲光亮。“我想當,我要他!”影兒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眼睛才有一絲光亮。那是他從來沒有看見過的神彩,他下巴微微抬起,看著她脖子上那圈黑紫的手指印,突然笑了起來,一種病態的狂笑:“哈哈哈~你竟然愛上他了,哈哈哈~我可憐的影兒,你竟然為了那個男人來殺我~哈哈~~”影兒因為提起他,第一次鼓起生平的全部勇氣,不含任何雜質地凝視著他,道:“殿下,你本能就要死了,我會代替你的,我也會成為你,因為只要你不在了,就不會有人懷疑我不是影,從今以后,我便是靳長恭!”他聞言一怔,他將視線投向床邊那面成人高的銅鏡,那里正映出一面容顏似畫少年一名臉色蒼白雌雄莫辨的少女,只是他們的臉,竟如出一輒,完全像一個印子刻磨出來的相似。沒有一絲差別,連原本差距甚大的身高如今都因為刻意的模范,變得相差無幾。“你會后悔的……”他輕輕一笑,那染血烏黑的雙唇重重地印在她的雙唇。影兒,不——靳長恭雙瞳似鐵鑄成的眼神,筆直而堅定。“不會的!”是嗎?他闔上雙眸,嘴邊的笑意就像一種詛咒停留刻畫進了靳長恭眼中,至死都無法磨滅。她后悔了嗎?在枯鴉林,走火入魔受情傷而死,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