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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他卻輕輕一笑,看得剛才從靳長恭狂妄無知放話中回過神的止蘭,再度墜入迷里霧里。可以說,靳長恭的這一番話效果是非常大的,不異于放了一顆炸彈,將所有人都炸得懵了。“開玩笑?呵呵~不!寡人從來不會開玩笑?!苯L恭輕漫地笑了起來,但是很快她的笑音嘎然而止。這一刻,所有人的視線都不由得膠注在她的身上,一眨不眨。靳長恭烏黑的瞳仁冰冷地倪視著底下的數萬靳國百姓,一字一句,卻鄭重不容忽視道:“寡人只是想讓那些只懂得貪生怕死,懦弱退讓的靳國人知道,靳國至少還有一個不怕死的站出來,勇于抵抗它國的侵略與侮辱,死并不是最可怕,只有失去一個靳國人的尊嚴,心變得麻木不仁才是最可怕的!”靳長恭的表情很認真。她的話音一落,四周很靜,連蒼國的人都統一靜了下來,無論是靳國百姓還有靳國官員都震驚了。他們深深地被靳長恭這種大義,這種深刻像是敲響警示鐘的話敲醒,開始懂得反醒自己,是不是真的變得麻木不仁,面對強國的種種不平待對待,已只懂得忍耐,退讓,從來沒有將靳國的尊嚴提起來過?“既然陛下是認真的,那我們蒼國也愿意拿出誠意來,如果靳國真的能贏,我們愿意稟明蒼帝,從此與靳國成為盟友,和平相處。”這一次是秦風親自開口了,他也被靳長恭的話震撼了,身為一個帝君,這是第一次他覺得她合格了。而慈嚴明顯不贊同地瞪著秦風,靳國連給他們蒼國提鞋都不配,成為盟友,開什么玩笑,蒼帝陛下一定不會同意的!靳長恭也頗為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卻寵辱無驚,僅淡笑一聲:“甚好。”而靳國的人漸漸也回過了神,他們聽到秦風提出的賭約,都又驚又喜,都歡騰地跳了起來,很明顯他們覺得自己安全了。“太好了,若我們能贏,就不會有戰爭了!”“天啊,蒼國如果成為了我們的盟友,那我們是不是就不用怕別人會跑來靳國打仗呢?”“哈哈哈,有蒼國的庇護,咱們什么都不用怕了?!?/br>靳長恭轉眸,眸光忽明忽暗,而其它擁有政治頭腦的高位者看了底下興奮高興的百姓一一眼,都暗嘆了一聲。普通的百姓永遠都無法理解,只有努力爬上頂端成為無人威脅的帝國,才能真正的得到和平安穩,別人的施舍與承諾,都只像一顆甜美的定時炸彈,隨時都會引爆。“至于條件,本將軍并無它求?!鼻仫L繼續道。如果連靳帝這個最后皇儲都沒有了的靳國,(靳微遙沒有靳國皇室血統,蒼帝是知道的。)整個靳國毫無疑問就會陷于混亂,最后只能成功落入他們蒼國人中,再提條件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了。知道他這話的意思。靳長恭卻冷冷拂袖一哼,利眉一挑,掀唇道:“你沒有,可寡人有!如果你們輸了,就將慈晉還有這次殺害我靳國四名百姓的兇手統統都交出來,論我們靳國國法處置!”秦風一愣,靳國的百姓一直鬧騰歡歡呼的聲音也漸漸平息下來,他們表情驟然停頓,顯得有幾分木然,有些呆滯,就好像那平和而狂歡的假像,被靳長恭的一句話就輕易撕破了。一時之間,他們不知道如何反應。他們是該怒?還是該……忘了。忘了蒼國人是怎么對待靳國的人呢?“哼,那四條賤命也值得靳帝陛下如此念念不忘?”嚴慈真沒有想到靳長恭提的條件竟然是這個。頓時面露譏諷地看向靳長恭。腦子果然不好使,這么好一個條件卻是為了四條賤命而提,哼!“那你們蒼國那幾個條賤命,不也值得你如此費盡口舌不答應?”花公公森森紅唇,永遠那艷紅,有著令人寒意躥骨的恐怖,他細眉一挑反唇之譏。嚴慈聞言,一眼看過去,就覺得像一條毒蛇盯住,先是感到渾身發寒,然后有一種痛楚傳入心臟,慢慢開始麻痹。“好,本將軍答應!”秦風踏前一步,恰巧擋住花公公的視線。“將軍!”嚴慈一回神,便聽到這么一句,頓時一臉震驚。秦風悠悠轉眸看向嚴慈,目光幽深而帶著一種輕漫,雖然很淡,卻足以讓嚴慈看懂。嚴慈這才恍然地想到:對啊,答應了她又怎么樣?反正憑靳長恭他們的本事根本不可能會贏!他們蒼國早就秘密收集了所有靳國軍事數據,而且這一次特地帶了這么一支精銳在身邊。這么想著,嚴慈臉上也浮起笑意。雖然嚴晉也怒不可遏,可是他也不笨,自然知道這個條件,簡直就是蒼國開給靳國的一張空頭支票,永遠沒有實現的可能性!他也笑著cao起手來,一臉不屑地瞪著靳長恭他們那邊。可是當他又看到那一雙寒森森,透著腐骨般腥冷的雙眸子,就感覺自己或許連骨髓都冷得僵住了的顫抖。他渾身一顫,退了一步,張大嘴像一只攤在水面的魚,張嘴也無法呼吸。他的所有感官都清晰地放大,他看到他的殷紅雙唇輕輕地勾勒起來,那慘白不正常的膚色帶著一種青色,他雙唇作了一個口型。“你、必、死!”“晉兒,晉兒,你怎么了?”一道著急的聲音在他耳朵響起,嚴晉一個激泠,立即如夢初醒,恍然地看向他的父親。“爹,爹,我……”他一頭冷汗,雙唇慘白,就像剛才鬼門關里逃出來似的。“孩子,你怎么了,怎么臉白成這樣?”嚴慈瞪大眼睛,抓著他雙臂著急道。而秦風則警覺地掃向靳長恭身邊那一抹紅,他亦似察覺到他的視線,拿起一根繡滿暗花的手絹,拋了一個媚眼過來。可秦風卻神情一緊,明顯身體如臨大敵一般緊繃起來,慢慢似在舒一口氣道:“他惹到不該惹的人了,若再不懂得收斂,恐怕不需要靳帝的好一個條件實現,他就會身死異處?!?/br>嚴慈一驚,同時有些惱怒地瞪著秦風。他這話是在咒他的晉兒,還是在幸災樂禍?可是想到剛才盯著他的那雙眼睛,也抑不住地一顫。“嚴慈,這里是靳國,不是你的嚴府,別忘了你是陛下欽點的軍師,正事跟私事別搞不清楚!”秦風的聲音透著冷硬,不容置疑。嚴慈一愣,看著對面靳帝與他的人,眼神一暗,神情終于恢復了。“檢閱完畢,寡人沒有別的話要囑托,只有一句話,這是你們榮譽的第一戰,只許勝不許??!”靳長恭