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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之間,一龍一虎勢均力敵,眾人驚詫地發現,兩人這徹底杠上了。也不知道是誰先出的手,總之等眾人發現的時候,他們已經斗得昏天黑地,細雪瘋卷,狂風大作,眼前一片寒煙迷人眼,那颯颯似利刃凜冽,綠林紛紛碎碎地刮得人臉頰生痛,連連退身躲避。☆、第二卷第九十八章你這頭蠢豬!“咦~太上皇跟陛下真打起來了?!”有人掩面驚呼。“快,快退開!”一陣人慌馬亂,他們紛紛退避三舍,然后各分兩派觀望,而靳宮禁衛軍則暗中派了人前去召集人手過來。他們雖然自信,卻不盲目自大,自然看出太上皇帶來的那些侍衛都不是普通人,憑他們這點人馬恐怕制治不住。院中漸漸似地震一樣,一些內力低微的幾乎快站不穩,他們兩人激斗的中央就像有一個巨大的黑洞漩渦,天地一剎那間變色,席卷著周圍一切活物死物陷入。莫流瑩與秦舞毓她們都嚇呆了,黑發飛舞,殘雪卷云,怔怔地站在臺階上。而秦舞陽則趕緊擋在她們兩人面前,明明不會武功,明明被那凜冽的颶風纏得皮膚生痛,仍舊偏著頭,張開雙臂。而雪無色吸了一口冷氣,茫然失措,像個泥塑木雕的人,要不是福公公他們手忙腳快地將他拖走,恐怕現在的下場絕對很慘。風舞狂龍,院內殘存的樹枝軀干發出吱呀響聲,風雪寒冽刺骨,刮起沙礫飛舞,禁衛軍們即使盡力戒備躲閃,他們長發飛揚于風中,乃舊被那漩渦中心披露出被石子劃傷的臉龐。怎么會這樣?莫流瑩慌亂地垂下寶珠般的雙瞳,雙拳握得緊緊的。為什么靳長恭跟她預期的模樣不同,為什么她要做的事情不是殺了雪無色,而是跟他們這方起沖突?!而秦舞毓現在的表情亦完全不是剛才那苦情悲泣的模樣,她濕轆轆的雙眸異常冷靜而黑凝。她瞥了一眼莫流瑩沉吟的表情,再看了看幾乎要催毀整個院子的打斗兩人,一白一黑,整個廣闊的院落竟感到驟然在他們掌握中變得狹小,那彌漫在滿院的殺氣,令人心驚。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她眸中迅速閃過一絲意外,也跟莫流瑩一樣大惑不解。如今情況跟一開始預設的不一樣,那么……“瑩jiejie,你答應過我的事情,你不會忘記了吧?”在眾人所有注意力都關注在靳長恭與靳微遙身上,呼聲大作之時,秦舞毓狀似害怕地挨在莫流瑩脖間,低聲問道。莫流瑩一僵,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抱著她壓下嗓音,輕輕地拍著她的背。“我不會忘記的。”她們兩人秘密的談話,無人知曉,就連前面的秦舞陽都不曾察覺。很快,這邊的打斗引來了宮中禁衛軍與侍衛們的大批進駐,禁衛軍踏步帶著武器,重兵壓壓將整個諾大的雪宮重重包圍起來,連一只蒼蠅都不肯放過,從大軍中,滿面冷霜,氣勢震懼的震南與震北兩位大宗師也相繼而來。但是花公公與契卻一直沒有出現,有人猜測他們或許不在宮中。“陛下!”震南與震北感覺到有高手對招,心下一驚,留意到陛下的身影,下意識準備出手。這時靳微遙身邊的那位黑袍老者看到他們,精爍的雙瞳精光一閃,甩袍一縱身便擋在他們面前,雙方對視,寸步不讓,估衡著彼此之間的距離。莫流瑩瞳孔微縮,情況越來越遭了,她咬緊粉唇,粉頰僵硬。靳長恭雖然打斗正酣,卻亦將一切看得真切,她手中掌勢若琉璃生光,帶著一種氣怪的紅色霧靄,她切身躍到靳微遙身后,既不是突襲也不是躲避,大聲喝道:“你們統統不許插手!”。而靳微遙不斷劈開靳長恭手上的掌勢,亦神識鎖定那位殺意蓄氣的黑袍老者,略帶制止與警告。“陛下?”震南震北抬起疑惑的臉,似是不甚明了眼前境況。“你當真以為憑你的浴血魔功能夠勝吾?”靳微遙知道她是想拿自己喂招,亦半推半就地應下,此刻他雙瞳清亮冷冽,似一泓秋水削開了柔和靜美的天地。靳長恭在他手下走過一百招后,或許別人感覺他們現在是旗鼓相當,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靳微遙比起她猜測,更愈發深不可測,她甚至懷疑他與她對決連一半實力都不曾用上。他的武功竟然又精進了?!為什么?!他練的什么功法,竟然如此神速!靳長恭壓下心中的震驚,嗤笑一聲:“打就打,能不能勝要等結果出來了才算!”即可出手,她不再保留全力出擊,而靳微遙也覺察到,正色冰寂,多了幾分認真。忽聞一陣急速呼嘯的破空之聲,在這冷冽的空氣中里,蓋過了nongnong掠過的風聲。靳微遙心里微緊,亦不再以掌相當,他主修的并不是掌力,而是劍。他右手當即以指為劍,以一指“破空落月”從上至下劃過一道凌厲的劍影,破了這飛火流星般的一掌。還未待他提起反擊,靳長恭第二式“剜心掌”已來勢洶洶,他一擰眉一側身,只覺那被氣滑過的半邊身邊都有些麻弊,可見其力道足以破金斷石,他當即劃過夜空急速扯開距離……她果然是一個武學奇才,靳微遙臉上微微變色,這部浴血魔功當今世上能夠有人練到她這種境界的人,除了當初創就這部魔功的魔主——天游神之外,她可謂是第一人了!靳微遙知道要練成這種魔功,要承受的東西痛苦絕對要忍人所不忍,那充滿血腥與荊棘的道路他亦有所聞。她能練成如今這種巔峰,她究竟付出了多少?這種事情,以前他是絕對不曾想過的,她練這種魔功過程究竟需要經歷些什么磨礪,她為什么一定要固執地練這種邪功?她明明已經成功在他手中奪得了靳國的統治權,她已經擁有了一個國家的勢力,也有花公公與震南震北這種高手護在身邊,她幾乎可以稱得上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不是嗎?可她卻還這樣拼命地練這種魔功,她身上發生的事情詭異地令他感覺奇惑不解。莫流瑩看著兩人交手許久都不分勝負,略有些疑惑與緊張,明明剛剛一開始他們招式都還算殺氣騰騰,可是打到越來越后面,卻有變異的協和感覺。“竹伯伯,阿遙會不會有事啊?”她避開真氣掃蕩的范圍,悄然走到那名黑袍老者身邊,擔憂地問道。那名黑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